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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山。安德魯作為後勤官自然每次跟車,憑著他心細如髮地圓滑交際,這幾乎是件沒有任何難度的工作,每次都能順利接洽對面的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均是在黑暗處沉默進行。
“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馬車剛剛經過最後一根關卡,關卡的守衛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安德魯辦理好出入證明後卻皺著眉頭隱隱有種不安。平躺在馬車上的赫庫勒斯可沒有這些煩惱,掏出酒囊美美的嗞一口,玩世不恭地開著玩笑:“有狐狸一樣的精明,卻沒有雄獅的膽子,安德魯,這就是你為什麼註定一輩子只能待在後方而不能走上前線的原因。”
“我本來就是騎士團的文職人員,待在後方是理所當然的,蠢貨。”安德魯神情平淡的回應著,腦海中把最後一道關卡的情形又過濾一遍,卻絲毫沒有收穫,思緒隨著馬車的顛簸漸漸流向深處。
“文職人員怎麼就不能上前線了?”赫庫勒斯把腦袋枕在馬車的護欄上,身邊橫著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巨斧,仔細看有些斑駁的斧刃上方還有一顆面目猙獰的獅頭印記。
“精明鬼,你忘了有些文職人員在需要時同樣會被調到前線的吧,媽的,打仗不行,給洗洗衣服做做飯總可以吧,哈哈哈……”
“對了!”安德魯一掃眼中的迷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急忙看了眼馬車後面,低聲對身邊的大個子道:“我說最後的關卡有些古怪,剛才一直想不明白,現在總算想通了,那就是給我辦理出入證明的守衛是文、職、人、員!”
“啥?”赫庫勒斯茫然看著他。
“蠢貨!”安德魯一把奪過他的酒囊,神色嚴肅地說道:“那個給咱們辦理檔案的人以前是關卡的守衛,今天突然換人了。”
“嗨,那有什麼?哪個關卡不是天天換人?”赫庫勒斯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雜亂的頭髮披在額前,如果不是身上的甲冑擱在別的地方不用化妝就能蹲在街邊乞討了。
“不對,那個守衛手掌細潤,面目沒有風沙侵蝕的痕跡,而且,而且看咱們的眼神有些不一樣,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皮笑肉不笑?”
“對。”
赫庫勒斯思索片刻,騰地坐了起來,在同伴的注視下神情凝重地說道:“媽的,難道他看上老子英俊的相貌了?”
“……”
在邊境線的一處山坳處,早就守候在此身披黑色披風的騎士不是騎在馬上,而是蹲在枝椏粗壯的樹枝上,眼神冷冽似刀,一尊尊身影像棲息在樹梢的幽靈,虎視眈眈地俯瞰著大地。隨著馬車晃晃悠悠地駛進既定地點,赫庫勒斯率先跳下馬車,將整理成箱的晶石放在馬車前方,抬頭望了一眼,不屑地呸了一聲,解開褲帶就是一股熱氣騰騰地溪流在樹下匯聚而成。
樹枝微動,隨著巨翅掀起的風浪,一隻瞪著燈籠大眼的巨型長耳梟身姿輕盈的落在地面。蒙著下半邊面孔的騎士跳下梟背,神情冷峻地朝馬車上扔去兩袋金子,走到馬車面前將箱子拎起夾在腋下,再腳步輕鬆地回到坐騎背上,翩然離去。整個過程動作乾脆利落,身手更是舉重若輕,讓旁觀的赫庫勒斯瞳孔微縮,先不說那兩袋金子重逾百磅隨手就能扔出十幾米的距離,單是那箱晶石就比金子要重上許多,卻被他渾然不知般隨手拿上就走,大個子自忖自己也能輕易做到,但若頭上還在注視著自己的那些騎士個個身手如此,那麼一旦交手自己最後變鳥食的可能性最大,邊境上的迦毗羅戰士大多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夜梟騎士啊,媽的。”赫庫勒斯摸了摸胡茬叢生的下巴,吊兒郎當地跳上馬車,和同伴掉頭離去。
第十章 蟄伏
神說,那迸裂出來的並不可怕,危險總是像毒蛇在暗處匍匐著的。
龍角騎士團中軍帳,安德魯作為團內任職時間最長的後勤官,曾侍候過三位團長,長期的對外交際讓他對文職人員的工作方式有超乎尋常地嗅覺,
“到底會是誰的人呢?”安德魯皺著眉頭,關卡換人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直覺告訴自己那裡面肯定有貓膩,而且跟自己有關。
坐在桌後的團長蓋瑞靜靜地看著潔淨地桌面,面無表情,不發一語。下首的威爾士則轉動著手裡的長劍,緩緩思考著。從來斧不離手的赫庫勒斯歪著腦袋坐在營帳門口,叼著草根斜望夜晚星光璀璨的天空。
沉默之後,依舊是寂然無聲。
“要不要通知對面,近期的交易暫停?”終於,身形瘦削的威爾士率先打破要死的沉默。
“沒那麼簡單。”蓋瑞緩緩抬起眼皮,這顆薩利德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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