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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氣的白綠蝶踢踢小石子,一張臉臭得生人迴避。「沒用的大哥,氣走我的好大嫂。」
「嘎?!什……」
「閉上你的嘴,是你一天到晚拿著鬼刺繡和我搶娘子,她才嚇跑的。」她也是罪人之一。
「嚇!明明是調戲人家的狂峰浪蝶,美人兒般的大嫂才會受不了地離開。」種樹的嫌泥乾。
「綠蝶,你的教養呢?誰允許你對我如此說話。」刁蠻的小鬼。
「大嫂說女人有自主權,不應處處仰人鼻息,你不能仗勢欺人。」她要自立自強。
仗勢欺人?!多嚴重的指控呀!秦九雲才想問一句「大嫂」是何方神聖時,震耳的咆哮聲已然響起。
「放肆,羽毛未豐就想登天,不自量力。」她被慣壞了。
她受驚地紅了眼眶。「人家……人家只是想……有個大嫂做伴。」
「你太閒適了,回房把女誡抄一百遍,記住自己的本分。」他就算要娶妻也不是為了她。
妻……
眼前浮起秋兒嬌媚的容顏,妻子的形象與她完全吻合,這意味著什麼?
他……淪陷了嗎?
「一……一百遍?!」手會抄斷的。白綠蝶不甘心的鼓著腮幫子。
「堡主,綠蝶還小不懂事,何必嚴厲苛責,教教就乖了。」秦九雲不忍地將她護於身後。
「十五歲的娘滿街跑,你早早把她娶過門,免得我看了心煩。」眼前人就是最適當的人選。
「我?!」
「他?!」
兩道詫異的抽氣聲同時響起,互相觀了一眼後,各自別開視線,氣氛突然顯得生淡了幾分。
「你們不滿意我的安排?」他雙臂環胸,眼神凌厲的一掃。
「呃,不急嘛!等綠蝶再大一些才好議婚。」他還想多浪蕩幾年。
不是綠蝶不好,他打小看到大的奶娃兒已出落得如花一般,叫他心動得想納入羽翼下守護。
可是她被保護得太完善,一些孩子心性猶未脫落,此事應該延個兩、三年,等她心智成熟後再說,不必急著要她長大。
而且他對嫣水閣的芙蓉還有幾分眷戀,一時之間是割捨不了,怕會辜負兩人,也傷了綠蝶的心。
「有花不折可別遺憾,哪天叫人擷回家中供奉,捶胸頓足也挽回不了。」他醜話說在前頭。
秦九雲訕然一哂,心中略微猶豫。「不至於吧!她身邊沒啥好物件。」
「這麼篤定她會等你風流夠了,收了心?」世事多變,人生無常。
「這……」心中的天秤正在動搖。
芙蓉?綠蝶?
綠蝶?芙蓉?
不等他作出決定,白家的小娃兒氣憤地推推他。「不娶就不娶,你以為我非嫁你不可呀!」
「綠蝶,你別生氣,九雲哥是捨不得你太早為人婦。」秦九雲軟聲地輕哄著。
「哼!我看是怕被拖累,大嫂說男人最不可取了,一遇事就縮成烏龜,尤其是好色成性的男子。」她才不希罕嫁人。
聽大嫂說八王爺的四位千金都不精棋、琴、書、畫,唯獨惹禍的本領一等,她真想去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她們的獨特。
大……大嫂?他睨睨白震天一眼。「借問一聲,這位仙子是何方神聖?」
「她是八王爺府的丫鬟,名喚秋兒。」眼神一柔,白震天說得唇角一悅。
「秋兒?」八王爺府……「你是說名震京城的賭後她那位‘息事’丫鬟呀!」
要得,要得,勾搭上……呃,是攀上酒、色、財、氣中的財女,難怪兄妹倆都失了常性。
「你知道她的豐功偉業?」
「這個嘛,說來就有些曲折……」他大略地描述一番,喜歡賭兩把的人都不會錯過那主僕兩人的事頭。
他說得生動,聽者心驚,認為有個胡鬧主子是她的不幸,根本兒戲過了頭,拿身家性命去賭在刀口上。
「九雲,你說八王爺府是不是龍潭虎穴?」專出奇女子。
他眼皮一跳,倉卒的一視。「堡主,你不是認真的吧!」
「古珩失蹤了大半個月,我上門索人不為過,禮尚往來才是商人之道。」他邪肆地眨著眼。
「可是八王爺府非尋常百姓家,一個不經心,頭身就分了家。」民不與官鬥。
白震天胸有成竹的說:「八王爺乃性情中人,不然怎會養出一府個性特異的小姐、丫鬟。」
「三思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