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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立刻就得去辦。
宋初一已經說清楚利害得失,她相信礱谷慶不會胡亂洩露出去,因此並未出言勸阻。
院中一片靜謐,沒有風,鵝毛大的雪片靜靜飄落,宋初一站在廊下看了一會兒。
子雅從房中出來,看見一個人站在廊上,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宋初一,連忙屈身道,“主。”
宋初一未曾回頭,問道,“子朝病情如何?”
“今早管事請醫者過來替阿姊看過了,給了幾服湯藥,說阿姊的燒已經退了,只是體虛,要進補。”子雅答道。
“你們的命是我的,作為僕從,要盡職盡責的幫我看管好才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同我說。”宋初一說著,回過身看她。
子雅穿了新的衣物,一張俏臉乾淨清爽,比起子朝,她並不會讓人一眼驚豔,但是眉眼之間透出的那份韌性,為她增色不少,縱使在一群美人之中,應當也不會被埋沒。
“是!”子雅明白,宋初一說不把她們當做奴隸對待,但也沒說要當寶貝一樣的供著,必須要有主從之分。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她應該對宋初一感激涕零了。
“主可要去看看阿姊?”子雅輕聲道。
“哈!”宋初一笑著睨了她一眼。她可沒忘記子雅要把子朝推給自己,讓她去看,無非是想讓她迷戀子朝的美色,而捨不得送給別人。
子雅頓時有一種小心思被戳穿的窘迫之感,不禁侷促的垂下頭。
“子雅,其實你方才倘若說‘醫者說無事,但子朝依舊昏迷不醒,令人焦心’,我多半會去看看的。”宋初一諄諄教誨。
子雅心底一抖,噗通一聲跪伏在地上,“主,雅錯了,求主責罰。”
“嗯,是應該責罰。”宋初一點頭,呲牙道,“計用的太拙!難以入目。”
子雅愣了一下,宋初一說要責罰,似乎並不是因為她存了小心思,而是因為這小心思太明顯?
宋初一彎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誠懇的安慰道,“一般人剛開始都不能運用自如,失敗一次也無關緊要,你看開點啊,繼續努力。”
寒冷刺骨,宋初一手一伸出來立刻被刺的發疼,她連忙又塞回袖子裡,抄手往屋裡走去,喃喃道,“也不知他們回來沒有。”
子雅伏在地上,滿心莫名其妙側頭偷偷看宋初一的背影,頓了片刻,才想起來屋內沒有燒火,連忙起身去燒炭盆。
子雅端著火盆進屋,見宋初一在榻上縮成一團盯著屋頂兩眼發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放輕手腳,不敢弄出絲毫聲音打擾她。
火盆燒起來,屋內一會兒便暖和許多,宋初一不一會兒又活泛起來,叫了子雅過來,“可曾讀過書?”
“讀過《詩》。”子雅跪坐在榻前,恭敬的答道。
《詩》,也就是《詩經》,詩經裡的內容不僅僅是抒發情懷,也能夠令人略略瞭解各地某些風俗。能讀過《詩》的女子,算是比較有才學的了。
“善。”宋初一點頭,“可通音律?”
子雅遲疑了一下,覺得此事也瞞不過宋初一,於是道,“阿姊懂。”
貴女也不是人人都通音律,宋初一再問,“可知周禮?”
子雅看了宋初一一眼,又垂頭小聲道,“阿姊知道。”
宋初一嘆了一聲,罷了,知道基本禮儀便不算粗俗,便繼續問,“會弈棋否?”
這回子雅答的順口了,也不再遲疑,“阿姊會的。”
宋初一看著她,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敢情這姑娘就是個不學無術啊!其實放在普通貴女堆裡,子雅這個程度也不算什麼,但與其姐接受同樣的教育,卻還是一無所長,這就實在令人髮指了!
半晌,宋初一才感嘆道,“子雅啊,我想不賣你阿姊都不行啊!”
“先生!”子雅急道,“雅可以學!”
“善,几上有一卷,你拿去看,不懂可以問我。”宋初一見她高興起來,接著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行,就莫要怪我無情了。”
“雅一定能行!”子雅目光堅定。
“去吧,我睡會。”宋初一躺下來。
子雅起身去几上取了竹簡,躬身退了出去。
宋初一閉上眼,原準備想點事情,不想迷迷糊糊的竟睡著了,一覺昏天暗地,也不知過了多久,門人砰砰砰的砸響,緊接著便響起姬眠的嚷嚷聲,“懷瑾!懷瑾!宋懷瑾!”
宋初一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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