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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正說到這裡,突然間“砰”地一槍,那男子的腦門上多了一個彈眼,他的手也一痙攣,扣動了手裡的槍。
我難以置信地回頭,卻見抬手放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安迪。他透過鏡片眯著眼瞧著倒下的人,眼裡沒有猶豫和憐憫。
“你……”
不過,最大的萬幸是,這男子手雖然痙攣了,但是槍卻射偏了,沒有打到夏蓮,只是男子頭上的血濺到了夏蓮臉上,她大約也被槍聲嚇到了,又遭了一臉腥血,唬得跪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而夏川大約也為這驚險的一幕震到了,過於擔心夏蓮的他突然間鬆口氣,一時差點摔倒。安迪察覺,對身邊的人道:“快,去看看小姐有沒有事情。”
隨即來替我扶夏川,然而對於剛才殺人的事情卻似乎沒有什麼後遺症。一時夏川驚魂未定地道:“安迪,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萬一打到阿蓮……”
“少爺,我是算準了才動手的。這個時候,越是遷就對方,對方越會得寸進尺,反而不利於救出小姐。……對不起,是不是嚇到少爺你了?是我草率了。我只是一心要救小姐。”
我聽了,想著人都死了,也沒法起死回生,便道:“算了算了。安迪其實這種做法也未必不可。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可能也是察覺到了危險才出手的。”
聽了我的話,安迪對著我感謝一笑,夏川雖然還有遲疑,卻也只能算了。
而此時看了下表,已經是五點半了,想起今天是什麼祭,為免來更多的打手,我們隨即坐上車,迅速地離去。這一路上的街道已經不冷清了,我們的車隊嚇得人紛紛躲避,回頭望一眼,剛才被打死的那人的魂魄站在路的盡頭瞧著我們,卻很快地被一黑一白的兩個鬼差拉走,他眼裡或許有恨,或許有後悔和不甘,然而他不能報復。所謂貪心不足,企圖害人,最終只能是這樣的報應。
“真是個倒黴蛋。不過鬼官這次來得也太快了點。”我嘀咕道,心裡卻沒有可惜,不過也總覺得有點什麼總懸著,心中不能平復。可看看安迪,他開著車,眼裡平靜,細細地詢問夏川剛才病發的情況,似乎剛才的殺人只是踩死了一隻蟑螂一般。
難怪夏蘭山癱瘓了,夏家只剩女流和小輩了,夏家依然不倒。有他在,不奇怪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安迪在我眼裡有點特別,還有點魅力了。好像他有一種其他男人沒有的……
“安迪,我覺得你的臨機應變能力很強,判斷準確,出手很快,槍法很好,搞不好咱們能比一比。”
不自覺間我如此道,發自內心有點佩服,安迪聽了卻沉默幾秒,嘆道:“能不動手當然是最好的。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拿槍了。畢竟他家裡也有父母,也是一條人命。今天回去,我還是做個法事,為他超度吧。”
我聽見了沒回答,只是沉默。再回頭,那魂魄已經不見,也在沒有敢追的,就如此,我們的車隊穿過了白平幫的區域,沿著顛簸的路,一直駛向了別墅。
正文 葛雲飛的信
“你怎麼樣?”
此時入夜了;屋子裡只點了一盞淡淡的燈。我對著依靠在床頭的夏川問他身體情況;他也說不出不好;也說不出好,只是一直閉著眼;勉力對著我微微翹起嘴角表示自己無事。瞧了眼走廊;安迪和幾個醫生在低聲說點什麼;醫生眉頭皺得緊,嘴裡說得飛快;好似抱怨,安迪也蹙著眉頭聽;臉色不太好看,我便盯緊了。安迪無意間瞧見我在看;以為打攪到了我,微微一笑,輕輕地伸手拉門,我見了卻按捺不住了,馬上上前摁住安迪的手,自己轉身出了屋子後這才關門。
“……怎麼樣?他還好麼?”
那醫生中的一個馬上回答:“今後不要再讓少爺這樣了,簡直是在玩命。他的病情是不允許運動過度的,大量透支體力更是很危險的。”
我聽了忙道:“那現在如何呢?”
“暫時問題不大。多虧李少爺給少爺輸了元氣,你們又帶他回來的早。現在可以說轉危為安。”
“可我看他精神很不好。”
另一個醫生便道:“精神不好是應該的,元氣傷到了,肢體各部分便難以正常運轉,貧血,體乏,暈眩都難免。常說人好比一盞油燈,元氣便是人的燈油。油不足了火自然就弱了,不似油滿那樣光鮮。要是油耗得所剩無幾,火就有可能被風吹滅,便有生命危機。為何說有人會被累死?‘氣聚則生,氣弱則衰,氣散則亡’,元氣散盡,燈油沒了,火如何再燒?人也到此為止了。”
這些話因為我覺得不祥而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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