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都有,你都有。我……我他媽……”
我傻笑,直到連冬的手一下子捶上肩膀,忍不住吸口氣,連冬一呆,湊過來仔細看,筋骨處都是拉傷和淤青,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髮,“傻冒……,想想也是,雖然你誤打誤撞挺幸運沒錯,可更長的路上,很辛苦吧?”
我抿緊嘴不回答,苦這種滋味,不是對人說的,只靠自己體會。
聊起近況,連冬的工作還算順利,怎麼說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他舅暗地幫了不少忙,還給安排了公司宿舍。
連冬嘀咕著說過陣子,接到兩筆業務,有點活絡錢,還得好好送份禮,過河拆橋的事幹不得,有今天沒將來的。剩下的錢,就好好存著,過年的時候給爸媽封了厚點的紅包。
一臉認真盤算的樣子,稚氣悄然消退,我衝他舉杯子,心裡是滿滿的欣慰。
看著身邊人成長的軌跡,也是自己在告別青澀年代。
兩男的,話題說著說著就扯到女生,我心虛,怕他問起周黎,趕緊先聲奪人,給他好好開導起來,我說上回在家看你痛苦樣,就知道那小情兒夠折騰的,這麼久以來,不見面光聊天就能把兄弟你整的不死不活。我真覺得怪,一男一女,兩廂情願的事兒,要好早該在一塊兒了,拖到今天,估計那小妞有鬼,趁早分了得了,誰都不能借著愛的名義傷害對方。
連冬聽了半天,也呆了半天,最後很沒種的苦笑著搖手,“不談,今天不談。焦,我不想說。”
“行,不說。”我爽快地招手,示意再外帶一份,然後把帳單放在連冬面前。
他眼睛直了,“不是你請客?”
“不是。”我很正經。
“那是誰請?”小子居然來這套。
“冬哥,你真英俊。咋就這麼俊啊……”
“靠……,”他一口啤酒噴得瀟瀟灑灑,“我請也行,借你的錢可就一筆勾銷了啊。”
“你要敢那麼做,咱倆。”
“咋?”
“絕交。”
臧關陌連著發了兩條簡訊,微乎其微的表示一下友好,我都沒理。
最後他急了,直接電話打過來,“幹嗎不回簡訊?”
“沒看見。”
“……在哪兒啊,我來接你吧。”
“你有這麼好心?”
“你這話可傷我,咱倆誰跟誰啊,”他還得意了,“我這會兒就在樓下發動摩托。”
“你就吹吧,”我好氣又好笑,按下門鈴,“我已經在屋門口了。”
他開門,訕笑著,看見我咬手指頭,就問,“沒吃飯啊?”
“你打算請我吃飯?”
他痛心疾首,“你總是誤會我。”
沒良心的大尾巴狼,我唾棄他,“誰敢指望你啊,”走進屋,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他一看,感動地憋了癟嘴,過來想揉我腦袋。
我怕肉麻,掩飾的咳了兩下,“覺得這個挺好吃,就想帶回來給你嚐嚐。”
他快樂地盤腿坐在地板上,抓起小龍蝦,嘰裡咕嚕的嚼,我想笑,沒見過這麼認真的吃相,又不是山珍海味。
空氣裡滿是調料醋的味兒,臧關陌滿足地籲出一口氣,就著淺淺的夕陽抬頭對我笑,“真好,焦焦。”
“感動了?”我有一搭沒一搭的。
“從沒人特地給我帶吃的回家。”他說。
“嗯……?”我心跳漏了一拍。元寶聞到香味,諂媚的從角落裡撲騰過來,抓起桌子上的餐巾紙,亂七八糟往身上一蓋,充當圍兜,明擺著討東西吃,真是……隨我久了……,閭丘康見了準哭。
“我跟你說過吧?自打有記憶開始,我爸就沒了,正確地說,是逃了,拋妻棄子,那是個浪子,永遠有更迷人的女子等他征服。我媽沉浸在她的失敗人生裡,偏偏我是這場悲劇的見證品,所以,她對我,只盡必須的義務,多看到一眼,都像烏雲滿天。”臧關陌漫不經心的說著,彷彿別人的故事,我卻在瞬間海水決堤。
“家裡總是空蕩蕩,冰冷的碗,桌上放著很多錢,”他笑起來,“我家有很多錢。我比同齡的孩子早學會用錢可以買到什麼,我買食物,買尊嚴,買跟班,就是買不到我媽在家給我做頓飯,哈。”
他一抹眼角,說這小龍蝦夠辣,我挪啊挪的坐在他身邊。
元寶在我兩腳邊乖巧的等了好久,見誰都不注意它,怒了,唬得一跳,肥爪子奪過臧關陌手裡的蝦肉,塞進嘴裡。
嘿,我倆驚笑,臧關陌就著我耳朵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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