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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奈的。

“嗯？你沒上機？”林正則的聲音瞬間冷了很多，“不是說好三天你就回來的？”

上官嫻立刻詳細的解釋：“本來我機票都買好了的，可是今天吳豈凡有點不舒服，我就覺得這樣走了也不太好。”

“不舒服？”林正則冷笑，嘴邊的笑意十分冷酷。

“是發燒啦，他昨晚喝酒喝多了，可能也是因為醉酒吧，反正好像溫度比較高。”

“所以你不回來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我本來想回來的嘛，機票都買好了，真的。可是他這樣子，我走了就太不近人情啦，對吧對吧？”企圖用撒嬌矇混過去，上官嫻軟軟的說，希望林正則不計較。

“好，隨便你。”

上官嫻聽著這最後一句話淡淡的，好像沒什麼特別的發怒的意味，就一廂情願的認為林正則不計較了，立刻笑著說：“老公最好了，我買了好東西回去，等著我哦。”

掛了電話上官嫻總覺得有點不安，說不出來是為什麼，總而言之，她明白她來吳豈凡這裡林正則心裡有疙瘩，可是留下來又是必須的，所以，哪怕他真的不高興，也只能等她回去哄哄了。

頭很疼，吳豈凡吃了藥睡下並沒有覺得好很多，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睛養神，上官嫻沒有一直陪著他，只說要他好好休息就回房間了。突然心裡很陰暗的想，如果是林正則生病，她會怎麼樣。

腦子裡想了很多可能的細節，也許她會一直守著林正則，也許她會親自喂他吃藥給他煮粥，甚至……想到一些限制級鏡頭，吳豈凡覺得更加頭疼，人就是這樣喜歡自虐，明明是痛苦的事情，卻一再的想起。那些幻想不能給他帶來安慰，只是更加的痛苦。

吳豈凡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中間上官嫻來看了他幾次，晚上的時候她叫廚房熬了粥給他。吳豈凡被叫醒，雖然沒什麼胃口，可是是她為他準備的，心裡還是有一陣暖流流過，順從的接過了碗一勺一勺的挖著吃。

上官嫻拿了電子體溫計幫他量了一□溫：“三十七度六，不燒了，感覺怎麼樣？”

吳豈凡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也許是睡了一下午的原因，整個人依然是昏沉，可是他還是說：“感覺好多了。”

房間的燈昏黃，上官嫻坐在床邊看著他吃飯。她未施粉黛，穿著隨意的寬大厚衣服，多了些許慵懶生活的氣息。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很少有這樣溫情的畫面，貌似一直是打打鬧鬧的，驚奇的發現這麼多年竟然真的沒有這樣過。小時候，若是吳豈凡生病，上官嫻必然是要打電話或是去他家嘲笑他的，因為吳豈凡那時候害怕打針。成年後也沒有其中一個人生病，另外一個人在身邊的經歷，上官嫻看著吳豈凡冒出的鬍渣，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景很不錯，十分溫馨。

“我今天沒回去成，機票浪費了，誰給報銷？”

吳豈凡毫不留情的白了她一眼，剛才好好的氣氛都被破壞了，她在他面前，難得賢淑一點，他見她準備說話，原以為會是什麼溫柔的詞句，沒想到她立刻就變回原樣。

“好好好，我報銷，你想訂什麼時候的機票？”既然已經因為他生病留了下來，吳豈凡希望她能說出多呆幾天的話，有點期待的看著她，因為不好意思說出留她下來的話，只能讓她自己說。

“明天吧，反正你也退燒了，男孩子不要太嬌氣，你也好一起定機票回國嘛。”

所有的期待因為她的話立刻落空，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望，吳豈凡放下碗：“好的，我叫陳玲去定。”

滿意的點點頭，突然也生了一些傷感：“唉，估計這次回去，我們又要好久不見面了。想想小時候，天天見著，我就是覺得你很煩。”說完自己也笑起來，小時候的日子好像過去太久了，遙遠的要模糊看不見了。

“那時候你總想要快點長大……”然後嫁給林正則。可是後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而是頓了一下，“現在是不是覺得，長大了也未必好？好像還不如小時候，雖然沒什麼自主權，可是過的很開心。”

上官嫻歪著腦子認真的想了一下：“沒有，我還是寧可長大的。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別的事情就算再煩，好像也沒所謂。”

她說的輕鬆灑脫，現在的她的確是這樣，稍微學習學習，然後就是一直和林正則在一起。比起忙碌的吳豈凡要好的多了。

吳豈凡苦澀的笑笑，沒有回應。這是她的生活，她選擇了並且樂在其中。雖然很想問問，如果沒有開始，現在會不會不一樣。可是這樣的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