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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個才人。
可想而知一個女人能從才人之位,一步一步踩著別人往上走,最終原來的皇后被廢黜,而她,蘇氏女取而代之,是多麼艱辛與艱難。
太皇太后坐上了後位,一力提拔起自己的兄弟與叔侄,蘇家漸漸崛起,只不過是因為文官出身,終究不能與沈家並肩罷了,可論起人脈資歷,可絲毫不比沈家差。
落吟一身暗色女官衣衫,安撫地看了一眼玉嬪,輕聲道:“奴婢遵旨,娘娘您先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太皇太后面前唯一說的上話的,也就是落吟一人了,她從小跟在太皇太后身旁,也替她做了不少事兒,太皇太后器重她,她也很是爭氣,從來沒有失手過,委派的事情件件處置地既漂亮又不留痕跡,很得太皇太后歡心。
果不其然,她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些:“知道了,你快去吧。清雨丫頭,可還有別的什麼事兒要與哀家說的?”
若說玉嬪膽子小,也的確是小的,方才太皇太后不過是擲了個蓋碗,她就嚇得渾身一顫,可若說她是個膽子大的,倒也刻意,這會兒子她已經緩過神來,鍥而不捨地給皇后上眼藥:“太皇太后英明,您是咱們蘇家的老祖宗,父親每每說起您,都帶著敬仰的,嬪妾也時時牢記自己是蘇家女兒,不能給太皇太后丟人,可皇后娘娘處處為難嬪妾,嬪妾實在是……”
她說著,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太皇太后再次皺起眉頭:“這又是怎麼回事?那沈家的還真敢欺負你不成?”
“太皇太后明鑑,皇后娘娘怕是看在你的威嚴上,不敢明著欺辱,可……可暗地裡也給嬪妾使了不少絆子,她……她還說嬪妾身為蘇家女,是沒有資格喜歡牡丹花的……嬪妾一人受辱,也就罷了,可這話裡明著就是在暗指您啊,嬪妾哪裡允許她這樣詆譭您。”
玉嬪頓了頓,執起帕子抹了抹眼角淚痕:“嬪妾氣不過,就與她爭辯了幾句,誰曾想她依舊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直接就打發了嬪妾去……”
“豈有此理!”太皇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案几,猛地站起身來:“她一個沈家的小女兒,算是個什麼東西?沈家個個都是莽夫,粗鄙不說,還敢居功自傲,那沈家二公子更是不成器,是誰借她的膽子敢如此說話!”
玉嬪附和著太皇太后,適時地上前替她撫了撫背脊:“太皇太后息怒啊,嬪妾本不想說這事兒來惹太皇太后不高興的,可皇后娘娘實在是太過分了,嬪妾……嬪妾……”
“清雨丫頭,這事兒你又有什麼錯處?都是那沈家的不知天高地厚,哀家不過離宮禮佛,就敢如此目無尊卑,還真以為這後宮已經是她的天下了嗎?”太皇太后胸口猛烈起伏,“哀家倒要看看,在皇后的眼裡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皇太后了!”
玉嬪像是還不夠似地,又往太皇太后的火氣上添了一瓢油:“太皇太后是咱們蘇家的老祖宗,也是這皇家的老祖宗,這皇后娘娘不尊重您已是大罪,竟還不規勸皇上。嬪妾盡心盡力地侍奉皇上,發現皇上有不對勁地地方立馬稟告了皇后,可她卻不理不睬,絲毫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偷偷笑了笑,繼續道:“若不是皇后娘娘沒有及時規勸,皇上今日也不至於走入這步田地,痴迷星相之術就罷了,還總是召宮外的人進來,搞得宮裡烏煙瘴氣的,宮女們都不敢隨意走動了,嬪妾還聽說上次來了個人,打扮地奇形怪狀的,竟還妄想輕薄一個宮女!”
“真是造孽!”太皇太后緊緊地抓住玉嬪的手,眼中的怒氣像是隨時都能噴發出來一樣,還不等她平復,那頭落吟已經走了進來:“太皇太后,皇上已經過來了,正在外頭等著傳召,可要現在……”
太皇太后立即打斷了落吟的話,咬著牙道:“叫那個孽子立刻給哀家滾進來!”
落吟眼皮一跳,抬眸看向玉嬪,見她攙扶著太皇太后,一臉難以掩飾的小人得志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這蘇家果然除了太皇太后,就沒有一個成得了氣候的了。
她穩了聲音:“喏。”
皇帝被小宮娥引了進來,還不等他請安,太皇太后就隨手拿起案几上的茶壺直接丟了下來,茶壺在少翊的腳邊綻開,茶水飛濺在他玄色的衣袍上,留下暗色的茶漬,少翊愣了愣:“太皇太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他抬眼環顧了一週:“可是玉嬪照顧不周?”
“哼,清雨丫頭好得很。”太皇太后冷哼一聲,“倒是你,哀家走的時候如何囑咐的你,你可還記得?”
少翊這下傻了眼,支支吾吾了半天:“啊?朕,朕近日政務繁忙,有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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