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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問道,“對了,這次聯姻的公主是哪位?”
人群喧譁,把她的聲音吞沒,只有張儀離得近,能夠清楚聽見。
張儀本身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剛遇見宋初一時何嘗不是冷嘲熱諷,不過後來聊的很投機,又稱為她的結義大哥,自然就十分忍讓,不過這會兒被宋初一挑起了脾氣,聽她問話便沒好氣的道,“自然是贏璽公主。”
饒是宋初一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因這個答案心頭一跳。
贏璽自打看上籍羽,眼裡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一心一意的跟著他東征西戰,一個女子所吃的苦頭不比男子少,更何況,她還放下一國公主的尊貴?宋初一不知道籍羽心裡怎麼想,但他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哪能無動於衷?
宗室不能左右贏璽的婚姻,但是可以阻止她嫁給一個身份不合適的人。
沉默了片刻,宋初一才喃喃道,“其實君上早就存了利用贏璽公主的心吧。”
張儀旋首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但心裡預設了她的話。
如果贏駟真的沒有絲毫利用贏璽的心思,為她指婚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有道理不成全。他放任不管,是聽天由命看她自己造化。贏駟不是一個容易被兒女情長感動的人,他不阻止贏璽,就已經是最大的寵溺縱容了。他給了贏璽機會,可她沒能成功。
張儀見她若有所思,緩緩道,“如今只有一個嫡子,而公子稷實在年幼,經不起長途顛簸,秦國答應送去魏國的質子只是宗室嫡系血脈,對兩國之間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只能再附加聯姻。秦孝公膝下女兒不多,贏璽作為最受寵又是唯一未嫁的公主,分量自是不同。
況且,贏璽能征善戰,名聲遠播,這樁聯姻不輸送去質子。
人潮漸遠。
在接近咸陽宮時,宋初一看見司馬錯下馬,不禁抬頭看了一眼,模糊中遠遠的能看城樓上站了許多人,她心知是贏駟親自出來迎接,也立刻隨著下馬。
眾將士牽馬步行走到宮門前時,贏駟已經從樓上下來。
“臣等參見君上!”
“免禮。”他的聲音冷清如舊。
距離分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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