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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道:“如果花娘被銀子砸傷了怎麼辦?”
莫寧讓她問得一怔,這個問題還真只有她想得出來,哪有人會故意用白花花的銀子去砸人,目的是要把人砸傷,而物件還是嬌滴滴俏生生的伶伎呢?如果真有,也只有她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份子吧!
他們的喁喁私語全落在凌翼眼中,更讓他恨上心來,爹是怎麼了?明知道莫寧是他追求蕭彤的頭號大敵,為何還容他活到如今?
正想著,冷不防爹突然重重推了他一把,凌翼猝不及防,重心不穩,栽倒在旁爬不起來,著地的手掌一陣熱辣,竟令他痛撥出聲。
他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卻見眾人的刀劍紛紛出鞘,莫寧手中的長劍嗡嗡顫動,橫身擋在父親身側,而父親身前落了一地橫七豎八的袖箭,身後竟見幾根閃著青光的鋼針斜插在地。
凌翼再怎麼不聰明,也看得出現在是有人要刺殺他爹,而更令他惱火的是,顯然方才護駕有功的又是莫寧。
凌翼才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聽見“嗤嗤”連響,一篷鐵蓮子不知從何處激射而來,但眾人已有戒心,刀劍飛舞猶如一張綿密織就的光網,輕易地將鐵蓮子擊飛,解除了這次危機。
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蕭彤原本定在莫寧與其它侍衛的保護圈中,但在他拔劍出鞘的同時,她也亮出兵刀,搶上前去站在他身邊,換言之,她也在正面迎敵的第一線上。
正在此時,又見一顆彈丸飄忽而來,只是這次的目標不是凌重勤,卻是蕭彤。她不避不讓,看準彈丸的來勢正待將之震飛,彈丸卻突然爆開,一叢牛毛細針如急雨襲來。
蕭彤畢竟臨敵經驗不足,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本能地護住頭面,此時只覺腰上一緊,莫寧左臂圈住她的纖腰向後疾退,同時劍光噴射,再次使出那招似是而非的“飛瀑懸虹”。
同樣的招式,如今使來卻是威力大增,翻飛劍影密密實實罩住兩人,當真是風雨不透。
蕭彤倏然被他擁在懷中,只覺一顆心差點沒跳出來,鼻端呼吸著他陽剛的男子氣息,腰間感受著他強大的保護力道,儘管是在這樣危險的當口,她竟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一個紗帽白衣人,他似乎刻意讓眾人察覺他的存在,然後才足不點塵地飛掠而去。
“窮寇莫追。”
凌重勤和蕭廣成都是老江湖,當然不會讓人貿然追趕。
凌重勤讓人扶起仍跌坐在地上的凌翼,正待誇獎莫寧幾句,卻見他以劍拄地,臉色蒼白,盜汗不止。
“你怎麼樣?”
被他攬在懷裡的蕭彤頭一個發現他不對勁,半旋身,她脫出他左臂的保護,反以右手扶抱著他。
定睛看去,只見他的右手掌緣一片烏黑,兩點銀光隱隱閃動,原來他並沒能完全閃過那篷牛毛細針。
他為了救她而受傷!
這個認知劈入蕭彤腦海中,霎時間只覺得一顆心像要融化似的,既是欣喜,又是焦慮。
但現在沒有時間讓她深思太多,她劍鋒一轉,將莫寧的衣袖撕割了一半,自肘以下全露在空氣中。
牛毛細針上沾帶的毒性顯然非同小可,莫寧雖已運功抵禦,卻仍可見一道明顯的黑線沿手掌上行至臂。
蕭彤不假思索,還劍入鞘,駢指如戟,先封住莫寧右肘的“尺澤”穴,正要取出繡帕裹手,拂去仍紮在莫寧掌緣的帶毒細針,豈料一抹眩目的寒凜劍光自後側襲而來,直劈向莫寧的右上臂。
“住手!”
“小心!”
突來的示警讓蕭彤一驚。無暇細想,她以左手連劍帶鞘橫格代為招架,來劍劍勢頓挫,她才看清出劍的人竟是凌翼。
“你幹什麼!”她心中怒氣大起,皓腕一振,便將凌翼手中的長劍絞飛。
凌重勤劍眉緊皺,不悅地瞪視凌翼。他平時雖然寵兒子,但凌翼此刻的行徑未免太過乖張。莫寧護主有功,又保護了蕭彤,對凌蕭兩家都有貢獻,凌翼就算心中對莫寧有再多不滿,也絕不能在人前傷他一根毫髮,何況意圖斷他右臂!
蕭廣成也不由得大皺其眉,凌翼此舉正反映出他心胸狹隘,這等性格人品若主掌風花雪月樓,凌家的基業怕要敗在他手上。
凌翼竟還振振有詞地自辯道:“一旦毒性蔓延,勢必危及他的性命,常言道:『毒蛇噬手,壯士斷腕。』大丈夫理當如此。”
蕭彤聞言更怒,他這話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又不是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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