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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效果有點下降。五少爺還提出減少注射頻率,但是因為他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這樣做更難適應了。實話說……五少爺才搬出去一個月,老爺便有意讓少爺回去。”
想起那個偏癱的老頭,我道:“恕我直言,你們老爺還能說話麼?”
林安迪道:“當時老爺身體還是硬朗的。他聽醫生的報告,說少爺離開家後身體不好,便好幾次想叫人接他回來。可惜沒多久,老爺就病了。但是即便如此,我最近見老爺一直盯著五少爺的相片看,心中很明白老爺是想念五少爺了。老爺過去其實對五少爺很好的,只是生病開始,心情不好,就經常呵斥五少爺,但是每次五少爺發病的時候,老爺都會再三囑咐醫生小心照顧。畢竟是自己的外孫,老爺還是疼愛他的。”
真的麼?那夏川那天扶著老頭子的輪椅的時候,老頭子抖得那樣又是做什麼?
我抽了口煙,道:“說實話,如果只是自己的女兒和不喜歡的小子結婚了,他不至於這樣對夏川吧?還有,夏家全家也不至於對他這樣冷漠吧?”
林安迪聽了,遲疑幾秒,道:“的確,鍾小姐,這裡面還有一些…緣故,這才讓五少爺的處境如此。但是我也不好隨便說什麼。”
我當然曉得他不敢說,便擺擺手,沉默下來。不一會,兩個醫生走了出來,大意是沒有事情了,我放心下來。這時安迪道:“還是把五少爺接回去吧。這樣在這裡我不太放心。”
“這當然是好。”
“等下,我一會兒送他回去。”
突然間我打斷了安迪和醫生的話,如此道,安迪不解地道:“怎麼了?”
“……還有點話和他說。如果這麼不聲不響送他走了,他搞不清楚狀況又會跑出來的。我要和他講點東西,讓他乖乖地呆家裡。”
“原來如此。那多謝了。”
“對了,順便,有人警告我們,說他想要秦藍的命。”
林安迪聽了很吃驚,忙道:“是誰?”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結果暫且不知。當然,三天後,我也會去秦家。”
“那就太感謝鍾小姐了。事不宜遲,我們也回去通知家裡了。五少爺就麻煩鍾小姐照顧了。一會兒請送他回來。有事情隨時和我聯絡。”
我答應了,安迪又看了兩眼,這才離去。送走了他和另外的兩名醫生,我走進了房間。阿火見我進門,道:“人終於走啦?”
我點點頭,走到床邊,見夏川還在睡著。我不自覺地摸了一下他重新包紮的傷口,心頭難以平復。
“是個好人,可惜家裡人對他不好,他又得了這種病,性命堪憂。”
阿火如此道,我的心情更覺得不好。
很顯然,在認識我前,他已經夠倒黴了。但是認識我後,這小子更倒黴了,因為他以這樣虛弱的身體,執意要和我一起去挑戰危險,很快就陷入了性命危險。難道厄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降臨了?
“喂,笨蛋女人,你怎麼了?”
見我沉默,阿火問,替夏川拉好被子,我坐在床邊,只是捂著頭,許久後,才道:“後天我們去找一趟秦藍。與其這裡磨蹭,不如直接找她問清楚來得快。我不想節外生枝了。”
不治之症
夏川傷口裂開,並非是被來襲者襲擊了,而是他和對方發生了肢體碰撞導致的。這說出去真的很難叫人相信,誰能想得出有凝血功能障礙的人是這樣的脆弱,就和瓷器一樣易碎。在見識到無論如何替他止血他都血流不止的情況後,我有些後怕。
坐在床頭,第三根菸被我掐滅在了菸灰缸上,我做出了決定。
本來我該馬上追問令天桐事情的進展的,但是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拿不起手機。襲擊者於我,在夏川昏睡後就好似從來不存在一樣,我無法去思考那個黑衣馬臉的男人將能給我帶來什麼進展,我只是關心夏川傷勢如何。
幸而就在我抽出第四根菸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一句虛弱但是卻清晰的話:
“鍾小姐,煙抽太多,對身體不好。”
聽見他的聲音,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此時天已經近晚,這小子睡了足足有四個小時,他睜開眼的時候濛濛的昏黃色映在他的眼珠子裡流動,剔透而溫暖,我本想反駁,可見了他那慘白的唇角,我將打火機塞進了口袋裡,沒有點菸,也沒有多說什麼。
“真是對不起,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抱歉地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而我道:“算了。也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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