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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一口氣,褪去衣褲,整個人浸泡在泉水裡,那雙拚命壓抑情緒的黑眸,在身側無人的時刻,才釋出澎湃的感情,有無奈、有痛苦、還有一絲期待。
在他孤獨了二十多個年頭後,終於讓他尋著一線希望,他不用孤獨等死了嗎?她,是那個特例嗎?
第二章
湅無心在林野裡尋覓著藥草,抬頭見見天色,是時候去喚那人起來了。
此處天然形成的地熱泉對他的身體很有益處,這是她停留在此的原因,加上她不時給他吞服的養生丹及凝神丸,已調養半個多月,約莫再十日,便可將他體內的寒氣給驅光。
青翠的蒼蒼鬱林間,一抹淡淡的紅影倏地掠過,落在距離池水約莫十步之遠處,步履才漸緩下來。
沒等她靠近,裡頭的人先一步出聲,“恩人姑娘,我知道,一個時辰過去了,我馬上就起身,你不準過來呀!”
緊接著就是嘩啦啦的水濺聲,湅無心停下腳步,沒多久,修長的人影從巨石後晃到她面前,髮間還淌著水珠。
一張稱得上乾淨且俊秀的臉蛋,咧出大大的笑容,半月前那枯瘦任風一吹便倒的男人,如今已不復在,凹陷的雙頰正一點一點的補回,正午烈陽,也將他血白色的肌膚烙下了一點黑色的痕跡。
全都得歸功大恩人不時命他吞入的良藥滋補,十幾日以來,他身上長了不少肉。
“恩人姑娘,我在這呢!”笑容隨即一斂,哇哇大叫起來,“你怎麼不在陰涼處候著,站在這頭曬陽呢!”搶來她手捧的藥草,習慣性地扶著她的肩,走向濃密的綠蔭下。
湅無心睇著讓他一掌擱住的肩頭,秀眉輕輕一挑。
不是說男女有別嗎?這傢伙卻在第二日,把他曾說過的話全都忘光光,他身上的傷口從上藥到重新包紮,全由她親手處理,在他身上處處是她雙掌到過的痕跡,而他唯一謹守不放鬆的,就是嚴禁她靠近他泡藥池的地方。
真不明白,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她早已將他看光光了,還需遮掩什麼?
兩人席地而坐,陸遙知很主動脫去披上的衣衫讓大夫“觀賞”,這舉動看在湅無心眼中,無疑又是一個自打嘴巴的行為。
刀刀見骨的傷口,經過數日換藥,早已結痂、癒合,幾乎只剩淺淺的傷痕。
熟練的換上新藥,在她十指輕觸下,他逸出一股似滿足又舒服的呻吟,湅無心瞄了他一眼。“明天開始,你不需再換藥了,只要泡藥澡即可。”
陸遙知愕然的張大嘴。
耶?不換藥了?“你確定?我瞧這傷口還紅紅的,還需多上幾回藥才成呀!”他挺喜歡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輕撫的感覺。
“你希望身上的傷口好不了?”冷瞟他一眼,她起身,抱起藥草往回頭路走,慢半拍的男人慌張的套上長衫,隨後追上。
“誰說的,有你盯著要不好也難,哎呀!不是說草藥由我抱著嗎?”嘴裡咕噥著,將矮他一截的女人手上的藥草抱回。
兩人並肩而行,碩長的身影上前一挺,自動替她遮蔽灼人的高溫,陸遙知乘機偷窺著身邊問了幾十遍也問不出名字的女人。
恩人姑娘有著白裡透紅的肌膚,黑白分明的大眼,端正挺秀的鼻樑,還有那張櫻桃小嘴,簡直美得不象話,可惜卻有雙懾人的眼神,每每朝他一瞪,就覺身處寒冰之中,而且她不多話,更不喜歡讓人觸碰,碰肩已是她的容忍極限。
像有那麼一次,他不小心握住她的手,他發誓他絕對是無意的,他想幫她拿東西,卻不小心抓握了她的手,那瞬間,他幾乎要被她身上釋放的寒意凍到冰,下一刻,一個掌勁就把他甩開。
她看來年紀比自己小,到底打哪學來這麼高深的功力?還有那一手絕妙醫術,流浪這麼多年,他從未聽過江湖有傳言一代女醫的存在。“恩人姑娘,你幾歲開始習醫呀!”
如同以往,他只能自問自答。
“以你這年紀就有這般成就,想必很小就對這方面有研究,連我這垂死之人都能讓你治癒,這天底下可有難得倒你的疑難雜症?”
她說過,她要救的人,絕對死不了,既能有這般自信,絕對有一定的能力。
“恩人姑娘,若我染上重疾,好比瘟疫之類的,你也有辦法治癒嗎?”
湅無心一個扭頭,瞪了這聒噪不已的男人。“我能。”
他喜上眉梢,她能,她說她能!
“我以為只有傳言中的醫聖有此能力,可惜他老人家早已駕鶴歸西了,沒想到恩人姑娘也有此能力,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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