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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請問兩位用些什麼?”
穿著整齊,一身潔白制服的服務生禮貌地在一旁問道。
這餐廳格調高雅,氣氛宜人,和以前我去過的那家感覺很像。大概天下的餐廳都差不多。
這氣氛很容易就讓我想起勞勃瑞福。我不該想起他的,他交叉的是另一顆溫柔的心,並不是我心底渴盼的那個人,不是撥動我心絃的那個人。可是,這滿室幽怨纏綿的“往日情懷”樂聲,我還是忍不住要了火腿蛋炒飯。
服務生不動聲色,依然很有禮貌的說:“對不起,小姐,本店不供應這類的餐點。”
原來,菜色還是不一樣的。我還以為天下餐廳大概都差不多!我忍不住輕笑起來。
米俊寬作主點了兩份A餐,我瞪他:“A餐都是些什麼東西?我不喜歡檸檬紅茶,也不要薄荷茶。”
“那冬瓜茶你喝不喝?”他一本正經的說。
“冬瓜茶?”我忍不住又笑起來。“喝,我就喝這個。”
他的神情一點也不被我的笑容牽動,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而冷深,昨夜的溫柔彷佛只是我的幻覺。
我支著頭,看著窗外。四目交接的靜默讓我覺難堪,我怕“凝視”這等催情的字眼動作。
A餐上桌了。天啊!牛排、玉米、馬鈴薯泥、蜿豆、紅蘿蔔、生菜色拉,不知名的湯——全是些令我反胃的東西。
我皺著眉,忍耐著一口一口把它吃完。吃完就覺得想吐,胃部十分的不舒服。我跑入洗手間,把胃裡的東西全數吐出,嘔吐完後人也就舒服清爽多了。
我的胃其實沒那麼難伺候,只是有些時候,這些東西會令我反胃,在我的胃部裡反動,讓我不得安穩。
米俊寬看我一臉蒼白,低喃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原來你這麼難養,以後可得費神照顧。”
我拼命喝水,胃空了就自然想喝水。突然我覺得一切變得非常荒唐可笑!我為什麼會坐在此?是我內心深處在冀望些什麼荒唐無稽的東西?
我呆愣地望著他,他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帶我離開餐廳,然後問我怎麼了。我只是淡淡地說想回家。他的眼神一剎時像凝凍的冰,比什麼都還冷。
他送我到巷子口,才開口問為什麼。我低著頭。總不能告訴他,因為覺得自己荒唐可笑吧!
“說啊!為什麼?”他突然用力扳起我的臉。
我避開他的眼光。“你要我說什麼?感謝你的熱情招待?”然後嘆了口氣:“何必呢!這樣的不愉快。”
“我以為——”他停住話語,我疑惑地看著他:“算了!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不等我回答就轉身離開。
天光灰灰暗暗的,雲層很低,不過沒有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下雨。
第二十九章
將我心遺棄在賓士的速度裡,隨風將我們的回憶沿途拋棄……
這班客車開往海濱,乘客稀疏寥落,司機老大將音樂開得軋軋作響,似乎很陶醉在哀怨的女聲中。看著窗外一路飛逝而過的海景,冷風又一絲絲從窗戶的縫隙中鑽沿而入,再加上車子在近乎沒什麼流量的公路上賓士的速度感,我不得不承認,這首歌的意境,配合上此刻冰冷的氣氛,的確很有點那種味道。
米俊寬坐在我身邊,貴族般華貴的臉龐冷漠如常,沒有一絲張望。到海邊來是我擅自主張的。這星期來,他帶我遊遍近郊各處地方,今天我想沒想,就拉著他搭上這班向海的客車。大寒冬到海邊,也許看來異常。其實,海,夏天裡來,自是美麗宜人;可是,冬日裡少了人潮和擁擠,那份清冷更有一份情意繾綣的纏綿。
應該是正午時分,可是低闊的天空仍然是鐵灰昏暗。一道天橋似加頂蓋,像是防波堤的建築,從沙灘延伸入海,我們就坐在向海的最盡頭,迎著風迎著海。
在風中,什麼輕聲細語都是難的。我們一句話也未曾交談。雖然這一星期來,我們天天見面,四處遊蕩,偶爾米俊寬會傳給我一絲臉紅溫暖,我卻真的不明白,我們究竟屬於什麼樣的關係。淡啊!我們之間的情場。我實在不願意承認,我喜歡跟他在一起。我心中有股隱隱的心緒,我不敢承認的。
海風吹我滿頭亂髮張揚飛起來,吹進身骨裡,不禁泛起陣陣寒意。米俊寬脫了外套給我,又調整坐向擋在我身前。我低下頭,死不肯接過外套,他近乎粗魯地把它罩在我頭上。
“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我低聲地說。雙手交迭抱住膝蓋,將下巴枕在手臂上。大冬天跑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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