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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師,看到我這麼激動。”
好不容易忍下的咳嗽又猖獗了起來,林惜南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激動你個頭啊!怎麼跑這兒來了?”
蕭文翰一聽她那話,竟笑了起來。林惜南萬分惱火,不知這人是什麼腦子。
“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下午還有課吧,小心我告你們蔣老師去。”
蕭文翰收起笑,臉上漸漸浮起擔憂,靜了好半天,直到林惜南已覺不耐,方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我聽陳靜溪說了洗手間的事,看你沒吃午飯,就跟了過來。”
林惜南怔住,沒想到會是這樣,忍不住嘆氣:
“還沒吃午飯吧。”
“服務生,”林惜南叫過侍者,說著便拿出錢包,“兩份滷肉飯。”
不料蕭文翰動作更快,已遞給了侍者。
林惜南瞪著蕭文翰,誰知被瞪得某人毫無自覺,還神氣活現地說:
“我是男人,買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林惜南頓時氣絕:
“死小鬼,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記得先把校服換了!”
終於把錢拿了出來。侍者似乎也看出了誰是老大,接了林惜南手中的錢,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林惜南無奈地想,今天這裡的服務生可看足好戲了。
蕭文翰面色不豫,欲言又止。林惜南倒是自在,喝著茶,隨手翻著《傲慢與偏見》。
“和他吵架了?”
飯上了桌,蕭文翰終於還是磨不過她。
林惜南停下勺子,定定地看著他,並不說話,在這樣的對視下,蕭文翰眼裡的慌亂狼狽越來越明顯,而林惜南卻越來越淡定。
“快點吃飯,吃完就回學校去休息,下午還有兩節課。”
“我……”
“你什麼你!現在是幾月份了?”林惜南做出威肅的樣子,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二模我會考好的。”蕭文翰似乎是有些理虧,聲音漸低。
“那最好。”林惜南決定不再理他。
“但是你怎麼樣了?”蕭文翰幾乎是接著她的話脫口而出,“One of life’s primal situations: the game of hide and seek。The delicious thrill of hiding while the others e looking for you; the delicious terror of being discovered; but what panic when; after a long search; the others abandon you! You mustn’t be too good at the game。 The player must never be bigger than the game itself。 ”
“林老師,這是你教我們的。不要藏得太好了,一個人,被遺忘,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在當堂內容不多的時候,林惜南會和他們分享一些很有意思的話。那些話是她多年積累下來的,更是她思考過乃至實踐過無數次的。在課堂上說起的時候,總是能讓滿教室的人陷入深思。只是,她沒想到,蕭文翰會拿他們反過來“教訓”她。
林惜南一時噎住,半晌,方才乾巴巴地反駁: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第十章(上)
一連好幾天,林惜南再看到蕭文翰的時候都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是一番好意,但她卻很沒風度地拿“與你無關”頂了回去,也怪不得他在她面前那隱隱的怒氣。
一月份月考轉眼便結束。那些個議論也隨著這個考試銷聲匿跡。或許是因為林惜南的波瀾不驚若無其事吧,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沒有說出多令她難堪的話來。這些個流言反倒讓更多的人對她有了興趣,其中不乏一些終於向追求者蛻變的單身男青年教師。雖然只有過兩段失敗的戀情,但有些本領自然而然地就培養了出來,比如說火眼金睛,再比如說金剛不壞神功。所以,有意或者看似無意,林惜南一概看得清清楚楚,而那些冒出來的“追求者”總是被她禮貌性的微笑和“一無所知”打擊得束手無策。於是,大部分人都還是規規矩矩地做起了單純而友好的同事,但仍有那麼幾個暫時找不到新目標的時不時地來些若即若離似有若無的暗示。
對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