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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並不代表她就不認識你了。”他沒頭沒腦地說。
隨意的開啟電視機,女子手拿遙控器躺在舒適的布藝沙發裡,胡亂的不停換著頻道。過了一會,估計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節目,索性就關上了。
從沙發中起身,她轉身朝門口走去,看樣子好象要打算離開了。可當她無意的掃到茶几上那一大袋紅蘋果時,眼神明顯一亮,“啊——我最喜歡的蘋果!”她歡呼一聲就跑了過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個長相秀麗的女子開啟袋子,毫不客氣的將其中認為最好的蘋果挑選出來裝入另外一個袋子。
這……這算什麼啊。闖空門不說,還大搖大擺地白吃白拿!這麼囂張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掂著半袋子蘋果的女子大大方方地從門口走了出去,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活象她才是屋主似的,看得我為之氣結。
夕夜又輕揮了一下手臂,剎時,那牆上的景象便逐漸模糊了起來,如蒙上了一層層的白霜……直至最後,一切又都恢復成了先前雪白無暇的牆壁。
疲憊地將整個人都丟入沙發中,我看著天花板發起呆來:“那個女人來這裡究竟有什麼摸底呢……?”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問沉吟的夕夜。
夕夜在我身邊輕輕坐下,“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她的實際目的,可十有八九可以肯定是衝你而來的!”說著,他伸手拔了拔額前那幾乎將大半個面容遮蓋的劉海,細長的眼角閃過一絲擔憂,“只怕這才只不過是一切麻煩的開端……”
窗外,陽光依舊燦燦爍爍的,輕拂而過的暖風幾欲醉人,彷彿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燦爛。
可——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美好能持續多久……
……
“丫頭,我要走了……”濛濛夜色裡,清俊的白衣人影站在視窗前輕輕對我說。清涼如水的月色水一樣的傾灑在他周身,襯著那白衣長髮,猶如天人般地不真實。
我慌忙從床上起身,疑惑且不安地盯著他在昏暗中因逆光而模糊不清的面部輪廓:“走?!你打算去哪裡?”、
柔和的月色中,白色的身影靜謐的沐浴在其中,聲音也似乎柔得要一同融合在月光裡——
“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總之,你不要太擔心我,記得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敏銳的聽出他話中異常的決絕意味,我駭然,慌張失措的撲了過去,“不——”
然而,想竭力拉住他挽留的舉動,卻居然撲了個空,整個人剎時如穿越一團幻影般憑空從他的身體穿過。驚忙的回頭望,卻見夕夜的身影在那皎皎月色中一點點地變透明、虛無起來……猶如一抹霧氣中的幻象,最終只得消失得無蹤無影……
……
我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上所覆蓋的薄被因此緩緩滑落,屬於夜晚的泌涼氣息從半開的窗縫裡趁隙而入,給裸露在外的肌膚帶來陣陣冷意。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伸手撫著因驚悸而狂跳不止的心口,閉眼又睜眼……好一陣子才使煩躁慌亂的心緒逐漸安定下來。
剛才,好象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糟的夢。
夢中,夕夜輕笑著對我說他要走了,口氣那麼安詳卻又如此決絕,我撲上去想竭力挽留,卻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形在我面前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想著,我幾乎是下意識而不安地朝身旁上方望了一眼——
床頭櫃的上方,一個白色的身影正以漂浮不定的姿態懸躺在半空中。夜晚的昏暗之中,縱然他雙目緊閉,卻依然有股淡淡地憂傷不經意的流瀉出來,卻無由來地為他清俊的眉眼憑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本來我是打算自己睡沙發,而把床讓給他的,可夕夜卻不以為然地說鬼魅休息從不需要什麼床的,一般皆是以漂浮姿態歇息。
抹去額上不覺間滲出的冷汗,我長吁了口氣,現在回想起方才的那個夢境仍不由得覺得驚怕……怕夕夜真會如夢中那邊消失。
不知為何,我無由來地想起今天在門外,夕夜那冰冷異常的手腕和那蒼白中依稀帶著透明脆弱的臉色……很不好的預感,可又一時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
“他不該來找你的!”
很輕很淡的聲音,猶如微塵落地。可在我聽來,卻毫不亞於晴空驚雷。炸得我整個人都幾乎叫著要跳起來。
“別那種吃驚無比的樣子……”
那聲音悠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