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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吃巧克力咯!味道有些苦,但比糖好吃誒。不過,要是沒有那個大壞蛋就perfect了。”慕佑笙被她那個英文單詞逗得笑起來,林惜南也忍俊不禁。不過……大壞蛋?是了,除了他還有誰能帶小雨到這裡來。一抬頭,站在休息室門口笑得春暖花開的不就是他麼?
“一起去吃飯吧,翻譯室的都去了。可以帶家屬的。”慕佑笙大概是瞅著這場景像極了一家三口吧,後面又補充了那一句。
林惜南正想拒絕,蕭文翰便已先一步開口:“謝謝,不必了,我媽準備了一桌年夜飯,就等著惜南迴去呢。惜南也答應我了是不是?”
這才想起臨行前的那個小插曲,林惜南頓時有些氣悶。但在慕佑笙面前,什麼也不能說,乾脆模稜兩可地點頭稱是。後來都有些心不在焉,回程事務一概交到了他手上,連怎麼吃的便餐都沒印象了。
林心雨小朋友一個上午跑了幾千公里,上飛機吃了東西就開睡,蕭文翰坐在林惜南和小雨中間,又不肯換座,很自然地就承擔了照顧小雨的責任。林惜南看著他低頭為小雨擦拭嘴角的奶油的含笑模樣,忽然間就恍惚了,下午的陽光稍嫌熾烈,照得她心口生疼。
他回頭回得突然,她來不及收回目光,被他逮個正著。一剎那間,他眼裡確實是有驚喜閃過,就像是看到劃破暗夜的星芒。大約是她的哀傷滲透了身體,從眼裡溢位來了吧,他的眼神也漸漸平靜漸漸失落下去。見他坐正撤回目光,她也終於解脫般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打算給自己一個小小的休憩。
腦子裡紛紛繁繁的一片,迷迷糊糊的,可總也睡不著,耳邊不斷有聲音傳入,嗡嗡的,沒有絲毫意義,或者說,她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不知為何又進入了水中央的夢境,而且還是在意識尚存的時候。明明知道睜開眼就能擺脫絕望和孤獨,卻總也使不出那掀掀眼皮的力氣。最後,她是被蕭文翰搖醒的,滿身冷汗,如同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溺水者。呵呵,溺水者,可不是嗎?
許久許久才回過神來,抬眼看見傾身看著她的蕭文翰。他的眼裡是濃濃的關切和心疼,沒有嘲諷,沒有冷漠,沒有居高臨下,一如分開前那個喜歡格子襯衣喜歡條紋線衫的大男生。可惜,她皮囊老化了,記憶力卻不見消退,到底還是記下了他穿著阿瑪尼西裝時臉上曾出現過那樣的神情,那樣……令人心冷的神情。這是她一手造成的麼?也是,也不是。
“謝謝你叫醒我。”垂下眼眸,接過他手裡的水杯,小口啜著,感受到心緒平復下來的舒暢感。
蕭文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嘆氣來著:“不客氣。”
忽傳來小雨的哼哼聲,林惜南坐直了身子,他卻已傾過身去替小雨調整姿勢,把她亂動的小手握住,待她安靜下來,才掖了掖毯子,重又躺回到椅子裡。
隔了一會兒,他說:“惜南,今天這樣就是你在追求的麼?”聲音裡情緒不明,疲累卻是顯見的。
林惜南並不急著回答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混亂後趨於空白的思緒,他似乎也不急,呼吸聲輕輕淺淺的,節奏悠長平穩,幾乎是要睡著了。
“你指的是什麼?”她琢磨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摸透他意指何處。
他靜默著,話是從嘴裡蹦出來的,生硬之至:“為最高層的人服務。”
林惜南輕笑了出來,她曾經愛過的人就是這樣理解她的?怪不得會有後來的那些羞辱。
“你笑什麼?”惱了。
“蕭文翰,只能允許你有甘願為之付出一生熱情的事業,我就不能有麼?”回答他時,她已笑得渾身打顫,聲音裡也滿是笑意,只是,有些苦味。
“可你不是那樣告訴我的!”他氣憤地坐起身,盯住了她。她歪著頭,好笑地打量著他,只聽他接著說道,“你說的那些除了證明你是個愛慕虛榮貪圖名利又裝腔作勢的討厭女人再沒有其他用處!”
他這聲音過於大了些,周圍不斷有看好戲的眼神飄過來,可林惜南不在意,即便他說了後面這一句:“我現在可以給你這些了,你是不是也試著挽回我一下?”
他越是氣憤,她就笑得越開心,到最後那句,她幾乎笑出眼淚來,瞅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說不出話來。蕭文翰氣得臉色青青白白變幻不定,忽制了她雙手俯身便吻。林惜南瞧他那架勢是要咬她,頭一偏,他的嘴唇便落在她頰邊。
“蕭文翰,你不是親眼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麼?”林惜南勉強收住笑臉,聲音裡仍是笑意盎然,“外交部最出色的翻譯官親自來接我,連國家主席的專機都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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