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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清醒前她就感覺到了手指被夾著,睜開眼後看到王朝坐在一邊,盯著心電監測儀不動不動,雕塑一樣,而他的臉凍得發青,嘴唇蒼白,看起來比她剛才的狀況還要糟糕。
從靈心裡登時就升起種鳩佔鵲巢的愧疚感,她從睡袋裡坐起身,驚動了王朝,“你幹什麼?”他質問的口氣帶著威壓,鎮得從靈一下就停住了動作,張了張嘴,摘下氧氣面罩,“換你吧。”
王朝看了她一會兒,接過面罩,“你好好躺著。”
語落卻見從靈還是豎著身子坐在那,擰眉思考著什麼,過了片刻,她掀起睡袋的一側,對他說:“你也躺進來吧。”
王朝驚詫的望著她。
“生死關頭,這種小節就不必在意了。”從靈解釋道,“而且萬一你出事,我也實在救不了你。”她又補充了句。
這話倒是夠赤|裸的實在,也讓王朝徹底放棄了顧慮。
“行,不過如果你事後追究名節受損的話,我不會負責的。”王朝衝她勾唇一笑。
從靈看得一呆,很少有男人的笑會堪稱絢爛,如果真有那樣的男人的話,那她相信那人一定是禍水。
想到這裡她失笑,手拍了拍身側的睡袋,話不由自主的就脫口而出了,“禍水,來吧。”
語落,世界就靜了。
王朝輕笑了聲,“你說什麼?”
第3章 他吻了她
王朝深深看了她一眼,利落的脫下外衣到她身邊躺下,從靈感覺身邊彷彿突然置了個大暖爐,烘得整個睡袋都熱熱的,溫暖又安心。
鼻尖後知後覺的捕捉到男人清洌的氣息,可沒有氧氣補充的她很快又昏昏欲睡起來。
這一次,是深眠。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帳篷外依然狂風大作,從靈盯著頂上昏黃的吊燈眯了眯眼,然後才側頭去看王朝。
他一手墊在腦後,閉著眼,睡得悄無聲息。
一看之下,從靈的視線就沒再挪開。
和他漂亮的眼睛不同,王朝臉部的輪廓很硬朗,特別是分明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樑,在昏黃的燈光下,斑駁的陰影讓他的臉更立體,更深邃,也更有男人味。
不得不說,很迷人。
王朝其實在她醒來的那刻就醒了,只是沒有睜眼,準備閉目養神,然後就感覺到了身側那人將目光移到了自己臉上,徘徊不去,不熱烈,但那存在感也足以讓他忽視不了,盯得他難得有了一絲浮躁。
他剛在想要不要“醒來”,帳篷頂上突然冒出一聲極小的“咯吱”,身側的人就猛地起身,連帶著睡袋都被撕開了一角,王朝詫異的睜眼。
“快起來!帳篷支架被雪壓斷了!”從靈衝王朝喊,還踢了他一腳。
王朝嘶一聲按著膝蓋骨起身,翹著腳跳過來逼近她冷冷地道:“你還真下的了腳。”
從靈的臂力撐不了多久,說話的檔口已經在一點一點的往下蹲了,實在沒空理他。
王朝只好接替她撐過帳篷,等她脫離出來後,指著帳篷口道:“先拉開內帳,把睡袋拖到口子上,然後對講機告知你們嚮導首領我們的情況。”
從靈依言照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完了回頭看他才發現他臉憋得通紅,用勁兒用得額角到臉腮的青筋都猙獰得浮凸起來了,然而身子卻還在不停地下沉。
“我撐不了多久,”王朝喘著氣說,“現在我沿著支架樑,慢慢的挪過來,你到帳篷口子去,躺睡袋裡。”
不知為何,在這個緊要關頭,明明不相熟,從靈卻信任他,對於他的話沒有半絲的質疑。
等王朝徹底挪到了她身邊,整個帳篷也隨之壓塌了。
好在王朝在過來的途中踢了幾張椅子隔在那,多少留了些縫隙給他們,不至於直接被厚雪壓死。
“我們會不會就這麼凍死?”
半小時後,外面依然沒有人聲,從靈問王朝。
他們倆面對面的躺著,帳篷外的風雪不停地往裡灌,從靈的臉已經沒有了知覺,連開口說話時,舌頭都是麻木的。
王朝聽了她的問話輕笑出聲,盯著她看了會兒,末了卻不答反問:“在你嘴裡,禍水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從靈一愣,用力的想了想,“可褒可貶,就像亦正亦邪。”
“我問你剛才說出來的那一瞬。”
他緩緩靠近,氣息撲在她眼睫。
從靈緩緩吸氣,“褒義。”她垂下了眼。
“說心裡話。”鼻尖與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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