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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驅除這種緊張和寂寞感,秦安然開始唱起歌來。
當然,在教堂裡面,是不適宜唱什麼流行歌曲的,那是對宗教的不尊重,哪怕這個教堂已經是廢舊了。她唱的是基督教的頌歌。
這歌是小時候,蘇嘉給她唱的催眠曲。
自從蘇嘉走後,她一直都沒有唱過這曲。現在唱起來,腦海裡也就不自覺的想到以前以前蘇嘉溫柔地唱歌的樣子,想到很多很多。情緒上來了,唱的曲調也變得更加的有感情,再加上空蕩的回應,咋一聽,實在猶如幽靈在歌唱。
秦安然不知道有沒有聽眾,也不知道獨眼黑鴉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因為他被綁在十字架上,一直低垂著頭。
若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應該會抬起頭來吧。她真擔心他已經死了。
想到這,她的心裡流淌著一股濃濃的憂傷和痛,不由的加快腳步,不再唱歌。
走到盡頭,快要走近十字架的時候,她又放緩了腳步,徵微的閉上眼睛沒聽到其他不尋常的動靜。
“錢,我帶來了,你出來吧!……”她大聲的叫。她的聲音很脆甜,在大堂裡迴盪著幾次。沒有人回答。
見鬼,到底是誰這麼的捉弄她?
秦安然在心裡低低地咒罵了一句,一步步地走到被幫著獨眼黑鴉面前。
“黑鴉一一”她叫了一聲。
黑鴉不動。她躍高,伸手撥開他那遮臉的頭髮,想要去試探他的呼吸一一頭髮撥開,她嚇了一跳,急忙的跳落地。獨眼黑鴉竟然沒有五官,那張臉,就那樣慘白白的低垂著。她好想如同普通女孩子一般,大叫一聲“鬼呀!”但是,她不能。她強制把自己心的慌亂壓住,深呼吸一口,鎮靜下來,仔細一看,方發覺端倪。獨眼黑鴉並非沒有臉,而是自己出於慣性思維,把背面當正面了。
那個沒有五官的臉頰,不過是被人剃光了的後腦勺那邊頭髮而已,由於自己一時緊張而造成了錯覺。
到底是哪個傢伙這樣惡作劇?
秦安然飛刀把獨眼黑鴉被綁住的繩子砍斷。
獨眼黑鴉掉落在地上。
秦安然把他的正面翻了過來,然後鬆了一口氣。
還好,臉色正常,呼吸也正常,脈搏也正常。
不過,她感覺自己身後不正常,只見一塊磚頭向她砸來。
她頭一偏,避開這磚頭,一掌拍了過去。
磚頭粉碎,灰塵四散,差點要迷糊她的雙眼,擔心灰塵有毒,拖著獨眼黑鴉跳出了幾步,看清楚襲擊她的竟然是一個雙眉很寬,鼻子下塌,厚翻嘴唇,笑得一臉呆傻樣的男人。
“嘻嘻一一”男人傻傻地笑了笑,然後流著口水望著秦安然說,“天使,天使,天使……”
還真是傻子?
秦安然也的確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氣息,很平常人。
如果他不是真的是傻子,那麼就是隱藏的高手了,又或許,是把她引來這裡的人。
不過,聽聲音,貌似不像。
但無論怎樣,她還是防備一點好。
迅速的點了獨眼黑鴉幾大穴位,這丫總算睜眼醒來,看見了秦安然,急忙的坐起身叫道,“主人,你怎麼在這裡?”
“真是的,我問你怎麼在這裡才是。”秦安然嗔怪道,“這裡莫名其妙的。”
“我……獨眼黑鴉望著四周,看到那傻子,喃喃道,“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傻子咧嘴嘻嘻的笑了笑。
“你師兄?“秦安然驚訝地問,“你不會告訴我,是你師兄把你弄得這裡,然後騙我來的吧?”
“不是他,是我師父。”獨眼黑鴉苦笑著說。
“你還有師父?怎麼玩這樣的惡作劇呢?”聽到不是外人所為,秦安然雖然氣得肺都炸了,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我徒弟都讓你招去做奴僕了,我自然得追一點贍養費呀。”背後響起了電話裡的聲音,秦安然回頭。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西洋人,結果是一個地道的黃種人,年紀也不大,就四十歲這樣,但一臉邪氣,和他那年齡,實在有點不相符合。
“你師父?”秦安然問獨眼黑鴉。
獨眼黑鴉點點頭。
“怎麼?難道我就不配做他師父了?”男人不說英語,說回華夏話,竟然又是一口地道的京腔。
“不是,只是有點意外,一直以來,我還以為他的師父是個西洋老頭而已。”秦安然說。
“嘿嘿,西洋老頭……”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