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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張嘴,卻說不出話,其實這些日子,誰也不是白痴,大致的事情總能猜出幾分,只不過,自己也心虛著,不敢核實,不敢求證,甚至,卑鄙的,放任發展。
周黎說愛上網上的一個人,焦,我真的不是存心背叛你。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網聊,但那天,我也不知道中什麼邪,居然掛著qq找資料。然後……就認識他,其實一開始,我沒想過會這樣,真的,焦你相信我,等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怎麼都戒不了了。
周黎一直在哭,我很木然的搖頭,“黎,別哭,我不好,是我不好。”
那丫頭一聽,抽噎地更兇了,“我一直想,等你這陣子忙夠了,就回來,我們會按照原定計劃生活下去。可是……可是,都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閉眼睛,有親人離散般的痛,“聽我說,去找他,告訴他你戒不了。”
“焦……”
“你甩我。”擱下電話,我覺得自己真是卑鄙,周黎的改變,是人都能察覺,我不爭取,我沉默,我心裡有個手,在推她出門。
可今天,心卻空空的麻木,我冷笑起來,什麼玩意兒,焦你得到個屁,“孬種!”在屋子中央怒吼滔滔,“孬種!孬種焦!孬種臧關陌!”
次日,正式演出前,保姆車把我們送進錄製現場。化妝,候場,彩排,調燈光,一連串的新鮮事兒,大夥兒興致勃勃,捂著心口互相打氣。
我窩在角落裡不動彈,化妝師是一女的,滿臉褶子,還硬讓我們喊她姐姐,我一瞅她那臉就想吐,心說姐姐你也太霹靂了。
褶子姐姐老遠地拿著調色盤過來,我死命搖頭,“我不撲粉,女人才幹那事。”
褶子姐姐脾氣倒不錯,“放心吧,不濃的,如果丁點不修飾,鏡頭裡一臉病態。”
“我就是有病。”
扔下一句,我撒腿躲到舞臺前方,閭丘康站在中央,滿臉笑意,衝底下比劃,我順著他的視線,看見sexy站在觀眾席上,認真地觀察,“小康,左邊側一點,沒錯,這樣鏡頭感好。你把你的solo作一下。”
閭丘康那叫乖,特聽話的跳了一段breaking,然後直起身,孩子般的獻寶模樣,跑到舞臺邊上,蹲下身,期待地看著sexy走近。
sexy抓抓閭丘康的頭髮,說著什麼,小子歡歡喜喜地笑了起來,可能被誇了,一不沉穩就開始死相,不忘記指腿上的淤青,我沒有見過這樣的肖恩,他揉亂閭丘康的頭髮,再小心地梳理整齊,擦去他的汗水,眼睛裡,是滿滿的溫暖。
sexy一抬頭,手指著舞臺上方的幕布,閭丘康順著仰視,雙手比劃成翅膀,作了個飛翔的姿勢,sexy大聲笑起來。
真他媽嚇我一跳,我當他只會假笑呢。
臧關陌跑來拽我的時候,我還驚魂未定著,那哥們倒好,直起嗓門跟賣菜似的,“焦焦,你衣服不換頭髮不梳,到處亂跑幹什麼呢。”
我沒精打采的瞥他一眼,他當我拿勁,罵咧著“小樣兒,”用力捶了一下我腦門,見我還是沒爆炸,才懷疑的審視我,“你幹嗎?”
“緊張。”
“少來這套,誰不緊張啊。說實話。”
我心窩一熱,挺不要臉的抬眼,“那我可說了?”
“等我撬你嘴啊。”他沒好氣地。
——和周黎分了,那五個字,幾乎衝開喉嚨,我卻只看見臧關陌一臉鬥志,腳上顛著節拍,彷彿上戰場前的勇士,肆意昂揚,我笑了笑,搖頭,“等表演完再說。”
他站在夢想的起跑線上,我不想在這當口讓他分心。
這是最大的不同。
我走上這個舞臺,是為了他。
他走上這個舞臺,不是為了我。
現場的演出效果,好的令人目瞪口呆。
我們五個,帶股子豁出去的拼勁,臧關陌的rap把全場都給鎮了,我聽見臺邊的聚光師在嘀咕,“肖恩可真夠厲害,居然能找出這麼強的孩子。”
“可不,你沒瞅見他那重視勁兒,聽說他當年因為心高氣盛被冷藏,估計這會兒圓夢呢。”
兩支舞終了,主持人讚不絕口,一看節目時間有餘,挺關照的臨時安排了一個遊戲環節給我們。
要說這種綜藝節目,歸根源頭還從日本過來,就喜歡挖掘藝人在舞臺下的真實性情,可愛的冷俊的自然的耍酷的,本能反應沒法裝,對那票小女生的殺傷力極其恐怖。
那主持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