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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安神湯,他自然懂,皇后娘娘需要調養,叫傾墨安心伺候著,就在建章宮裡養,這兩日不必回鳳儀宮了。”
“奴才遵旨。”德福揣著滿肚子的疑惑,但這會子不敢多問,暗自記下了方子,就尾隨著少翊離開了屋子,他心裡還默揹著那房子呢,冷不防地裝上了少翊忽然停頓下來的身子,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跪□子請罪:“奴才該死。”
少翊絲毫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板著個臉,雙拳攥地有些緊:“這藥方的事兒,是朕閒來從醫術上看來的,不過是些小方子,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再傳到太皇太后耳朵裡,又是一攤子麻煩事兒,你就自個兒爛在肚子裡咽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只說是穆大人開的方子,懂了嗎?”
“奴才知道了。”德福的頭觸碰著地面,聲音壓得低低的,他依舊是跪拜的姿勢,不敢起身,少翊懶得看他,拂了拂袖子邊走邊道:“起來吧,在這兒裝什麼雕像。”
德福忙不迭地起身,小碎步地跟上少翊的步子,他招招手,找來個小內侍:“師父,您喚徒弟來有什麼事兒?”
“你去給門口的傾墨姑娘傳個話,就說皇后娘娘方才氣血不穩,一時暈在了裡頭,喚她進去伺候著,皇上隆恩,讓皇后娘娘這幾日就在建章宮裡養著,若是她問起什麼,你就只管說沈大少爺的事兒,但也不必細說,知道了嗎?”德福在自個兒徒弟面前,端地一手的好架子,他眼角眉梢盡是高冷,若是這時候少翊轉身停下腳步過來瞧,定會說他一句逼格真高。
小內侍或許是德福的得意徒弟,他看起啦十分機靈,當下就點點頭道:“奴才記下了,師父您且去吧,定給您辦好了。”
“恩……還有。”德福叫住了他,“你去御藥房找小煥子,讓他請穆大人抓幾服安神湯來,方子是……酸棗仁三錢、麥冬、遠志各一錢。”
那小內侍樂了,嬉皮笑臉道:“哎喲,師父您什麼時候還學會開方子了,徒弟佩服啊。”
德福抬起淨鞭,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帽簷:“你懂什麼,這方子之前穆大人開過,皇上覺得好用,咱們做奴才的能不記麼,學著點兒,整日裡沒個正形兒。”
他說著,往小內侍的屁股上一踹:“還不快去。”
“誒,誒,奴才這就去。”小內侍捂著屁股,連滾帶爬地往宮門走,德福暗自啐了句,這才轉過頭去找少翊,見那高大的背影早就已經走遠,連忙像個孫子似得拉了拉帽簷,小跑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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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姑娘,德福爺爺吩咐的,該說的奴才都說了,您還是趕緊進去照顧照顧皇后娘娘吧,別在這兒為難奴才呀。”建章宮門口,那得了命令的小內侍,哭著一張臉,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他的衣袖被傾墨死死地拽著,甩都甩不開。
再者說了傾墨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跟前有頭有臉的大宮女,自個兒使了狠勁兒,若是被傾墨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了一狀,那自己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可別指望師父會救,德福什麼人?御前大宦官,還會缺自己這麼一個小徒弟嗎。
傾墨不依不饒地拉著他,就是不肯放他離去:“你把話說說清楚,皇后娘娘怎麼會突然就暈倒了呢,邊疆一向好好的,大少爺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
“哎喲,我的好姑娘哎,奴才不過是個外頭看門的小內侍,哪裡能知道這麼多個事情,您若是還有什麼想問的,不如親自去問皇上吧,或是等德福爺爺空下來了,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來,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小內侍就差要跪在傾墨面前哭出來了,“奴才還得趕著去御藥房給皇后娘娘抓安神湯,您放過奴才吧。”
“可……”
“哎喲我的姑奶奶哎,傾墨姑奶奶,奴才真的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啊。”小內侍說著,就真的作勢要跪下來,建章宮門口宮人雖說是不多,但這場景也委實難看了些,傾墨一把把他拉起來,“得了得了,我先進去看看娘娘,你們德福公公什麼時候得了空,千萬告訴我一聲。”
小內侍如蒙大赦,搗蒜似地點著頭:“哎,奴才記下了,奴才定給姑娘傳到,姑娘快些進去吧,若是娘娘醒了過來,身旁沒人伺候,可就不好了。”
“恩。”傾墨一步三回頭地往裡頭走,那小內侍可沒那麼多顧慮,好不容易甩開了傾墨,一溜煙兒地就跑沒了影。
傾墨走進裡屋,一眼就瞧見了躺在床榻上,面色難看的盈之,她驚叫一聲,快步飛撲至床邊:“娘娘?娘娘?”
盈之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傾墨握著她的手,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流:“娘娘,您快醒醒啊,傾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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