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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拍了下桌面,氣喘吁吁的盯著丁點面子也不給他的臣子們。眼看著皇帝就要抓狂,這時,年輕的梅恩·沙文走上前說道:“陛下,勞肯公爵所說的那個地方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就是告訴陛下您惦記的東西,迦毗羅同樣不會輕易放棄,不,應該是絕不放棄。”
奧爾登恨恨的把視線從貴族們身上挪開,投注在眼前的青年軍官身上,以驚人的速度換出笑臉,用眼神鼓勵梅恩說下去。但是,青年軍官輕咳一聲,避開他的目光彎腰退下。好些個貴族們實在憋得辛苦,肩膀已經微微聳動起來。
不能低頭,王冠會掉!不能哭泣,他們會笑!
奧爾登三世垂下眼瞼,緩緩做回椅子,嘴角掛著譏誚的冷笑。泰倫的政體容不得皇帝在部分時候一意孤行,除了歷代個別強勢帝王能夠一言決之,畢竟整個帝國的基石是數以千計的貴族,並不只是一個奧爾登皇族。
“陛下如果真的那麼衷情卡羅姆公國,茵塞德斯家族將一如既往地無條件支援您。”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氣態雍容的中年人,幾縷散發隨性披散在額頭上,笑容溫醇的看著椅子裡的皇帝。
“在我小時候,有位偉人告訴我如果某個東西是你思念且必需的,那就掏出點代價弄來那個東西,不然,你的一生將生活在缺失的遺憾裡。”茵塞德斯的當代家主面朝貴族們說出這番話,徐徐轉身,用略帶磁性的嗓音說道:“這段教誨使茵塞德斯家族獲益匪淺,而說出這段名言的偉人,就是偉大的奧爾登二世陛下。”
奧爾登三世身軀一震,驀然抬起的眼皮下淚光瑩然,他嘴角抽搐著深情凝眸在財政部長身上。代價?現在房間裡的人誰不需要這玩意兒?就拿那個該死的瘦高個兒來說,竟然還能舔著臉站在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他那個該死的兒子如果換個父親早就被鍘刀切碎幾萬遍了;還有那個貌似寬厚的勞肯,別以為人們忘了他的弟弟到現在還是黃昏城堡的守墓人呢;還有,那個白髮蒼蒼道貌岸然的參議長前幾天才偷偷買了一批幼女供自己玩弄,入城的手續上寫的是參議院辦公用品……
媽的,一群亂臣賊子!
他們一定會為這些東西,或多或少,或早或晚,付出該有的代價。
“那就掏出點代價,我要看到泰倫的旗幟飄揚在那片牧地上。”奧爾登三世站起身沉聲說完,用手指上的王族徽戒在地圖上卡羅姆的位置摁出個戒印,看也不看他的貴族們一眼,扭頭離去。
第十四章 血腥
神說,最難忘不是美酒的醇香,而是跟它顏色相似的濃郁腥味。
對於卡羅姆公國來說,在南部草原被戈壁灘風沙日漸侵蝕的時候,向東北方水源更加茂盛的地方拓展就是必然的,而且以他們每年向宗主國迦毗羅繳納的沉重賦稅來看,擴張牧地是無可厚非且應有的回報,但往往期望的跟得到的總是背道而馳,託庇於蘿合蘭女王的擴張,在那點小的可憐的地方甚至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捲進了更大的漩渦中。
原本指望能在新牧地重整休憩,接著應付更多的壓榨時,迦毗羅傳來的鉅變讓缺吃少穿卻並不缺腦子的卡羅姆人開始不安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是什麼,連族內最出色的巫師也無法預測。
“呼!”
颶風掀起,草木低伏,一道道身影鬼魅般穿梭在樹冠之上,體型巨大的長耳梟投放下的陰影像一團團烏雲籠罩在下面的青草地上,騎在馬背上的卡羅姆勇士神色凝重的緊盯著他們,握緊了手裡的弓箭。
不遠處帳篷前的老人握著手鍊面帶憂慮的看著這一切,頭髮上的草枝和身上的羊毛隨著風吹簌簌抖動,以他的睿智也沒料到白露女王的“到訪”來的如此迅猛果斷。
“哈珀族長。”從草地弛回來的強壯勇士重重吐出一口氣,修長的手臂上套著卡羅姆人特有的曲型弓,背上的箭囊戳滿了箭簇並不鋒利的箭枝,跟在他身後的勇士也都是這麼打扮。
“所有人都疏散了,您也快去地窖躲躲吧。”
“難道我們卡羅姆人註定一生只能被驅趕嗎?”身為公國主人的老人抬起浮腫的眼皮,有些無奈的慘笑道:“小時候我不懂為什麼我們要不停遷徙,像穴鼠那樣從一個洞鑽到另一個洞,灰頭土臉,慌慌張張,跟故事裡傍草而居載歌載舞的卡羅姆人分明是兩個世界,後來大人們告訴我卡羅姆人是天生的放牧者,跟著青草遊牧就是我們的生活啊。”站著的勇士們慢慢低下了頭,屈辱和憤懣的淚水迅速爬滿了眼睛。
“後來,等我長大了才發現,並不是我們非要遊牧才能讓牲畜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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