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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有效追訴期有十五年耶,才九年又還沒過期,你不可以賴帳啦。”
是誰在賴呀?孫琳琳對著蜘蛛網滿布的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你那枚蠢蛋情夫。”
“反正人家要住下來嘛。”鬼屋耶!她好久以前就想住住看了。
孫琳琳將黏來的溫香軟玉推到一邊,不耐煩道:“你們有錢人的腦筋是怎麼長的呀?有華屋大宅不住,偏要來擠我的豬窩,這裡是一幢危樓耶!你知不知道危樓是什麼意思?”
安妮揮了揮青蔥水嫩的玉指:“沒有被九二一大地震震垮的屋子基本上都不是危樓啦,何況門口又沒有貼紅單或黃單作警告。”
“你怎麼知道沒有?”她撕掉了不行呀?
“那你還敢住?垮了怎麼辦?”
“垮了好等著領錢呀!笨!”
“哼!可恥的趁火打劫受驚戶。”
孫琳琳噓她:“那你還來湊數!”要滾趁早,不會有人阻擋的。
安妮意志堅定:“我要住下來啦。”嘟著嘴道:“你這邊比較隱密,就沒有人會找到我了。你就不知道那個季亞彥的情報網有多麼無孔不入,每次都害我被找到,好歹我也是堂堂的業餘情報人員,怎麼可以輕易被找到!”
又是季亞彥?!這個人的大名最近真是如雷貫耳,像是自九二一大地震之後,抖也抖不完的餘震,總是出其不意的兀自撩撥地皮,讓人不堪其擾。才稍稍忘了,卻又蹦出來提醒。真的是夠了!
怎麼她身邊的人似乎全與那人扯上關係了?真是離譜。再怎麼巧合也總有個限度吧?
“季亞彥又怎麼跟你扯上關係了?”
“他是何浚的大學同學,其實我沒有見過他,但他找人的功夫真的是滿霹靂的,訓練的一票子弟兵也挺有兩下子。把偵探社企業化經營的第一人,想必也是鬼鬼怪怪的角色。”像她三天前飛抵臺灣,才想深深吸一口臺灣久違的烏煙瘴氣,但兩名含笑走近的男子便讓她知道她的行蹤一直被成功的掌握著。多恐怖呀,害她只得乖乖的被送到何浚用她名字買下的別墅。當然,不到五分鐘她就翻牆投奔自由去了。
“恐怕這次我們得槓上了。”孫琳琳頗有興趣的揚眉而笑。既然不由自主的兜在一塊了,不會上一會,還真是說不過去。
“這次你要辦的案子同時也是季亞彥接下的嗎?”安妮興奮地問。“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如果承辦的警方有各自的堅持,就會這樣了。懶得多做說明,不待安妮進一步廝纏,解答自動送上門來——“砰”地一聲,脆弱的門板再度被大老粗襲擊,哀怨的撲向地面哀泣不已。
孫琳琳邪惡的笑著,心想下個月的伙食預算裡,已然容許她多買一些好料來祭五臟廟。
“孫女兒!你聽我說,這次可不許丟我的臉,我那個侄子找了季亞彥幫忙,根本不相信我的眼光!喝過洋墨水了不起呀?咱們就教他開開眼界,知道土法煉鋼的厲害,就這麼說定了!警民一心,合作無間,你同意吧?”
老趙的大嗓門飛快的嚷叫著,滿心的義憤填膺,活似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渾然不覺自己荷包即將大出血的輓歌已然高唱……
雲翔百貨八樓的“天福茶樓”佔地百坪,是典型的港式飲茶;在天候日寒的十一月天置身在暖呼呼的食堂內,著實是一種享受,再怎麼低的溫度,也會教一籠又一籠甫出爐的點心給煨暖了心臆,滿室香香暖暖的氣息,是冬日至高的享受。
鍾尉泱提早抵達,獨自一人。並不意外的,大華今天“剛好”與委託人有約,不克前來。母親總是這樣的,做著最精準的安排,一如現下他落座在此,可以料見三十分鐘之後,母親會“恰巧”下來用餐,加入他們的談話。
所以他提早來,看了看手錶,十一點四十分。還早,讓他得以一口子受更多的適意。
但提早抵達的人並不只他。
“鍾尉泱先生?”李舉鵬一眼便看到了他,不只是因為這個地點有所區隔,也正好是林女士代訂好的位置,而是出於直覺,感到是這人無誤。
“我是。”鍾尉泱有絲詫然,笑著起身伸出手:“李舉鵬先生?”沒有料到對方亦是早到。
李舉鵬伸手與之交握,不著痕跡的打量他。休閒適意的穿著,略長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一束,表相看來是個極斯文的人,但舉止間卻突兀的充滿率性的堅決,溫和的瞳眸深處有著強悍的意志力。
這人,不會輕易被左右。
實在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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