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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在唱完三張專輯後,那首歌的調子響了起來。
我像拿著手榴彈一樣拿著麥克,左手撫胸,深情款款,運氣憋出那股瓷盤打碎般的瓷性嗓音,認真的唱著:
你的近況,陸續從朋友口中傳到我耳畔,我拿什麼條件能夠將你遺忘,除非我們……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
一曲唱罷,我把自己感動的唏噓不已。
回頭看她,仍是滿臉帶笑,臉上盡是鼓勵的神色。
只是她的手帕還放在桌上,有些溼了。
據她後來說,那天晚上,她家裡開了個家庭大會,著重研究了一下她的交友問題。當她老爸把下午看到的情況說出來後,大家的反應各不相同。她哥哥先是準備提拳頭來尋我,待後來想清楚自己妹妹已經二十出頭了,又準備提瓶酒來尋我。她的老奶奶則很是激動,要請我去她家吃飯。她媽則在傻笑。
聽她說完後,我放聲大笑,然後很無辜地問道:“真的要去嗎?”
她瞪了我一眼,說我想的美。
其實我以為這是很痛苦的事。
她又說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只是她的好朋友,不過為了讓她家人放心,便給我這個混混兒安排了個工作,一個異常噁心的工作:網路作家。
我雖然早就是坐家了,但為了替她圓謊,便寫了首五十一個字的詩,放到了某家網站上,然後不停地點選再alt加F4。
不到數天,便有些不長眼睛的人奮勇跟進,居然擠進了排行榜的前十名。
她拍拍我的頭說,小夥子挺聰明的。
我靠。
於是我佯狂,靠在她的肩上。
在以後的那十來天裡,我經常帶她到一中江邊的那道斜坡上去,就是以前上學時我經常和何偉抽菸的那個地兒。
她撐著額頭看著我抽菸的英姿,問:“你在想什麼呢?”
我深吸一口煙,呲牙裂嘴地把白氣吐出來,回味半晌,並不答話。
她越看越入神。
我有些受不了,說:“我這是在冒充孤獨,模仿絕望。”
她眼睛一下亮了,興奮道:“嘿,真沒想到你這麼個人也能說出這麼好玩的話來。”
我扁扁嘴以示不屑,但想了想後,又解釋道:“這兩句詞我在發的每個帖子裡都要用一遍的。”我把手一攤,笑道:“不過這是個盜版。那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好象是一個鐵路系統的文青寫的。”
“嘁!”她頗為失望,“什麼都說的這麼白,多沒意思。”
我摳摳頭說:“跟你第一次見面就說過,我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誠懇了。”
她糾正道:“是木訥。”
我不服氣她的說法,告訴她,我有時候一天會遇見五個問路的,而且其中三個還都沒帶車錢。這說明我的樣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可信。
她又糾正道:“那叫易騙。”
我扭過頭去,三分鐘不找她說話。
由於我們通電話太勤了些,自然家裡也發現了一些異常。比如老姐總在埋怨現在很少吃到我炒的苦瓜了。
於是我在家裡開始被一群姑婆們追問。逼不得已,我以人格起誓,說絕對沒談戀愛。
結果發現,我的人格似乎有些卑下不可信。於是我改用我父親的人格起誓,這才逃離了她們的包圍。
有時想起來,會發現小眉同志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玩伴,或者說朋友。
她不蹦迪,不上網聊天,不看電影,喜歡看席娟,看言情爛碟,看武俠小說,的確和我搭配的挺好。
而且我們兩人還都是那種極少見的弱智。
記得有一天,家裡來了親戚,而她又約我出門,為了掌控我的行蹤,老爸讓姐夫哥把手機丟給我。姐夫很無辜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白眼。
然後逛到青少年宮的時候電話響了,
然後我們倆人用了半個小時,也沒搞清楚這手機是怎麼用的。
於是,只好散夥回家。
順便說句題外話,直到公元一九九七年,我才知道怎樣打尋呼機,手機?更是沒碰過的玩意。
她雖然在這方面的弱智和我驚人地相像,但人卻比我善良多了。
這一點從我現在都不敢帶她從解放路的天橋上過,就可見一斑。
yc人都知道,那天橋上盛產乞丐。
我告訴她,與其接濟乞丐,還不如接濟我。
她皺皺眉說,怎麼能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