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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著氣,多奧尼卡自褲管裡抽出一把匕首,“那麼這樣可以嗎?”話聲中,他將左手平置在桌面上,右手高舉匕首閃電落下,哆!一聲穿透掌心刺進桌面。
“爹地!”
蒂雅失聲尖叫,兩個越南人傻眼,就連阮明也頗意外的瞪住多奧尼卡那張依舊冷然的臉,驚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后,阮明才回復平靜,細小的眼深深凝住多奧尼卡,讚佩地發現後者竟然毫無一絲痛楚的表情,甚至連肌肉都不曾掀動半絲,衝著這…點,他就願意放對方一馬。
“你可以帶你女兒回去了。”只有一馬,不是兩馬。
多奧尼卡眉端一挑,反手拔出匕首,鮮紅的血隨之噴出,蒂雅又是一聲驚恐的尖叫,他卻仍是漠然以對,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彷彿傷的不是他的手,流的也不是他的血。
“兩個?”
“一個。”
嘴角一勾,多奧尼卡突然揚起一抹毫無笑意的笑容,右手匕首再次猛然落下穿透手掌心,旋即拔出,熱血又一回的四溢飛濺,他依然視若無睹,只把染滿鮮血的手掌舉在阮明眼前,讓阮明能夠清清楚楚地瞧見那兩個洞穿的傷口,血淋淋,恍目驚心。
“兩個。”
抽了口氣,阮明的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瞠大了,雙眸自那雙鮮血潺潺的手掌慢吞吞地移至多奧尼卡臉上——有點蒼白,額頭上也泌出了不少汗珠,然而他的表情始終不變的淡漠,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冷酷。
這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放她們走!”
“爹地,很痛嗎?”
蒂雅怯怯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父親左手厚厚的繃帶;多奧尼卡微笑,疼愛地摟住女兒纖細的肩。
“不痛,麻醉還沒有退。”
“爹地,真的很對不起!”蒂雅歉疚地囁嚅道。
“不要緊,記得下次小心一點就是了。不過……”待蒂雅仰起臉來看著他,多奧尼卡才繼續說:“剛剛發生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帕喬他們三個o”
“為什麼?”蒂雅抗議地反問。爹地明明這麼酷,為什麼不讓大家都知道?
“因為我不希望帕喬學我。”
“可是……”
“寶貝,”多奧尼卡在她鬢角上印下一吻。“只要你平安無事,爹地就心滿意足了。”
哽咽著淚珠,兩片唇瓣一扁,“爹地!”蒂雅捧然撲進他懷裡'淚水彷彿水庫洩洪,哭得稀哩嘩啦的,心中慚愧得不得了,現在她終於能瞭解媽咪所說的話,也明白媽咪為什麼會挑上爹地了。
嗚嗚~~真高興媽咪是挑上這個爹地!
前座,收到緊急徵召至醫院接他們的水晶,頗為感動地自後視鏡望著他們父女倆,心頭又是安慰又是憤怒,安慰女兒終於能體會父親的深愛,憤怒的是這個混蛋拉丁人竟然瞞著她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看來,她是太久沒有和老公好好研究研究何謂一加一的問題了!
“醫生說你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燒,回去後你最好洗完澡就去睡覺。”不過還是要等他痊癒了再來研究。
“你幫我洗。”多奧尼卡咧出曖昧的笑。
蒂雅帶淚失笑,水晶兩眼一翻。
男女公然打情罵俏是拉丁民族的習慣,可是都結婚十四年了,她卻怎麼也習慣不了,大概是東方人的臉皮沒有拉丁人那麼厚吧!
多奧尼卡的臉皮肯定有烙餅那麼厚,而她的只有潤餅皮薄薄的一層。
“爹地。”
“嗯?”
“我在想……”依然偎在父親懷裡'蒂雅兩眼悄悄往上覷。“搞不好你打得過那些越南人也說不定吧?”這真的只是純屬猜測,隨口問問罷了。她承認爹地是真的很勇敢,森巴跳得也很棒,但打架這種事,除了都會動到手腳之外,跟跳舞應該毫無關係吧?
多奧尼卡淡淡一哂。“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逞一時之快或許可以讓你得到表面上的優越感,但後果卻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其他人——那些你很關心,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的人。”
“啊!我懂了。”蒂雅恍然道。“所以那次在小東京,爹地才會忍氣吞聲任人勒索,因為爹地不希望發生衝突牽累到帕喬。”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一個人再如何有把握,也總是有疏忽的時候,”多奧尼卡的視線在後視鏡與水晶交會。“只要一次疏忽,很可能就是無法挽回的失誤,我不希望再發生那種事。”
“再?”蒂雅狐疑的目光在爹地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