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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可惜那許讓利為了一己私利,短短時間就能搞黃了鳳統縣傳承百年的副業,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任家。
任勇的爹性子剛強,自然是堅決不肯就範。許讓利橫行霸道已經習慣了,又怎麼能忍得了旁人不從。
你不聽?好!那我便打!打到你聽為止!
接連幾頓暴打,任勇的爹竟然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更可恨的是,治下出了人命官司,那色令智昏的縣太爺竟然還是被他嬌怯怯的小妾給按了下去,許讓利便更是無法無天了。
男人死了,還有女人,任勇的娘也被喚了來。
將她帶到自己死去的丈夫面前,許讓利本意是想讓她心生懼意不敢隨意糊弄,卻沒想到這女人也是個剛烈的性子。乍一見到丈夫的屍體,她便已經目呲欲裂,許讓利的話還沒說完,她便一口唾沫啐了他滿臉,一頭碰死在了柱子上。
一天之內害了兩條人命,許讓利再無恥也還是有些惴惴的。他見任家就只剩了任勇這麼一個七八歲的黃口小兒,也失了砸任家作坊的興趣了,便找了兩人將任家夫婦的屍體用草蓆一裹拉去了任家門口一放,連一句話、一毛錢都未曾留下,任由任勇自生自滅。
可憐任勇一日之內便成了孤兒,溫馨的三口之家轉眼就只剩了他孤單一人。
他也哭過,只是這深山密林之中,哭鬧又有誰能看見。
他不識得去鳳統縣城的道路,又不知去往何處訴說自家的冤情,只能強忍著悲傷,自己在院後挖了兩個坑,連棺材都沒能買上一個,就將爹孃裹著草蓆入了土。
好在任勇的娘在被喚走之前,就已經洞悉了自己即將可能會有的結局。她也不管任勇能不能聽懂,就將任家遭遇的事情大體告訴了任勇,並囑咐了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也要堅強的活下去。有了孃親的囑託,任勇年紀雖小,卻也懵懵懂懂的依了孃親的意思,很努力的活著。
只是再往後的日子,於他卻彷彿已經了無意義。
他已不知為何而生,卻又不懂何為赴死。陪伴他的就只剩了爹孃留下來的一群雞,每日裡喂喂雞,抓抓魚,竟然也讓他這麼個年幼的孩子活了下來。
任勇的故事是在飯桌上講出來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所以這段悽慘無比的故事,講的是斷斷續續亂七八糟。可是這並不妨礙若水因此而泣不成聲,就連高大壯都紅了眼圈,嗓子裡像堵住了似的難受得緊。
第十九章 貨源生產基地
“小勇,你要不要跟姐姐回家?”
吃過飯,洗過澡,經過大半夜的深思熟慮,第二天一大早,若水就找到了小勇,向他鄭重其事的提出了自己的考慮結果。
要知道收養小勇,並不單單只是吃飯添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情,還有為他復仇的重擔。但是為他復仇就必然要與鳳統縣的官場作對,與官府作對,這對於現在的若水來說,還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雖然她手裡握著王爺送的平安符,可她也知道,這玩意兒也許就是人家一時興起送的東西,震懾效果有限,也許人家扭臉兒就已經忘了她是誰了。
不過,儘管已經衡量過了收養小勇這件事情的所有利弊,她還是決定要冒這個險。不為別的,就為她不能在知情的情況下放任這個孩子自生自滅。
要知道,有時候冷漠與迫害實屬同罪。
“跟姐姐回家就可以天天吃到像昨天晚上那樣的飯菜麼?好啊好啊~我們什麼時候走?”
與若水的百般糾結不同,小勇的眼裡只有填飽肚子而已。他早就想跟著若水走了,只不過還沒想到怎麼求人家,卻沒想到人家倒是先開了口,那他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高大壯更是沒有任何意見了,他對小勇的遭遇也甚是同情,現下就連調侃的心情就沒有了,直拉著若水問道有沒有什麼事是他可以幫得上忙的。
小勇一個孩子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帶走便什麼時候帶走,這小院竹屋雖似人間仙境,倒也不是什麼舍不下的家業。唯有作坊剩下的那些雞,不僅僅是小勇唯一的財產,同樣也是他的爹孃留給他的唯一念想,自然不能就這麼舍在這裡。
當然,若水也是有些私心的。
“新產品”的品種已經敲定,這次鳳統縣之行的本意就是尋找原材料的貨源。本以為貨源的事情怕是要吹了,卻沒想到因禍得福,倒是讓她直接撿回了個貨源生產基地。
任家的那些雞她也看過了,各個活蹦亂跳的別提多歡實了,做原材料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