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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牽住了她的手,冬日厚重的衣袖之下,外人也看不真切。
他垂眸看她,謝箏微微擰著眉頭,鳳眼沉沉,他不由地收緊了手指,摩挲著她的掌心。
陸毓衍見過這塊玉佩。
那日清晨醒來,他依著本心吻她時,就從半鬆開的中衣裡看到了那塊玉。
如凝脂一般的肌膚,越發顯得那塊玉毫無光澤。
他後來問過謝箏,這塊玉是否是謝慕錦夫婦的遺物,因而她才一直帶在身。
謝箏說,這其實是紹方庭的。
“在想什麼?”陸毓衍輕聲問道。
謝箏回過神來,抬眸看向陸毓衍,道:“為什麼是這塊玉?”
聽著似乎沒頭沒腦,陸毓衍卻懂了,因為他也在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會是這塊玉佩。
紹方庭不是富貴出身,但也不是窮苦人家,他少年成名,做了柳澤柳大儒的關門弟子,後科舉高中,在官途平步青雲。
他哪怕不富裕,但也不清苦。
正恩大師說,紹方庭將這塊玉佩交給他時,留下了“君子如玉”四個字,謝箏與陸毓衍也一直以為,紹方庭是用這麼一塊玉來表達自己的立身之本和骨氣。
只是,今日聽了紅鳶的話,再細想所有的事,似乎又另有一種da an。
紹方庭手中應當是不缺玉器的,他留給正恩大師的為何不是一塊好玉,反而是這麼一塊普通、甚至說差的玉。
正恩大師留玉多年,最終給了謝慕錦。
謝慕錦沒有放棄追尋真相,他不在意自身生死,但為何,這塊玉要掛在謝箏的脖子。
為什麼,偏偏就是這麼一塊玉?
“紅鳶記不清楚了,可是,若這塊玉真的就是當年長安公主手裡的玉佩,它真有故事,也就能解釋為何紹侍郎要在被陷害殺妻前,把它交給正恩大師保管了。”謝箏道。
“淑妃娘娘與公主手中的玉佩,是怎麼到了紹侍郎手中的……”陸毓衍沉聲道,而後理了理思緒,“是漱芳吧?”
謝箏頷首:“漱芳在宮中多年,最終卻只拿了這麼一塊玉?”
陸毓衍扣著謝箏的手指,道:“看來,要仔細打聽打聽,漱芳逃出行宮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松煙奉命去尋了安公公。
傍晚時,李昀帶著謝箏去了那處小院。
謝箏頭一回來,不由打量了那院子幾眼。
正是隆冬,小院裡只一株桃樹,光禿禿的,顯得蕭瑟。
呼吸之中,隱約有臘梅香氣,不曉得是誰家院子裡的。
李昀半啟著窗子,慢條斯理煮茶。
安公公低聲道:“從宮中梅園裡採的雪水,殿下中午去看望了病中的淑妃娘娘,順便讓人採了些。”
陸毓衍微微頷首。
淑妃已經閉門多日了,自從認罪那日起,她就一直病著。
這場病從何來,幾時消,知qing ren心中都明白,李昀還是和從前一樣去探望,雖然,母子兩人也說不了幾句話了。
李昀想知道的da an,淑妃一個字都不肯說。
謝箏跟著陸毓衍進去,福身給李昀行了禮。
李昀示意兩人坐下,道:“有事情問我?”
陸毓衍道:“齊妃娘娘在行宮病故的那一晚,是否還有其他事情發生?”
李昀挑眉,不解地看著他。
謝箏背過身去,從領口取出玉佩,摘下來給了陸毓衍。
陸毓衍呈給了李昀,說了長安拿玉佩跟房幼琳換銅香爐的事兒,道:“極有可能就是這塊玉佩。”
李昀的眸子一緊,看著那塊玉,良久搖了搖頭:“我當年太小了,印象之中,從我到韶華宮之後,我並沒有見過普通的玉佩,皇姐小時候是否拿過這麼一塊玉,我也是不知道的。母妃被害當晚的事情,不如問安公公吧。”
安公公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道:“奴才最初時,是伺候齊妃娘娘的。”
他進宮有二十多年了,彼時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太監,被撥到齊妃宮中灑掃,做些粗活。
齊妃提拔了他,加之他自個兒也機敏,那年南巡時,安公公也跟著出宮了。
“出巡不比宮中,人手都少了許多,若非如此,也不會叫漱芳尋到了害娘娘的機會。”安公公嘆了一口氣。
到餘杭時,齊妃就病倒了。
聖南巡,也不會叫一個嬪妃的身子狀況就耽擱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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