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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也覺得荒唐。就算這是真的,我也不能對她說的。古人說啊“不如意者十*,可與人言無二三!”有的心事,就算是你身邊最親的人,也有不能說的原由。
下午四點過的時候,我感覺腦袋很昏眩,一點的精神也提不起來,全身軟得如同掉進了棉花堆。我給經理請了個假說要早點回去,又跟婷婷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沒有事情提前下班回去了。婷婷正忙的不可開交,一邊應著一邊敲打著鍵盤,叫我小心點多注意身體。我知道她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也吩咐了幾句什麼注意事項之類的話。
或許是上午的玩笑開的過火了,整個一天,陳娟都陰著臉對我,只要我一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我就明顯的感到她的雙眼噴著火,如芒刺一般扎著我的背心!我幾次的想回頭跟她道歉,但一來心情低落,二來怕她借勢一倒,發起難來讓我在其他同事面前尷尬得下不了臺,於是作罷。女人啊,心眼小得能穿過針眼兒!
我在小區樓下的館子吃了點雜醬麵,又跟阿黑買了兩元的豬肝,豬肝拌飯是它的最愛。一進單元的門口裡我便開始集中精神,從一樓仔細的掃視到七樓。結果是如同嚼橄欖,不知道是什麼味兒,整個樓道里除了幾粒老鼠屎和六樓門口的廢棄櫃子外,並沒有其他什麼的停留物。
第四章 哭泣的女人
阿黑吃完後又把瓷碗舔了個底朝天,覺得還不過癮,又對著我低沉的吼。我拿眼珠子瞪它,然後坐在沙發上繼續的琢磨這一切。越想越糊塗,到後來感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被剪輯了一樣,回憶都是斷斷續續的了,總不連貫,甚至前後不能搭配。我知道這是想的太多,思緒被打亂了的緣故。電視突然一片雪花湧動出來,我回過神來,鬧鐘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去的還是無法入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的狂風乍起,一陣陣的呼嘯聲掠過屋頂。枯枝爛葉夾雜著沙礫襲擊著玻璃,劈劈啪啪的節奏如同上帝在召喚遊蕩的靈魂。我起身檢視窗戶是否關閉,藉助樓下起伏跌蕩的路燈,透過昏暗的玻璃,外面的世界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如同一個大的攪拌機在粉碎著宇宙。院子裡水桶般粗細的苦楝子樹幾乎是緊貼著地平線的,可憐的芭蕉杆漫天的飛舞。
狂風不過是暴雨的開場白罷了!果不其然,一聲驚雷拉開了序幕,於是如同鴿蛋般大小的雨粒砸了下來,接後增加了密度。我無法計算這雨量有多少,只是聽覺上有了變化,先是能分清雨滴是在擊打玻璃還是牆壁,轉眼間耳膜便嗡嗡的開始亂叫。
當我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時,我才從發呆的狀態中走了出來。蜷縮的身體馬上打直了,豎著耳朵去考證著那聲音的真實和來源。確實是女人哭泣的聲音!它穿透著風雨牆壁接踵而來,高低長短、迂迴曲折的衝擊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起前幾天聽到鄰居說的誰家女人哭泣的事情,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當我走下床去探索尋找這聲源的時候,我立馬懷疑自己的大腦是否還在控制自己的雙腿!大腦的意思是叫自己躲起來,可雙腿卻不執行,對這哭泣充滿了好奇。我開始用耳朵去判斷,然後走出臥室,那聲音果然更明顯一些,我跟著它來到客廳的入戶門口。在門後聽了半天,我確認這個哭泣的人就在門外,正挨著我的門站著。當我雙手抓住門把想扭動的時候,我的大腦不停的否決著這一切。
恐懼已經叫人麻木了,無奈雙腿雙手卻開始獨立的運作。哭泣聲聲入耳,與我僅僅隔著一道鐵門。雖然外面風雨交加,這聲音卻格外的清晰,一絲一毫的扣在我的心絃上。我聽了半天,彷彿那每一個音節都是被悲慘所浸泡著。我根本不能準確的把它描述出來!比喻的說,就如同一個婦人在守侯亡夫靈堂時的那種嚎叫過後的抽泣,又如同夭折了幼兒的母親在咒罵上帝,發洩著怨憤!
我摒住呼吸開啟了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地獄般昏暗的樓道並不見人的蹤跡。一個長閃劃過夜空,樓道里頓時一片雪亮,慘淡蒼白的石灰牆面越發的鬼魅。那女人的哭泣聲還在,只不過是轉移到樓道的下一層去了。我扶著欄杆又開始一步步的下去,老天!我在做什麼呢?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睜得快掉下來了,神經如同一團亂麻的糟糕。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腳不過是在接受著某種外界的命令罷了。
樓道里的哭泣隨著我的下去也跟著下去,等我好不容易到了一樓的時候,那聲音卻又響起在二樓了。我停下來,順著樓梯邊沿的縫隙向上探望,又藉助一次的閃電,我見到樓梯的上面站著一個人!儘管只能望到一襲白裙隨風在擺動,卻依然能肯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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