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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直叫人難以轉目啊。”魏璟元話音方落,便看到趙鴻臉色沉了下去,不過僅是一瞬間,隨後依舊一副笑臉,輕佻道:“璟元表弟竟是這般看我,可是對我動了心思?若當真如此,我定會回去跟母親稟告,迎你過門做男妻……可好?”趙鴻為了扳回一局,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說起男妻一事,北朝與襄國雖是接壤,又同在一片青天之下,卻形成了兩個極端。北朝對迎娶男妻可謂是大肆奉行,小門小戶亦是如此,豪門大宅同樣屢見不鮮。至於襄國,若要迎娶男妻,便要卸下身上所有,與之離家,方可共結連理。差別雖是明顯,卻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弊端,那就是迎娶男妻是無法繼承大業的,等同於斷了自個兒的前程。
魏璟元深知這點,便肆無忌憚起來,回頭衝趙鴻莞爾一笑,“趙鴻表哥說的是,我對錶哥早存了這樣的心思,若表哥當真會求姑母做主,璟元自是同意的。”說罷,魏璟元加快腳步,順著綿延小路往京華門走去。
趙鴻自知戲弄失敗,掃興的背過手去,漫步跟在魏璟元身後,“那茅草屋中的女子,可是表弟心儀之人?”
魏璟元多有震驚,駐足之後回頭惡狠狠瞥了他一眼,“休要胡言亂語,回府之後,還請表哥莫要提起,否則……”
不待魏璟元將話說完,趙鴻快步上前,打趣道:“否則如何?難不成要殺人滅口隱藏事情真相?”
“你……不可理喻。”魏璟元不再理會他,轉身繼續朝京華門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京華門,藉著宮中燈火輾轉回到了京都市集。時過戌時,翠屏樓燈會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唯有幾名舞姬與恩客花前月下。魏璟元於門外朝翠屏樓內瞧了幾眼,舉步朝回府的必經之路走去。
趙鴻一直跟在魏璟元身後,既不上前追趕亦不出聲攀談,倒是魏璟元多有尷尬,等到了大槐樹前見了元寶之後,這才回身對不遠處的趙鴻道:“清泉,你是想與我回府?”
趙鴻,字清泉,正所謂人如其名,趙鴻從樣貌上便可看出,男生女相如一池清泉,修長細眉更是平添嫵媚之姿,又因趙鴻甚喜於府中清泉中嬉戲,清泉一字便從此而來。
趙鴻聽到如此親暱之稱,心情大好,揮扇笑道:“表弟若肯收留,我自是想與你回到府中,也好見見舅父舅母。”
魏璟元知他一早就是這麼打算的,便沒再多言,轉身和趙鴻帶著元寶一同回了府上。
說到趙鴻與魏璟元表兄弟的關係,還有一段不可不說故事。當年,魏喬兒剛行了及笄禮不久之後,襄國與北朝便發生了戰事,老國公尚在人間便主動請纓率軍抗敵,皇帝應允之後,老國公揮軍迎戰,府中之事交由魏國淮執掌,那時的魏國淮與陳氏已共結連理,只可惜尚無有孕之象。魏喬兒雖是一介女流,卻是懂得如何行軍佈陣的,刀劍功夫自是不弱,大軍出征之前,魏喬兒以假病之由沒有前去踐行,而是暗中褪去紅妝,著了戎裝隨軍而去,直到大軍抵達兩軍交戰的平霞山時,老國公才發現女兒暗中跟了來。老國公又喜又氣,喜的是魏喬兒有花木蘭之勇敢,氣的是她到底是太魯莽了。
魏喬兒既是來了,又有何等理由回去?於是,老國公應允魏喬兒與男兒裝扮于軍營中行走,幾名親隨見過魏喬兒的無疑都稱呼她為喬公子。
三日後,戰事迫在眉睫,兩軍兵戎相見,魏喬兒先前曾與老國公和幾名將軍做過商議,平霞山地處高地,多為陡峭巖壁,若能借東風之勢,便可以火攻一舉拿下此戰勝利,這對於糧草短缺的北朝大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法子。然而,今日便是最好時機,老國公命大軍分為三列,其中一隊隨左右兩位將軍與魏喬兒出軍迎敵,另外一名將軍率一隊上了平霞山,準備碩大岩石捆上草繩,以令旗為訊號,點火滾下。至於剩下的一千名精兵,將由老國公親自率領,負責斥候。
兵戈相見,鐵馬錚掙,兩國交戰死傷無數,襄國護國將軍吳廷能征善戰,輕而易舉將右將軍挑落馬下,襄國勢氣受到鼓舞,吶喊聲轟天雷鳴,右將軍負傷之後能安然而歸已實屬萬幸,待他退回內營之後,襄國再次發起猛烈攻擊,左將軍依舊不敵吳廷攻勢,幾次險些被他那金頭霸王槍挑落馬下。
魏喬兒與不遠處觀戰,心中焦灼不堪,以她看來,這吳廷的確是個難以敵對的人物,若非早已佈置,恐怕今日一戰輸便會是北朝大軍。魏喬兒自小跟隨老國公習武,唯有騎射最為出色,為了不讓左將軍落馬,她當機立斷取過弓箭,瞄準吳廷要害射去,誰料箭欲中吳廷胸口之時,卻橫空被另外一隻箭羽阻攔,雙雙落地。
射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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