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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又不只是這個。”蕭文翰笑意盈盈,“我表演花樣輪滑的動作給你看好不好?”
林惜南聽著那第一句話裡的愜意,正自覺自己的話大失水準,又聽得他要獻寶,無奈至極:
“我說不想看你還會答應?”
蕭文翰哈哈一笑,麻利地脫下外套塞到她手裡,與她拉開距離。正好音樂切換,新音樂比之前稍微柔和一些,節奏慢了些。他的動作跟著音樂節拍,時緩時急地滑步,八字形,X形,蛇行,盤藤,後切步,交叉,蟹步波浪,甚至還蹲下去來個後茶壺,然後旋轉著站起來,幾個跳躍蛇形著又回到她近處。花樣百出,自然瀟灑如日常行走。他開始沒多久,場裡的人都漸漸地將目光移到他身上,而他始終含笑望著她,仿若世間再無其他。在那樣專注依戀的目光裡,林惜南也逐漸忘了周圍的歡呼聲口哨聲和議論聲,晃來晃去的人影也模糊掉,所見所想全是這矯若遊龍的一人罷了。他身上只剩了藍白色條紋針織衫和寬鬆的深色牛仔褲,勾勒出精壯的身形,真的是壯實了許多呢,全然不是那副骨架般的身材了。眉軒目朗,氣定神閒,優雅從容,還那麼恰當地夾雜著孩子般的神氣。林惜南看著看著,彎起嘴角笑起來,眉梢眼角全是溫柔的笑意。
一曲結束,蕭文翰回到她面前,垂著頭看她,像是一個期待表揚的孩子。林惜南伸手替他擦去額上細細的汗珠,問道:
“你什麼時候學的?”
“上學期和宿舍的一起玩過,高珵很厲害。上初二時喜歡過一段時間,但爸媽對我期望很高,見我太投入,不太開心,便放下了。”
林惜南心裡有微微的不適,頓了頓,又問:
“那你自己呢?你對你自己期望如何?”
“以前只是想一直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夠了,現在卻想一直做到最好,”他看著她,眼底溫柔的笑意讓她有些怔忡,“因為我要守住你,而你值得最好的。”
不待她回過神,蕭文翰將外套從她懷裡拿出來搭在圍欄上,牽著她重又進了場。林惜南聽見他湊到耳邊說:
“惜南,我們跳個舞吧。”
林惜南連忙搖頭,並試著抽出手,自己玩去:
“不要,我不會。”
蕭文翰握緊她手,眼神裡全是小孩式的懇求:
“就一會兒,我也不大會,隨便走兩步就好,只轉個圈兒也行啊。”
“你從哪兒學的?跟誰學的?”林惜南試圖混淆視聽,轉移注意力。
果然,蕭文翰神色有些忸怩:
“高中體育課就有教啊,我就那時候和別的女孩兒牽過手……”
聲音越來越小,好像真有罪過似的。林惜南忍了笑,繼續調侃,語氣不善:
“怎麼,後悔了?應該再多牽幾個是不是?”
蕭文翰眉心跳了起來,盯著她不說話,眼神越來越暗,有怒火蠢蠢欲動。林惜南心一慌,轉過臉去,滑開步子,訕訕地說:
“跳就跳,說好了,只是幾步。”
不等他回答,自己便跟著音樂動起來。蕭文翰依然是那個樣子,沉默地追隨著她的動作。兩人間的氣氛忽然低下去,林惜南暗想,以後再不和這個小氣鬼開玩笑了。林惜南選的是雙排的輪滑,到轉圈兒的時候就有些不穩。她兀自想著,忽聽得有“請讓讓”的呼叫聲越來越近。還沒轉過神思,就感覺到巨大的衝力從右邊襲來,腳下立時著了一推,林惜南便順著來人一起摔了下去。腰上一緊,知是蕭文翰,懸著的心放下來,嗓子眼裡的尖叫聲也壓了下去,卻不料蕭文翰本也是有些神思不屬,腳下打滑,便摟著她一起倒在了地上。並沒有突如其來的疼痛,林惜南穩穩地摔在蕭文翰身上,耳邊傳來他輕輕的抽氣聲,立刻收回思緒,想站起來,他的手摟得緊,吃力地轉頭看他,臉上隱有痛色。
“沒摔著吧?你放開,讓我起來看看。”林惜南有些急了,她學的時候沒摔過,但摔過的最後都疼得哭爹喊娘,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扭到腳。
“對不起啊,這丫頭還沒學會走就想飛了,看著這位兄弟的動作帥氣非要自己試試。”林惜南循聲仰頭,一個大男生扶著還滿面通紅的女生一徑致歉。正想說話,蕭文翰卻開口了:
“沒關係,這樣也不錯。”
男生一愣,瞅瞅愣住的林惜南笑了,說:“那麼,你們繼續。”說罷,狠狠地把女生扯開走了。
林惜南反應過來,掙扎著要起身,但蕭文翰扣著她腰身,她怎麼起得來。
“文翰,快起來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