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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居然輸了,而且有關賭約的內容沒人肯透露,個個對她投以可笑的同情目光,叫人坐立難安。
「秋兒妹妹不妨待在堡裡好好搜查一番,相信可以解你的疑惑。」夠她找個痛快。
「沒有詭計?」
「我保證。」多疑的小女人。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為人。」物以類緊,賭徒的朋友之信任度同樣不足以說服人。
善狡,多詐。
「嘖!你還真不是普通地謹慎,商人首重信用,暫時不會吃你。」即使她看來可口無此。
「你少提了一點,商人都很狡猾,擅於利用言語來造成假象。」因為她亦是經營者,瞭解巧語的重要性。
他驀然一愕,旋即發出震耳的笑聲。「我發現你很適合當商人妻。」
「你又在諷刺我……」
她一開口,一道柔膩女子嗓音欣喜的一喚,打斷她的下文。
「好呀!我贊成你來當我的大嫂。」
兩人四目一視,不約而同的看向興奮過頭的小姑娘,一是好笑,一是怔然。看不見的紅線悄然牽引,連在小指上。
生死不離。
這是酷刑。
而且是非人的折磨。
一時錯誤的判斷導致慘無人道的下場是始料未及之事,瞧她做了什麼蠢事,置自身於萬劫不復之地。
一個鎮日糾纏不清的瘋言堡主,附贈甩不掉的小包袱,放眼無盡頭的白家堡竟無處可藏身,她早晚被這一大一小的兄妹給逼瘋。
才來五天嗎?她竟覺度日如年,快捱不下去了。
若不是為了刁鑽機靈的小姐,她何苦忍氣吞聲受此對待,打理賭場都比當「貴客」悠哉,至少沒人敢來騷擾,外加精神虐待。
「大嫂,你來瞧瞧我繡的喜雀多活靈活現。」
喔!不,別又來了。
上回說是黃鶯,但她怎麼看都像只淹死翻腹的四腳烏龜,再上一回繡了朵報春花,可是見過的人沒有二話,一律聲稱是好綠的湖水。
不能再摧殘她的視覺,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四下一瞄,辛秋橙隨即往水榭旁的一座假山閃去,小小的洞口剛好容身。
暖呼呼的大掌從身後探向前一攬——
「啊唔……唔……」
尖叫聲還來不及高揚,溼軟的熱唇搶先覆在其上,她瞠大的雙眸閉都不閉的面對一張放大的臉孔。
須臾,一口氣才得以喘息。
「你……」
食指輕放在她唇瓣中央。「噓!你不想被迫欣賞小妹的‘言作’吧!」
「她是你的小妹,與我扯不上半點關係。」他還不是逼迫人。
前有虎,後有狼,進退兩為難。
「大嫂都喊出口了,娘子何必害躁。」白震天灼熱的呼吸搔癢著她的後頸。
「少壞我閨譽,一再偷襲不煩嗎?」她壓低聲音戒防著。
前前後後不知吃了多少虧隱忍不發,他真當她是沒爪子的貓嗎?
「相公疼惜娘子是天經地義,你要學著習慣我的親近。」他故意伸出舌尖輕碰她的耳垂。
一縮頸的辛秋橙側頭一瞪,唇上又被偷去一吻。「你一向都這麼自以為是?」
「儘量剋制中,不過成效不彰就是。」他賴皮地摟緊她柔軟的腰肢貼近自己。
「現在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否嫌矯情了一點。」她低頭瞪視腰間粗臂,希望穿透它。
「那是泛指不親的男女,我們的關係可……」他壤壤地吊高一眉。
「沒有關係。」誰希罕和他有過多牽連,又不是自尋死路。
一抹籠溺的笑浮上白震天眼底。「你要我製造關係嗎?那很容易……」
「閉嘴,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好歹她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雖然賭場就開在瓦舍勾欄中,一些令人尷尬的舉止見慣不怪,反正尋歡作樂乃男人興趣,總不能要人家憋著不宣,花娘們可餓不得肚皮。
有些老客先去風流了一番才進場子下注,褲腰帶一鬆,銀兩就掏得爽快,不時穿插些穢語淫色,心急地想撈個本好回去溫存溫存。
但大部分都是衝著賭而來,嫖妓則是贏錢後的一、二事,她是看在眼裡鄙夷在心中,可憐糟糠妻倚門相待,稚兒粥不止飢。
十賭九輸是常理,賭場非善堂,輸個精光大有人在,她也只能昧著良心收下黑心錢。
賭一旦沾了身,休想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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