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築的“費城”停車場裡。
停車場裡已經停了一輛和她同品牌的藍色車子,代表那個在她房間睡了一覺,一早就不告而別的費傑已經來上工了。
許恩恩看了一眼手錶——
八點半。
距離新的魚貨公司送貨時間還有半小時,她之前已經耳提面命了三次,希望這間公司一定要準時,否則費傑又要發飆嘍。
許恩恩下車,不用找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在香草園巡視他的各類香草有沒有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對於食材的挑選,他向來親力親為。認為運送食物里程愈短、食物愈新鮮,成本也就會愈低,所以能夠選用臺灣的食物,他絕對不外求。
況且,他說臺灣的茄子、青椒、番茄都是極有滋味的好食材,所以找了小型農家配合,種植他要的蔬菜。
不過,也正因為費傑的堅持,餐廳的好味道才能這麼快地為人所接受吧。
許恩恩走進餐廳,推開辦公室的厚重圓木門,走到靠窗的黑色大辦公桌邊。
用力將老式的木框窗玻璃往上一推,窗臺上的迷迭香正搖晃著身子對她打招呼。
她彎身親吻了它們,摘了幾葉衝了壺茶後,便站在窗邊,看著在香草園除草、抓蟲的費傑。
他前額過長的頭髮用她的小夾子夾在腦後,露出美麗的臉孔,白色無袖背心則顯出他經過鍛鍊而隆起的胸部線條。
這傢伙個性超惡劣,但是模樣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她捂著胸口,費傑正巧在此時抬頭看著她。
他一挑眉,嘴角一斜,揚起手做了個喝東西的手勢。
她對他扮了個鬼臉,轉身離開窗邊。
取來一個馬克杯放到咖啡機出口,按下咖啡機按鈕,撲鼻的咖啡香開始在辦公室內瀰漫。
等到咖啡滴下最後一滴時,辦公室的門也在同一秒被推開。
砰!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來。
費傑抓起咖啡杯啜飲一口,靠在桌邊看她,一早的煩躁至此才稍稍平撫了一些。
許恩恩雙臂交握在胸前,明眸定定地看著他。
他皺著眉,雙唇緊抿,眼神裡仍有餘怒,他的背脊挺得極直,是一種壓抑著怒氣不發作的姿態。
他不對勁!許恩恩一手擱上他的手臂,蹙起眉問道:“怎麼了?”
費傑看著她,心窩一暖,反掌將她手擺在掌裡,嗄聲說道:“昨天晚上,我爸打電話給我。”
她倒抽了一口氣,難怪費傑接了電話就出門,還喝醉酒回家。一扯到他爸爸鐵定就沒好事!
許恩恩端過她的迷迭香花茶放到他手裡。這人生氣時,肚子就像有十把火,一直讓他喝流質的東西,他的心情會平復得比較快。
費傑將咖啡一飲而盡。
“早上酒醒了,本來想跟你說的,但你睡得很熟,我不想吵醒你。”他說。
“你爸想做什麼?”許恩恩關心地看著他冷凝的面孔。
“要我匯一百萬給他。”費傑全身緊繃是隨時要炸開一樣。
許恩恩倒抽一口氣,直覺地緊握住他的手。
他牢牢地回握著,牙根仍然咬得死緊。
“處理好了嗎?”她輕聲問道。
“我掛他電話,算是處理好了。”他激動地咆哮出聲,吼得全身都顫抖了。
“小時候把我當成廢物到處寄養,從來沒對我付出過一點感情。現在我有了知名度,倒是很懂得每個月打電話來要錢,不讓他予取予求,就說我不孝!這是哪門子道理?”
許恩恩一語不發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費傑的腰。
在他幾回的酒後吐真言裡,她知道他有個很悲慘的童年,在親戚家被打被揍挨餓受凍被人嫌惡,都是家常便飯。即便現在功成名就,一樣還是常因兒時的惡夢而驚醒。
費傑環抱著她柔軟身軀,他閉上眼,允許自己短暫地放開“爸爸”這個壓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擔。
許恩恩拍拍他的後背,抬頭堅定地對他說道:“他不值得你用生氣來虐待自己。你買了房子讓他住,每個月匯三萬給他,你做得夠多了。多匯錢給他,他也是拿去吃喝嫖賭。我們感化不了他回頭,至少不能助紂為虐。”
費傑依然不作聲,可僵直身軀卻漸漸地柔軟了。
“不要管他罵你罵得有多難聽,你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麼勤奮。一個一天工作十多個小時的人,幹麼去計較一個這輩子沒認真工作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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