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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我不能跟他明說,他倔,要是知道我故意補他,肯定不高興,還要把錢給我退回來。
因此大堂上,我左右為難啊,想想人就在一旁,我這話要怎麼講!
就……就說了謊了。
原是打算事後在與大人們說明白,結果他什麼都招了,我這些話也就沒必要再多提了。”
聽起來也有些道理,謝箏卻道:“堂審之後,林東家與馬捕快不是這般說的。”
“我那是慌了,不管什麼緣由,我都在大堂上騙了人吶,這……”林昌跺了跺腳,苦悶道,“小老百姓,沒見識,真的讓大人們看笑話嘍!”
正說著話,這一路都跟著林昌的捕快進來了,低聲與陸毓衍與蘇潤卿道:“出了順天府,就去了福祥金樓,在裡頭待了好一會兒,出來後就回了此處。”
林昌愕然看著那捕快,顯然沒想到,自己叫人給盯了一路。
“這、這是為什麼?”林昌大喘著氣,道,“我在堂上是說了假話,但、但張豐sha ren跟我沒關係,為什麼衙門裡要……”
“福祥金樓?”陸毓衍的聲音淡淡的,打斷了林昌的話,他道,“東家去金樓做什麼?”
林昌氣鼓鼓的,道:“去金樓當然是打首飾的,過年了,給我兩個兒媳婦一人打個小鐲子,出去走親戚還體面些,我一個老頭,就指望兒子兒媳融洽些,早些添香火。”
謝箏在林昌跟前蹲下,直直看著他,道:“東家也說了,生活不易,你還要給兒子兒媳婦攢錢,要等著抱孫兒,既如此,就不該蹚渾水。
這鋪子當時接手的時候是多少租金?你是真的東家,還是出力氣替別人做這鋪子,查查賬也就曉得了。
畢竟是**年前,當時助你開鋪子的人,也不會想到今日,還你替他周旋。
東家這樣的老實人,這些年不會在賬冊上動手腳的吧。”
林昌怔了怔,眼神閃爍,哼道:“我聽不懂姑娘在說什麼。”
“這裡的東家,福祥金樓的東家,衙門裡想查,輕而易舉。”謝箏道。
這話讓林昌越發心驚肉跳了,他鎖著眉頭,似乎在思量著這幾句話的真實性。
可他只是一個本分的手藝人,不懂衙門裡的那一套,不禁越發遲疑。
“爹,您不說,我來說!”一人從hou men撩了簾子進來,抬聲道。
林昌循聲望去,氣鼓鼓道:“你來做什麼?這還受涼吃了藥呢,摻合什麼勁兒,趕緊回去躺著!你媳婦呢?怎麼也沒攔著你。”
來人正是林昌的次子林永,他身體病弱,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臉色極差,張口說了幾句話,又咳嗽上了。
林昌心疼極了,想扶他去後頭歇了,卻叫林永躲開了。
“要不是阿安來報信,我都不曉得爹您摻合了這些事情!”林永氣道。
阿安是那小學徒,林昌一聽,越發生氣了,低聲罵了兩句。
“您別罵他,他那是怕您吃虧,”林永慢吞吞坐下,道,“我曉得您是念著人家恩情,是他出銀子給您開鋪子,助您接活做活,但您也不是白拿了他的錢,您也靠您的手藝給他賺錢了呀!
這麼多年下來,這鋪子當年投的錢,他早賺了好幾番了,您心心念念當年的那筆銀子,可對人家那樣的富商來說,也不過是少吃兩桌好菜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你閉嘴!沒良心的!”林昌罵道。
林永搖頭道:“有良心就是跟您這樣,給他擔事兒?那可是sha ren的事兒,咱們擔不起!我們鋪子出錢的人叫金嶽明,是個舊都來的富商,很有錢的。”
聽到兒子把金嶽明的名字給喊破了,林昌頹然坐在了馬紮上,雙手掩面,無奈又痛心。
林永不能體會林昌的感受,他拍著老父的脊背,替他順氣:“爹,您這又是做什麼,咱們不欠他的,咱們是本分人,您出工賺錢,他給銀子,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林昌抹了一把臉,雙眼通紅,抬頭看著陸毓衍幾人,苦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吶,就是這樣子的,沒念過什麼書,少了讀書人的骨氣,也失了我們手藝人的踏實和本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商人
林永對這番話極其不滿意,但也沒頂撞林昌,憋著嘴生悶氣。
陸毓衍垂著眼簾,彎下腰與林昌道:“讀書人裡,也有不少白讀聖賢書的,年輕手藝人之中,也一定會有踏實本分之人,一切,皆看本心。”
林昌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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