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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模樣怪異嚇人。“這難道就是夢遊?”我很迷茫。
一晚上也沒有睡好!早上起來眼皮腫的厲害,我強打起精神出了門。門口給了門衛兩元錢,這是昨天晚上欠他的。來到公司,同事一個個的注視著我,說我的臉色很嚇人,灰暗沒有血色。
我又開始忙碌,每天總有這麼多的事情沒完沒了!為了一日的三餐,我們彷彿比上帝還要勤快。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母親用急促的聲調說祖父病了,讓我馬上回去。掛了電話,我突然的著急起來,我預測祖父病的不輕,要不他決計不會讓母親給我打電話的。
我忙找領導請假,朱總和程思泯還有一個同事今天出去談業務去了,我只有找吳總請假,這人很乾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說什麼上了年齡的人難免的有個三災六病的,喊我不要太擔心了,路上注意安全。
請完假交接完工作後我就立刻給婷婷打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很著急,問這問那的,我叫她下午請假出來把阿黑牽到她家去養幾天,我走了沒有人照顧它,我想婷婷的母親肯定要不高興,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在銀行取了一點錢,然後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給陽臺的蘆薈澆了水。正喂阿黑的時候,婷婷就過來了,我們一同下樓,婷婷牽著阿黑走了,我連忙向火車站奔去。儘管不是節假日,車站還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織。這裡彷彿每天都熱鬧,南來北往的人,大大小小的包裹,各式各樣的鞋子穿梭在每一塊地磚上。買好票,下午五點的火車,現在才三點半,我只有等待。
我坐在候車室的一個角落裡,想著我的祖父。這個死板固執的老頭,脾氣怪異,愛抽菸酗酒,和我的祖母吵了一輩子的架,我的父親,對他很有成見。儘管這樣,祖父卻是很愛我的。
雖然住在鄉野村落,我的祖上,卻也是有來頭的讀書人,到了曾祖父那一代,甚至有良田千畝,錢財滿盈,是出了名的土老財。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解放後老石家千金散盡,家道中落。我祖父從小念的私塾,受過比較好的傳統教育,古文功底很紮實,與之乎者也的文字書籍最是投緣。
他是一位民間土醫生,一輩子和草藥打交道。一年四季裡,有一半的時間在山澗行走,還有一半的時間在鎮上行醫治病,他在鎮上別人的鋪子外面擺了一個地攤,平時沒人,趕集的時候才去為別人看病治療。他對治療跌打損傷和毒蛇的叮咬是很有一套的,小的時候我經常陪他上山採藥,他對我傾囊而授,還叫我背誦些什麼希奇古怪的口訣。我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我的心思,完全放在山裡的蟈蟈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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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難解謎團
我的祖父,這個老人,儘管人們不喜歡他的孤僻怪異,卻也不乏受人尊敬,除了傳統的中醫療法,他還有一套神秘的醫術為人治病,比如說別人家的小兒魂魄掉了他會替人招魂。別人被魚刺卡住了,他就化一碗叫什麼“九龍水”的讓別人喝下去,說是喝了喉嚨裡面的魚刺就沒有了。
還讓我每天睡覺之前必須叩牙五百下,說什麼叩左齒叫“打天鍾”,能壓制三尸蟲,消除百病;叩右齒叫“槌天磬”,意思是祈禱祥和,能避忌兇險;叩中齒叫“鳴天鼓”,表示宴請神靈,能得到庇佑。又讓我尿尿的時候必須前腳掌著地,把後跟墊起來,說什麼這樣小便才不會洩露精氣。
反正是五花八門的要求,我祖母當年就覺得他不可理喻,說他過場多。這些包含巫醫成分的東西,儘管現在城裡人聽起來很荒謬,但是在鄉下,大部分人卻不會這麼想。比如說“九龍水”,在我的記憶裡他也不知道為別人做過多少次,每次那些人喝了總是歡天喜地的走了。
在鄉下,他老人家有一大批的崇拜者。我小時候聽他老人家說過,這叫著什麼“祝由術”,到底是什麼東西,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以前他老人家說起的時候,見到我不屑的神態時,還吹噓什麼這種醫術還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到的,想要成為傳人還得需要師傅的多項考核。那時候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自然也沒有細問。
我的父親在鎮政府上班,母親在縣裡稅務所謀職,也算是知識分子。對祖父的這一套自然的不屑,每次一爭論,自然會不歡而散。幸虧他老人家一直住在鄉下,我父母住在城市裡面,大家相處的日子少,也就相安無事。
我的祖母已經去世三年了,這個老頭一個人住在鄉下的老宅裡面,挨著一個同族的親戚住,父親暗地裡給這個親戚錢財,意思是多照顧祖父。養兒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