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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南給她收拾好洗漱用品,見她伸著脖子彎著身子在桌子上一通亂翻,狼爪伸的老長,已觸到桌角上的藍色小盒子,像是……
“怎麼沒有姦夫的罪證?”
“嘭”地將手裡的東西砸在她面前,景曉陽立刻靜止了,保持著方才的動作,扭頭怪異地看著她。林惜南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鼻子一字一頓地說:
“你,洗、澡、去!”
景曉陽愣了幾秒,“撲哧”笑了出來:
“真有姦夫?”
林惜南笑了,嫵媚地笑了,掠掠剛散下來的頭髮,道:
“是啊,一大堆呢,洗完澡,咱們臥、談。”
景曉陽笑得更歡了,站好了,拿手輕佻地在她臉上抹了一把,咂嘴道:
“遵命,小娘子。”
浴室裡水聲響起,林惜南吁了口氣。掃了眼桌子,應該是沒什麼。盯著盒子看了會兒,拿到檯燈下。
兩個多月,蕭文翰每隔三天準有一信。她不回,他也無所謂。信裡仍是絮絮叨叨地講大學生活,但再沒有像之前那兩封,時不時地抒發抒發感情,只是隨意地講述今天有什麼活動,上週末去哪兒遊玩了,看到什麼好玩的好看的……電腦裡也有許多郵件,都是配著信裡內容的照片。幾乎每天都會發一些很搞笑的東西過來,林惜南有時下課回來累得心情低落,看一看,竟也一笑開懷。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她每天睡前隱身上線竟成了習慣。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他準線上,卻從不問她:“在不在?”每到天氣變化的時候,他也會發來簡訊,純粹做一個天氣預報。
中秋隔日看到他時,他臉上已不見前日的輕浮,似乎一夜之間就變得沉穩內斂了。他老老實實地跟著她去了車站,只是上車前,忽然緊緊地抱住她,但很快就放開,轉身上了車。林惜南追著他的身影看去,他找了個靠窗的座位,靠在椅背上,閉了眼。清晨的陽光從玻璃外照進去,落在他黑黝黝的臉上。頭髮略顯長了些,風從車窗縫隙吹進去,髮梢輕輕地拂動。她的心忽然有點亂。
探身從另外的椅子裡拿過包,取出信,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啟,直接放進了盒子裡。剛回校收到信她也沒看,後來禁不住一封封地來,才看了。可是今天,她忽然不敢看。
剛把盒子收進抽屜,還來不及坐好,景曉陽就擦著頭髮出來了。兩人互相看著,都不說話。景曉陽一屁股坐在床上,看了眼她放東西的地方,嘆道:
“其實我先去的S市。”
“我知道。”林惜南迴頭按了電腦的開機鍵,手握著滑鼠無意識地滑動。
“我去找了譚進。”景曉陽一點點地說,探著她的情緒。
“我知道。”盯著螢幕,開機有點慢。
雖然沒有回頭,她還是感覺到景曉陽的眼神很凌厲。
“他說寧可你找個人嫁了都不想你這個樣子!”
終於開了,輸入密碼。
“我什麼樣子了?我現在挺好啊?”
又是一陣好等,桌面終於晃晃悠悠地現出來。景曉陽一直沒有說話。林惜南看了會兒那幅寥遠的高原照片,終於還是回頭去看她。景曉陽看著她,眼裡滿是不忍和心疼,林惜南似乎聽到了她唇邊的嘆息。
“林惜南,你跟別人裝就是了,跟我來這套,你不累麼?”景曉陽把毛巾扔到一邊,順手拖過枕頭抱在懷裡。“我承認當初是騙了你,把你一個人留在了S市,想讓你和譚進重來。我也沒有告訴你想找白馬結果著了小馬駒的道兒,一聲不響地就跑了。然後,自己彆彆扭扭兩年沒找你……”
“曉陽,我現在真的很好,有工作,有吃的,有住的,還有家人可以牽掛……如今,你也回來了,還有什麼不好?”林惜南溫言軟語相勸,不想讓她繼續自責下去,“而且,我一直沒察覺你對陸清平……本可以找你的,但沒臉見你。……你和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冤家剋星的名字,景曉陽望著天花板,長嘆口氣:
“還不就那樣,他學他的醫,我念我的商。”
“你沒跟他說嗎?”
“過去後第一次見到他就說了。”
“……他怎麼說?”
景曉陽眼神轉過來,看著她,有些飄忽。
“我說了你不許多想。”
林惜南心頭“咯噔”一聲,鄭重地點點頭。
景曉陽目不轉睛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低下頭去:“他說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忘,不想耽誤我。”說著,她忽然抬頭,目光掠過林惜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