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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的掙扎,拿腳去踢它……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膀子很疼,自己被父親和一位年輕醫生死死的按在床上,母親在旁邊焦急的望著我,用帶著哭腔的聲調在喊我的名字。我見徐醫生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氣,脖子上面全是被抓傷的血印子,眼鏡也被摔壞了,地上還有一個破茶杯和一些紙張。
我喊著父親,問他這是做什麼,徐醫生過來看了看我後對父親說:“好了,你們放開他吧,他的神志已經恢復清醒了。”
“我怎麼了?”
我問著父親,父親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回家的路上我得知,原來正當徐醫生對我催眠的時候,我突然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一下子過去掐住他的脖子。當時屋內只有我們二人,徐醫生使勁的掙扎,又連忙大喊救命……大家跑進來慌忙拉開了橫擺亂跳的我。
一路上父母都不說話,我知道他們也很疲倦了,這樣的折騰,是人都吃不消!
古人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天母親下午出去買菜,很久也沒有回來,於是父親出去找,剛到菜市的時候聽一幫人在議論,說一位穿花格子毛衣的中年婦女被城管抓到附近的警務室去了。
我父親一聽急得吐血,連忙向別人打聽附近的警務室,去了一看裡面圍了很多的群眾在看熱鬧。我母親驚慌的在被城管詢問,父親推開人群過去問事情的原因,城管說有人舉報我母親在菜市場裡面偷別人的錢包。我母親哭哭啼啼的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無緣無故的就被帶到這裡來了!
我父親一聽很是生氣,責問城管憑什麼亂抓人,凡事要講個證據。城管厲聲的說他們是在履行職責,別人舉報就要過問。說完後聽我父母不是本地的口音,就喊他們拿出暫住證來,雙方又開始爭執起來,我父親當過幾年兵,又在鎮上做過多年幹部,脾氣本來就暴躁,於是和城管大吵大鬧起來。
幾位城管大人過去就是兩耳光加一頓拳腳,打得我父親躺在地上回不過氣來,母親見了,衝上去抓住城管就喊“城管打死人了,城管打死人了!”城管一聽火冒三丈,又一個耳光甩了過來,然後兩幅手銬銬上我父母,塞到警車上就拉到派處所去了。他們放下狠話,說城管管不了的人就請公安上的人來管!
我接到民警打來的電話後,又氣又怕的差點暈倒在家裡,他們說我父母阻攔公務,毆打執法人員,喊我帶五千塊罰金去交罰款領人。我身上哪裡有這麼多的錢!急得沒辦法的時候,突然想到我大學的同學秦冉,他現在是令人羨慕的國家公務員,他的父親恰好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領導,我連忙給他打電話,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這小子還是很講情義,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說馬上給他父親打電話後就給我聯絡。我在家焦急的等待了五分鐘後他果然打來電話,喊我去派出所門口等他,一起把人領回來。
我來到派出所的時候,秦冉已經來了,正在和裡面的民警交談。他把我拉到一邊說他父親已經給這裡的所長打過電話了,所裡過一會就放人,罰金不用交了,但他叫我買上兩條香菸進去招待值班人士。我按他的要求買了兩條名貴的香菸,進去分發給辦事的工作人員後就把父母領了出來。我不知道怎麼感激秦冉,於是在路邊的商店裡又買了一條香菸塞給了他,他不要,在我的一再堅持下終於才收了下了。
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我們一起到一家餐館吃飯,母親由於受到驚嚇,一點飯菜都吃不下去。父親還在生悶氣,罵這幫畜生喪心病狂……我也很生氣,想到自己的母親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當眾受辱,一輩子氣盛的父親老了老了還要挨別人的嘴巴拳腳……
我氣得嘴皮發烏,全身都在顫抖。秦冉拍了拍我的肩膀,勸我們想開些,說世道就是如此,中央的決策是好的,但山高皇帝遠,到地方了就變了味兒!這城管人員的選拔和聘用,原本就沒有多少嚴格的程式,難免絞雜些人情關係,讓少數的地痞流氓鑽了空子,沐猴而冠,禽獸秉性改不過來。
秦冉侃侃而談,又說前一段時間報紙上不是登出一則新聞,說某個省份的一個派出所裡,一位民警受朋友之託幫忙找和朋友有過節的人出氣,於是想方設法的羅織這個人的罪名,弄到派出所去讓這個人受盡非人毒打後,又活生生的扔下樓去摔死了,於是製造假象說某人畏罪自殺。後來死者的家屬不依,千難萬阻的告到中央去了,此事經中央政法委領導親自幹涉後才得以伸張,使犯罪人得到相應的懲處……
我父母張大嘴巴聽著,瞠目結舌的將信將疑。對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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