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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一直很溫柔和藹的。這兩週卻是一張撲克臉,講課也平平板板的,一點沒有以前的生動。英語課都要悶死人了……”
林惜南轉過身,無力地靠在牆上,看著走廊外的天空。進入四月,晴天愈發多了起來,陽光也愈加燦爛,可是,她看著,只覺得刺眼。
那天她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傍晚。醒來之後好好梳洗了一番,看到嘴唇上的痕跡都消去了,這才去了教學區。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汪筱琳急得冒煙的樣子。她不在的這一天,課都是汪筱琳在上。林惜南說了不少感謝和抱歉,但絕口不提自己做什麼了。看著組長羅偉眼裡不加掩飾的責備,她只能在心裡苦笑。
她突然就沒了興致。晨讀按時到,只是站在門口看兩眼,便盯著黑板發呆。上課就照著講義念下去,反正之前做的細緻,不愁拖不到下課。專題複習結束後,就是題型訓練。她就更輕鬆了,發了題目就讓他們做,做完給答案自己檢查。上完課就走,每天一到點就離開。
和文科班的後知後覺相比,理科班的更早就發現了異常。可是,她從沒聽到過什麼。她依稀記得,下山的時候似乎是有碰到熟悉的面孔。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為的,總之,就是擺出一副很理解很支援很包容的樣子,頗像她遇到秦前那事兒時候的眼光,看得她心裡冷笑不止,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得。
一開始也擔心學生不能適應,但後來一想,她不過是和大多數老師一個教法罷了,他們愛怎樣怎樣。
不論是蕭文翰的惡意羞辱還是陳靜溪的袖手旁觀,她都沒有辦法釋懷。憤怒傷心之後,就是失望絕望。如果自己的鞠躬盡瘁換來的不過是這樣的結果,她無計可施,更無話可說。
“林老師好!”
一聲規規矩矩響響亮亮的問候聲把林惜南從失神中拉回來。六樓上一向都很安靜,下課也少有人走動,所以她才敢在文科班門口發神。一個不留意,竟被去洗手間的學生逮個正著。
自若地站定,扯扯嘴角算是答覆。教室裡的議論聲已隨著那聲問候消失了,她整理一下心情,徑自拿了杯子就走。
“小林,接電話啦!”汪筱琳拿筆敲著她桌前的日曆,好笑地看著她。
“嗯?”
林惜南腦子空白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聽著的音樂不是某人無聊了拿出來影響辦公室氛圍的,而是她新換的手機鈴聲。
這首曲子是神秘園的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她始終記得當時看到羅爾夫說的“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每當痛苦失望或消沉時,就需要抒緩情緒尋找內心的平靜和安慰,這塊藏在每個人內心的土地,就是‘神秘園’”時是何種心情。那是大三下期的春天,她和譚進分手已大半年。她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其實一直不得開懷。偶然間聽到這首曲子,便上網搜了下,查到那句話。那個週末,她去了植物園,途中看到一片片開得恣意絢爛的油菜花,終於找到自己的神秘園。而後大半年裡,她的空閒時間都泡在了S市的各個角落裡。從三月到十月,一年裡最曬的時間全部在室外。當她最後拿著滿滿六個筆記本的資料給某個女人炫耀的時候,那個人很不解風情地支了個大鏡子在她眼前,掀了她肩上的衣服,惡狠狠對比著說:“你看看,黑得那個樣兒!別說是從我這兒出去的!”林惜南當時那個鬱悶哪!敢情她還成那個啥啥啥了!說歸說,那女人倒是可著勁兒給她整了一個月的面膜,折騰得林惜南一輩子都不想碰那個被女生奉為至寶的東西。
收回心思,一看電話,竟是譚進打來的。他還真是說到做到,沒為難她,很少和她聯絡。其實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吧,這麼不尷不尬的關係,連打個電話都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這次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他又來C市了,要她出去一趟。還算厚道,沒有到學校裡來給她添亂。
雖然林惜南心灰意懶,實在不想應付任何人,還是強打了精神去見他,心想著不能給他任何瞧出異常的機會。她心裡清楚,如果她不能儘快找個人嫁了,那麼能讓他死心的辦法,就是把他當普通人來待,越是安之若素雲淡風輕禮貌周到就越有效果。他遲早得明白,她寧可把心中最後那一點愛意磨得一絲不剩,也不願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即便那個過程痛苦得如同割去生命的一部分,如同,自己日日給自己上銼刀,沾了水和了血來磨。
和上次一樣,譚進仍是借了出差的便當來找她。兩人友好地吃了頓午飯便各回各的戰場。只是,最後分別的時候,林惜南還不能和之前的一個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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