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第3/4 頁)
宋初一看了一會兒,循著石板小路繞過蓮池,站到亭外,“你不是說要回自己的府邸?”
趙倚樓睨了她一眼,“我願意回哪兒就回哪兒!”
他原真的打算回自己府邸去住,但轉念一想,宋初一離開離石那些天不知經歷什麼,心情似乎不好,便不再與她置氣。
宋初一走進亭子,乾咳了一聲,“那個……瞞著你出去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是怕你分心嘛。”
“不說我就不分心了?你當我是聾還是瞎?”他身為主將,哪有事情能在他跟前半分不露風聲的?
趙倚樓的確不知道宋初一去了哪裡,但知道她離開離石十來天。他很瞭解她,在正事上她絕不會有絲毫怠慢,所以那“去送鬼谷子”的藉口騙騙旁人還行,他一聽就知道是胡話!
“下不為例。”宋初一信誓旦旦。
趙倚樓哼了一聲,將肉丟到白刃的口中,掏了帕子擦拭手,“我也想通了,你在外謀事,去哪裡總有緣由,我不會拘著你,也拘不住你,倘若你哪天真的不幸殞命,左右不過我隨著你去罷了。”
宋初一動容,伸手抱住他,“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小肉肉!”
趙倚樓俊臉一黑,推開她,“我說過不準這麼喊!哪裡學來如此噁心人的話!”
“大師兄都是這麼喊的,我瞧著那些姑娘挺歡喜,你不喜歡嗎?”宋初一狠狠將白刃滿頭的毛揉亂,“你這小畜生,如今見到我連個眼神都不給!白眼狼!”
“我不是姑娘!”趙倚樓拽過白刃,給它順毛,“白刃給你教的半點野性也沒有,懶的連肉都不願意伸頭叼,我以後閒暇時帶它去狩獵,養養血性,你離它遠點。”
打從白刃小時候起,宋初一就喜歡夾著肉逗它,起初白刃會像普通的狼那樣撲上來,但宋初一從不讓它得逞,後來它發覺,不管撲不撲最後這塊肉一定會丟到它嘴裡,於是便回仰著腦袋等肉掉下來。
“唉!”宋初一背靠欄杆,張開雙臂擱在欄上,仰頭閉上眼睛,嗅著荷香陣陣。
趙倚樓半晌未聽見聲音,轉頭卻瞧見她似已睡去,姿態那般隨意,一襲玄色勁裝勾勒,修長而瘦削的體型,一張從未染胭脂色的素淡面容,額頭飽滿,鼻樑挺直,唇色淡淡,青絲綰成一髻微微鬆散,清風過時帶起鬢邊髮絲拂面。
趙倚樓伸手輕撫她鬢邊霜色,俯身在她臉頰邊落了一吻,扶她靠在自己肩上。
白刃忙著伸爪子撈蓮池裡的鯉魚,一張狼臉在欄杆上擠得變形,爪子才堪堪沾到水,它不甘心的撓了許久才作罷。
待扭頭看見兩人相依睡著,便在他們腳邊伏下,龐大的身體把兩人半圈在其中,尾巴從欄杆縫隙垂到水面,引得魚兒湊過來嬉戲卻兀自不知。
專�駒諭で白ぷ悖�淘チ艘換岫��那耐絲���白永鐧娜巳�殼滄摺�
過午之後天上漸漸聚了厚厚的雲層,不多時,竟是星星點點的落起了秋雨。
咸陽宮內,角樓中竹簾、竹蓆,都還是夏日的物什。
“咳!”贏駟咳嗽一聲。
陶監躬身輕聲道,“君上,可是夜間著涼了?”
贏駟輕嗯了一聲。
陶監連忙退出去,吩咐外面寺人道,“去請御醫,再熬一碗濃濃的老薑湯。”
“喏。”內侍領命退下。
陶監又令人去君上私人庫房裡把燕國送來的狐皮送來。
“君上。”陶監小心翼翼的捧著墨色的狐狸皮進來。
贏駟看了他一眼,“才秋初,擺弄這東西作甚?”
“該是備下的時候了,哪能挨著根兒才裁衣啊!這是燕國送給君上稱王的賀禮,聽說是北方極寒之地生長的一種狐狸,夏季皮毛是黑色,冬季通體雪白,皮毛比一般狐毛更密實,就用這個給君上裁一件大氅吧!”陶監雙手將皮毛呈到贏駟面前,“聽那使節說,雖然這種寒狐夏季都是黑灰色,但這一頭呈墨色且沒有雜色,普天之下怕就只有一頭呢!”
贏駟看了一眼,毛果然十分密實,且在迎著光線看竟然隱隱帶藍,十分華貴,“給國後裁衣吧。”
陶監道,“國後懷著大秦子嗣,自是什麼都先緊著,已經送了一件赤狐皮,說是君上賞的。”
“那你看著辦。”贏駟不耐煩管這些小事,大都交給陶監料理。
陶監倒讓他十分省心,面面俱到,處理事情十分利索。
“還有……”陶監悄悄看了贏駟的臉色,見他還沒有不耐煩,便立即道,“前朝大臣都說君上子嗣太少,後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