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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臨在哪裡,要怎麼成親?”
她的話傷了他,這一點她永遠地無法原諒自己。
“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宣豫一字一字地說:“多羅貞王府的瑾彧貝勒!”
終曲
東風吹柳日出長,兩餘芳草斜陽。
杏花零落燕泥香,睡損紅妝。
寶纂煙銷龍鳳,畫屏雲鎖瀟湘。
衣寒微透薄羅裳,無限思量。
──黃庭堅。畫堂春
深夜的江南別業中,宣臨埋首處理堆了滿桌的案牘。
江南織業是他與瑾彧合資開創的,但是瑾彧向來只負責出錢,其餘的事一概不管,因為他知道宣臨會管,而且管理得井井有條。
“貝勒爺,夜深了,早點歇著吧!”織業的代理負責人勸著。
宣臨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有分寸,你可以下去了。”
代理負責人只好摸摸鼻子退下。
終於,偌大的書房只剩下宣臨一人。批示完手中的案牘,他放下筆,起身走向床榻。
整整三天未曾閤眼,他已經撐到極限。
不是不想睡,而是不能睡。他怕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見燻尹那張清靈如水的俏顏。
宣臨微微苦笑了。他果然還是忘不了她呵!那個讓他愛逾生命的人兒,他終究還是舍不下。
突然,緊閉的窗子響起一陣輕敲,宣臨冷著臉起身去開窗,在他看見敲窗是誰時,他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幻影。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是燻尹啊!
“宣臨!快拿張椅子給我!”她急迫得像是後頭有人在追趕似的。
“要椅子做什麼?”
“我要從窗子爬進屋裡啊!外面好冷。”沒想到江南初春的夜晚仍是那麼冷,她都快凍僵了。
“為什麼不走大門?”他寒著臉的模樣比春夜更冷。
燻尹羞愧地道:“我找不到路……”
江南的宅子都這麼複雜嗎?迴廊百彎千轉的,轉得她頭都昏了。
見宣臨一直冷冷的看著她,她不自覺地有些退卻。
“好吧!那我自己爬──啊!”
話還沒說完,宣臨大手一伸,就將她抱進屋裡。
“謝謝……”她不敢抬頭看他,只好旴嚅的道謝。
宣臨面色不善地抓了件外袍披在她肩上,問:“你到這兒來做什麼?”還穿得那麼單薄!想找死嗎?
“我來找你,因為……我要做‘薩哈達’的新娘。”童年的心情直到今天仍沒有改變,她只願成為他的妻。
宣臨發出一記淺笑,嘲弄地道:“記得幾天前你不是這麼說的。記得嗎?你說你要回北安王府。”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是怎樣辜負他的真心,那種椎心之痛,這輩子他再也不要嘗第二次了。
燻尹仰首看著受傷的他,顫聲低語:“可是,你沒有把我的話聽完就判了我的罪,宣臨,你一點也不公平。”
她的指控扯痛了他的心,但宣臨的怒火卻奇異的消弭了,他的右手遲疑的覆上她那水嫩的頰,最後,他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地一把狠狠攫住她,彷彿要將她摟進身體裡似的緊抱著。
聽見他強烈鼓動的心跳,燻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項吻上了他。
宣臨吟哦一聲,發狂般的響應已幾近失控的熾情。卻在這一刻,燻尹用力地抬起頭來結束了吻,同時聽見宣臨壓抑般的低吼。
“你曾經要我滾回家去,現在我要問問你──你會趕我走嗎?”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已經告訴阿瑪和額娘,這一輩子非你不嫁,這樣你還要趕我走嗎?”
她令人憐惜的眼神火速地挑起他的慾望。
“不!”他用力的吻住她,喘息地道:“再也不放開你了。”
他打橫抱起她步向床榻,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再度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吻封住她,吻得她天旋地磚,吻得她意識迷離。
“燻尹。”
“嗯?”她困難地回答。
“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瑾……瑾彧貝勒。”
宣臨的手探進她的裙襬挑逗她的脆弱,道:“成親當日務必提醒我。”
“什……什麼?”她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聽他在說什麼。
“在首座替他留個位置。”
燻尹笑了。
江南春日的天空滿天星斗,旖旎的夜與飄送的花香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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