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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四方呵呵一笑,道:“小奕,我們不在這裡做買賣了。”呂奕一怔:“那去哪?”成四方不語,轉身便走,呂奕只得領著商隊跟了過去。
呂奕只見成四方四處打聽問路,心中疑惑,跟了成四方半天,卻到了太守府。呂奕大吃一驚,道:“師父,你不會是……不會是……”
成四方衝呂奕一笑,便向太守府走了進去,剛到門口,便被守衛攔住,成四方行禮道:“在下北海商人成四方,有事想見太守,煩勞通報一聲。”後望寨在泰山,成四方卻自稱北海商人,是心中對十大高手的愧疚。本來成四方想著沒這麼簡單可以見到太守,但這守衛卻是一笑,道:“原來是北海來的商人,遠道而來辛苦了,請稍等。”說罷,守衛便轉身進了太守府。
守衛的反應出乎成四方的意料之外,這根本不在常識的範疇之內。片刻之後,守衛回來,道:“太守大人在正廳等候,成老闆請隨我來。”
成四方與呂奕跟著守衛,入了太守府,剛一進門,便見一塊摸約九尺來高的方形石碑矗立在庭院之中,成四方隨意瞟了一眼,石碑上所刻的乃是《春秋》選節,又看了看庭院四周,只見盆栽擺放錯落有序,心中不禁疑惑:“這太守究竟是什麼人?”
進了正廳,一年過花甲的老者坐在下首,老者見成四方與呂奕進來,笑道:“老闆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坐。”說著伸手向對面一指,堂堂太守竟然放下架子,自坐下首,是與來客平起平坐的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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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太守
從曹操,到劉表,再到劉備,成四方也算是見了不少大人物,但沒有一個會像這位太守一樣,自降身份,坐到下首來的。;成四方急忙行禮:“太守請上座,成四方只是一個商人,不敢與太守平級。”商人的社會地位極其低微,成四方一是出於社會地位,一是害怕太守有想法,所以如果太守不上座,自己決計不敢坐下來。
太守似乎一眼便看穿了成四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成老闆多慮了,在我士燮的面前,沒有尊卑,只有朋友,原來便是客,客便是朋友,成老闆請坐便是。”聽了這話,成四方才放下心來,坐在了士燮的對面,小桌上已上了茶,足見太守待客之道的周全。成四方心道:“原來太守的名字叫做士燮。”
士燮問道:“成老闆來找我,是不是生意上有難處?還是集市上有人刁難你?但說無妨,我士燮會為你做主。”
此言一出,成四方又是一驚,堂堂太守,竟然能對商人如此關懷,成四方忙道:“沒有沒有。”本來成四方是帶了禮物前來,但士燮這樣一說,成四方心中慚愧,面對這樣的人,自己再送禮,便是對士燮的不尊敬,那小小的禮物揣在懷中,無論如何是拿不出來了。
士燮疑惑問道:“那是有什麼事?”成四方道:“是這樣的,我見交趾如此繁榮,為策萬全,太守大人必要養兵,養兵則需兵糧,我從永安進購了一批糧食,想要與太守大人做一筆買賣。”
士燮聽了,呵呵一笑:“原來如此,成老闆所言不差,但我雖然養兵,卻不缺糧,成老闆的好意士燮心領了。”成四方道:“可我的糧食比其他人的價格便宜。”士燮面色一變:“成老闆,莫非你是進購了劣質的糧食?”天下糧價幾乎統一,只有高明的商人才能將糧價壓下來,士燮不禁生疑。
成四方忙道:“決計不會,太守可查。”士燮道:“就算不會,我也不能與你交易,否則交趾市場混亂,你獲利了,其他商人的利益便受到了損害,所以成老闆,士燮不能收你的糧食。”
成四方心中讚道:“士太守竟能如此替商人考慮,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官,比起劉備,士太守要好太多了。”然後道:“太守大人能如此為百姓著想,成四方也願盡綿薄之力,我將一半的糧食贈予太守,太守將其分與百姓,如何?”
呂奕聽了,大吃一驚:“師父?”士燮也吃了一驚,自己所見過的商人,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但成四方卻願意送上一半糧食,令士燮刮目相看,道:“不可,成老闆的好意士燮心領,但這樣會損害你的利益,我萬不能接受,你也看到了,交趾沒有饑民。”
成四方道:“還請太守一定要接受,我成四方雖然是一介商人,卻也有一顆為民著想的心,我的糧食低價,是希望能夠讓天下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飽飯,或許我的說辭會讓太守覺得虛無縹緲,但這便是我成四方的真心。”
成四方說完,士燮打從心底敬佩起成四方來,道:“成老闆如此用心,足可做天下官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