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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不然很容易流產,再出什麼意外,就不僅僅是孩子的問題了。”
“是,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陸皓東艱難地道謝,發現自己嗓音已經乾澀得不行。
他轉身看了看病床上的時微,她緊閉著雙眼,汗溼的頭髮緊緊貼在臉頰上,整個面部一絲血色也無。“醫生,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隨時,”醫生吩咐護士將床推進私人病房裡,“這就要看母體本身的意志了,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醒過來。”
陸皓東眼神黯了一黯,轉瞬又將情緒掩藏的一乾二淨。
“不必去私人病房了,”陸皓東的聲音透著陰沉,“直接送回家裡去。”
“她剛做完手術,不宜頻繁搬動。”醫生在一旁忍不住建議道。
陸皓東像是換了一個人,唇角勾起涼涼的笑:“我說回家,現在就送她回去。”
醫生搖搖頭,還是打了手勢示意護士停下來,又吩咐了救護車準備,對著她們吩咐道:“別送病房了,直接抬到救護車上去。”
時微醒過來時,頭頂上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了,她安安穩穩躺在柔軟的大床中,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了。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半掩的落地窗有緩緩的秋風吹進來,帶動乳白色的紗簾在輕柔飄蕩。
時微眨了眨眼睛,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她抬手想要坐起身來,耳邊卻隨之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叮噹聲。
時微不明所以看下去,她的左手手腕上拴著一根不粗不細的銀白色的鏈條,鏈條很長,那一頭牢牢系在床頭柱上,時微的臉色倏忽沉了下來。
鏈條的做工很精緻,如果沒有了中間長長的鎖鏈,戴在時微手上幾乎像是銀鐲一般了,她冷笑一聲,大力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鎖鏈就在她的行動中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聽在她耳中卻不啻驚雷。
鏈子很長,也不長,將將夠時微走到臥房門口,卻又將將夠不到門把手。
“陸皓東!你給我出來!有膽子鎖我,現在沒膽子現身了嗎?”時微跪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著。
傭人很快聽到了聲音跑過來,看到時微這個樣子連忙扶她起身:“小姐不要坐在地上呀,快起來。”
“我要見陸皓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微用力掙了掙鎖鏈,卻還是徒勞無功地鬆開了手。
傭人不好對主人的行為妄加批判,只有意躲避著不去看時微的眼睛:“小姐,您不要跟先生置氣了,您昏迷了這麼多天,一直是先生守在您身旁……”她話還沒說完,臥房的門又被再次推開,陸皓東終於來了。
傭人識趣地退了出去,順便將房門緊緊帶上。
“你想要什麼?”陸皓東冷冷看著時微,臉上不帶著絲毫的憐惜之情。
“陸先生問得好問題,”時微挑眉一笑,晃了晃手腕上的銀鏈,“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就馬上就要舉行婚禮的未婚夫妻對嗎?這難道是你送我的結婚禮物?”
陸皓東皺了皺眉頭,只淡淡道:“你不是都知道真相了嗎?我沒什麼好說的。”
“是,我是知道真相了,你把我困在這裡不僅是為了公司股份,還是要報仇對不對?那就來啊,殺了我,給你母親報仇。”
“呵……”陸皓東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時微,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殺了你,好讓你一了百了?”他邊說著,邊用一種憐憫眾生的姿態蹲下來,伸手緊緊捏住了時微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以為我會讓你痛快?時微,你還沒有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對不對?”
在他說話的間隙裡,時微的眼淚倏忽滑下來,陸皓東似乎像被燙到了一樣,掩飾了狼狽狠狠甩開了她。
時微再次跌落在地上,大滴的淚珠砸在地板上,摔出花朵一樣晶瑩的痕跡,她卻徒勞覺得諷刺:“陸皓東,你現在終於滿意了是不是?”時微緩緩伸手撫上自己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她能夠隱隱體會到體內生命的萌芽在緩緩成長著,“那麼孩子呢?你想要折磨我,就把他拿掉好了,這個孩子,根本不該活下來。”
陸皓東聞言身軀一震,狠狠地盯住時微:“我是滿意了,可是時微,你若是不能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將來加諸在你身上的,就不止是現在這樣的痛苦了——噢,我忘了,”他輕鬆一笑,站起來撣了撣身上幾不可見的灰塵,“你根本不是在意自己會怎樣的人——那就想想你的父親,你的弟弟妹妹,嗯?~”
時微不可控制地全身顫抖起來,刺耳的摩擦聲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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