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件愉快的事,我感覺不到他的溫度——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也許我該找個家教——
阿花丟過來一張紙條,寫著:翹了?
我對她勾勾指頭,然後用食指往喉嚨一橫表示完蛋的意思。她又丟過來一張紙條,這回沒有落在我的桌子上,被米俊寬接個正著。
他看過紙條,把它擺回我桌上。我拿起紙條,死阿花居然在上頭寫著:這樣最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別怨天尤人了不知道好歹了,米米比那個勞勃瑞福強多了!
該死的阿花,我瞪了她一眼,她捂著嘴偷笑。
下課後,阿花又咯咯的笑了好半天,我白了她一眼。
“還笑!跟老母雞一樣,難聽死了。”
“真可惜,我沒把名字寫得更清楚些,否則就更明白了——搞不好他此對你另眼相待!”
小麥滿臉霧水,不曉得我們在說些什麼。她沒有看到阿花傳紙條被截的鏡頭。
我不準阿花再亂說。這種事,一不小心就傳得很難聽,張亮麗又頻頻回頭注意我們。
還好小麥也不堅持要知道,她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沉默不語。
放學後,因為和媽咪約在六點半,我決定在學校逗留一會兒才離開。我靠著廊柱,從四樓往下看,什麼東西都變得小小的,可是視野變得好寬闊。我眼光漫無目的地流轉,又回到校門。米俊寬正走向校門口,張亮麗跟在他身後一定距離以外。
這個發現讓我覺得有點意外。她一直襬出一副對米俊寬沒什麼興趣的模樣。畢竟還是少女,十七歲的我們有著太多的純情。我對她突然不再覺得那麼反感,突然覺沒什麼不可以原諒的。
雞婆走過來,打斷我的思潮。“杜見歡,看不出你還真豪放啊!”
我正感到莫名其妙,她又繼續說道:“聽說你晚上八、九點了還帶男孩子回家,手牽手的好不親熱!”
我只覺得一股氣直往腦門衝,直想狠狠的給她一巴掌。我冷冷地瞅著她,鄙夷的說:
“你是羨慕還是嫉妒?長得醜就要安份些,已經很醜了,又多嘴長舌的,難看死了!”
只見雞婆臉色鐵青,恨恨地轉身離開。而我,講了這麼刻薄難聽的話,氣得胃也絞痛起來。
我蹲在地上,雙手捧著胃部。我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一定是她,張亮麗,可惡!
我越想越氣,胃就越痛,到最後忍不住要呻吟起來。一個人影暗淡了我的視線,我沒去理它。
“胃又痛了?”聲音溫柔蘊情的。我仍舊蹲在地上,知道是誰了,卻沒有力氣回答他。
過了大概十分鐘,我才直起身子。這當中,他一直站在我旁邊,許多同學經過和他打招呼,好奇的看著我。
我走進教室收拾書包,他等在教室門外。
“一起走好嗎?”他問。
我點頭,和他並排走下樓梯。出了校門。他又問:
“請你吃炒飯好嗎?”
溫柔的勞勃瑞福!我笑著凝視他,說:“我很樂意,可是我和媽咪約好了。可不可以保留到下次?”
他露出慣有的燦爛的笑容,混亂我的頭髮,友愛的摸觸我的臉頰:“當然可以,下次什麼時候?”
“下次你有空的時候!”我說。
他又笑了,對我貶下眼。“後天呢?”
“後天。”我點頭,同時重重的說。
然後我攔了輛計程車,他幫我開啟車門。我一直回頭看著他逐漸縮小成黑點的身影,不確定起自己的心情。而他心裡究竟怎麼想,我更是迷惑不解。
我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五分鐘才到福松樓。
福松樓是家日本料理店,東西既貴又難吃,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隱密式的隔間,聊天用飯可以不受干擾。
媽咪事先預定了包廂,櫃檯小姐告訴我,她十五分鐘後才會到。
我把包廂的門開啟,讓視線開闊些,然後盤坐在榻榻米上,東望西晃的。對門的和室包廂剛巧因服務生送食物來也開啟門,我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不是好奇心很強的人,但那堆人的氣氛實在很怪異,所以多看了幾眼。那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衣著考究,品味非凡,卻很明顯的分成兩邊,一邊以一個女孩為中心,另一邊以一個男的為中心。看樣子,倒真像是在相親。
相親?這名詞突然閃進我的腦海裡,我覺得更有趣了。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時興這玩意兒。我仔細打量那個女的,二十三、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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