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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當時捏著信紙笑得直不起腰來,回信裡連連說蕭嫻嘴巴太損,哪有這般說自己的哥哥的,叫蕭臨知道了,非氣壞了不可。
隔了月,蕭嫻的回信又到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寫的內容卻是大言不慚。
蕭嫻說她這是一心為了蕭臨好,等嫂嫂進門,一定分外感激家中只有一個時時刻刻以防哥哥學壞的小姑,而不是個小叔子,兄弟兩人整日裡胡作非為。
謝箏看了一半,正笑話蕭嫻厚臉皮胡說八道,哪知後頭的筆鋒一轉,真的就是胡說八道了。
蕭嫻寫著,陸毓衍和蕭臨年紀相仿,同在京中,與親兄弟也沒什麼差別,指不定謝箏與她前後腳離開京城,那兩人無法無天了,哎呀哎呀那可怎麼辦!
謝箏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偏偏蕭嫻不在跟前,不能撓她癢癢,謝箏只能拿指尖狠狠戳了兩下信紙洩憤。
不過就是定了親了,她當時與陸毓衍一句話都沒說過,還怎麼辦,才不理嘞!
那年的舊事紛紛冒出來,謝箏不禁五味雜陳。
她不曉得這幾年陸毓衍與蕭臨有沒有無法無天,但她如今的身份,可不能不理會衍二爺。
陸毓衍叫她去衙門裡認人,她要去,叫她去燕子村問話,她還是要去,連把她的絲巾丟了,她都只能吃啞巴虧。
謝箏越想,腳步越快,直到到了蕭家外頭才回過神來,規規矩矩向陸毓衍行禮告辭。
陸毓衍沒有應,示意松煙去敲門。
沒一會兒,角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見了陸毓衍,趕緊問了安。
陸毓衍先一步邁過了門檻,謝箏疑惑極了,都這個時辰了,陸毓衍莫不是還要去給傅老太太問安?
穿過廡廊,陸毓衍頓了腳步。
謝箏左右一看,心裡有數了,她要走垂花門進內院,而陸毓衍則在這裡拐了彎,前頭不遠是蕭臨的院子。
依著規矩,自是當主子的先行,謝箏垂著頭,等著陸毓衍先走一步,立了半晌,不見陸毓衍挪一挪步子,她不禁抬起頭來。
陸毓衍的腳步卻在此刻動了,他不疾不徐往前頭去,一面走,還一面道:“這般稀罕那根絲巾?回頭賠你一條就是了。”
第四十一章 驚夢
謝箏怔了怔,望著陸毓衍的背影,直到他越行越遠。
不知不覺間,手指落在了脖頸上,指甲尖觸及還未完全消散的淤青,一時刺痛,謝箏這才回過神來。
倒抽了一口氣,謝箏忿忿想,她哪裡是稀罕絲巾了?
分明是陸毓衍自個兒想岔了,倒成了她問他討要東西一般。
二門還未落鎖,謝箏回到安語軒時,蕭嫻剛剛梳洗完,只著一件中衣,歪在榻子上翻書看。
見她進來,蕭嫻把書冊扔到一旁,支起身子來道:“聽說兇手抓住了?”
“抓著了,就是上回勒我的婦人。”謝箏說完,見蕭嫻睜大眼睛,一副急切模樣,便在她身邊坐下,將事情從頭到腳說了一遍。
蕭嫻聽得眉頭緊鎖,連聲嘆道:“這樁案子,原本與我來說,就與書上的故事一樣,我曉得了來龍去脈,卻都與我沒什麼干係,可這一回,因著你與鄭夫人,竟是離我這般近,連聽你說案子進展,心情都不禁起起伏伏。”
謝箏莞爾,道:“叫姑娘操心了,好在兇手是抓到了。”
“不是還有細節處沒有弄明白嗎?”蕭嫻的聲音添了幾分猶豫,“鄭夫人當真會……”
謝箏搖了搖頭。
不管這麼多人信或者不信,謝箏想,羅婦人在那一刻是沒有必要胡說八道的。
蕭嫻嘆息一聲,見謝箏低落許多,她趕緊坐直了身子,嗔怪道:“你出去幾個時辰了,也沒吃上晚飯吧?瞧我,一急起來又是輕重緩急都亂了套了,我讓人在小廚房裡熱著飯菜,你趕緊用一些。”
謝箏見蕭嫻急切地要叫淺朱去廚房裡取,趕忙攔她:“姑娘,不著急的,奴婢吃了幾個包子了。”
蕭嫻疑惑:“你出門時身上連個銅板都沒有帶,如今衙門裡問話作證,還管吃食了?”
這話問得有趣,謝箏忍俊不禁,笑著說了情況。
蕭嫻扶住了謝箏的肩膀,上下打量,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謝箏的鳳眸上:“你說表兄叫松煙買了包子,蘇公子先走了,包子就便宜你了?還是香客居的牛肉包子?”
謝箏叫她盯得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他果真還是認出來了吧?”蕭嫻語氣七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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