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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那副丹青已經被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極其普通的畫作。
汪如海拱手與陸毓衍見禮,見謝箏往裡頭看,嘆著氣道:“貴人的畫作收在了後院裡,掛在前頭,怕再叫眼尖的人認出來。”
陸毓衍坐下,抿了口熱茶,道:“有人想買員外的宅子?”
汪如海苦笑,道:“陸公子是知qing ren,我的香料鋪子能在京中立足,原本走的就是秦駿秦公子的門路。
秦公子犯案,秦家也敗了,牆倒眾人推,從前與秦公子相熟的,都恨不得與他撇清關係。
我鋪子裡的這些客人,少了七八成。
幸好之前的生意還賺了些銀子,否則我可真要落到賣宅子的地步了。
話又說回來,我是送了那河邊的院子給秦公子,又送了不少瘦馬,可我哪裡知道,他們睡女人還睡出人命來了,這、這唉!”
汪如海的確不知情,他若曉得秦駿做事那般出格,手上沾了鮮血,他可沒膽子走秦駿的路子。
雖說案情細節,衙門都沒往外頭說,可市井傳聞真真假假的,混在一塊,聽起來越發滲人。
汪如海聽了,想到他親自送過去的那些瘦馬,只覺得脖頸後頭冰冷冰冷的,就像他自己也成了劊子手一般。
“汪員外眼下有什麼打算?”陸毓衍又問。
汪如海徐徐吐了一口氣,道:“好不容易才搭起來的生意,看著是一落千丈,但還能堅持,這幾年再費些心神,也就是多賺些少賺些的事兒。”
“汪員外的精神氣,實在叫人佩服,”陸毓衍說到這裡頓了頓,捧著茶盞飲了一口,突然轉了話題,“不曉得員外與狄水杜的交情如何?”
一聽狄水杜這個名字,汪如海的臉色有些僵,半晌,道:“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狄水杜是給公主做事的,能替公主打理錢莊,可見是頗得信任。
而我,我就是個卯著勁兒想往上鑽的,好不容易才厚著臉皮走通了秦公子的路子,駙馬那兒,我也只能不要臉的說一句他認得我這張臉,更別提是公主跟前了。
再說了,我給秦公子送宅子的事兒,能傳到公主那兒去?給我吃一鍋子的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啊。
秦公子進了大牢,駙馬爺也受牽連,公主沒跟我這個小人物計較,我真的是阿彌陀佛了。”
陸毓衍的指尖輕輕瞧著桌面,突然瞥了謝箏一眼。
謝箏見他眼色,多少曉得他心思,便清了清嗓子,道:“汪員外,既然是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也就說說正經的。
員外知道不知道,狄水杜一個外鄉人,是靠著什麼得了公主的親睞?
公主府平日裡可有什麼人出入這銀豐衚衕?”
汪如海抿著唇,蹙著眉,掂量著謝箏的話,遲疑著道:“聽說衙門裡懷疑兇手是鐵匠梁松?”
“員外的訊息還真是快。”謝箏並不否認,反問道,“員外曉得這梁松來歷嗎?”
“這”汪如海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琢磨了一會兒,才道,“我這裡是有些訊息,就是不知道”
陸毓衍放下茶盞,看向汪如海,道:“汪員外,這宅子住得還挺舒心的吧?”
汪如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原本想靠著賣些訊息,從陸毓衍手裡謀些好處,哪裡想到,才想試探了一句,就叫陸毓衍把路給堵上了,甚至反過頭來將了他一軍。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當真是不好對付。
他若是胡說八道,他現在苦苦支撐的生意,大抵是要完蛋了的。
汪如海苦笑,道:“我與那狄水杜是不熟悉,但同住在這衚衕裡的、做布料生意的谷老爺,與我關係不錯。”
谷老爺和狄水杜是鄰居,而且是紛爭不少的鄰居。
第二百零八章 兒子
說什麼遠親不如近鄰,在谷家和狄家身上都不存在的。
這兩家,一個月能鬧上一兩回。
谷老爺家產一般,咬著牙買下了銀豐衚衕,聽說是住了十幾年了。
這麼些年,沒見到谷家的生意蒸蒸而上,但谷家裡頭倒是一個接著一個添丁。
谷老爺都得了三四個金孫了,去年時,還有妾室又給他添了個小兒子。
家裡添人口,少不得給左右鄰居們送些紅蛋,讓大夥兒都沾沾喜氣。
之前幼子滿月時,整條衚衕裡擺了流水宴,熱鬧了一整日。
狄家嫌棄谷家事情太多,吵吵嚷嚷的,就有了些口角,從主子到底下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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