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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非省油之燈,若是一口氣聯合王家旗下商行,縱是天子腳下的長安城亦為無米為炊而苦惱。
君為輕,社稷次之,民為重呀!
小老百姓的心機可不輸文武大臣,世人最輕賤的商可是國之根本,沒有商人的存在國之將滅,誰說她少了籌碼在手呢?
士、農、工、商。
她居於最輕賤的,也是最不可或缺,無商不立國呀!
“娘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你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嗎?”
語氣煩憂的秦關雷由身後攬住她,臉上的笑容盡是無可奈何,人家的娘子是循規蹈矩、安分守己,而他的小娘子只一句話就能惹起是非。
天子腳下雖是人人豐衣足食,安樂度日,但是皇上除了是一國明君外,還是個十分寵溺女兒的父親,與其為敵實屬不智。
刁蠻的公主的確令人退避三舍,他與兄長原本要以較溫和的方式逼她回京,被她一攪和恐怕將生出事端,公主不會是就此的罷罷休的人。
一時的能言善道也許堵得她啞口無語、涕泗滂沱,但是一等她想起自己尊貴的身份時,所有的輕視將會化為利刃反撲。
到時連他都保不了她,畢竟對方是正得寵的城陽公主,皇上愛女。
“為什麼我會笑不出來?安南王府三世子是我的夫,我半夜做夢都會笑醒。”玉禪心說得輕柔無波,宛如以夫為天的溫良妻子。
但是秦關雷怎會聽不出她其中的暗諷呢!無奈的表情轉為苦笑,她絕對不會不惱他隱瞞身份的事。
“我並非故意隱而不宣,是你沒問嘛!我怎好自鳴得意地炫耀家世。”他說得極為無辜,彷佛他的家世不太能見人。
世子的身份讓他無法看清人心的真偽,四周的人只顧著奉承、討好他,看能不能借著他的尊榮沾點光,從不探究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身處於名與利的爭奪中他早生厭了,所以中秋之時一時興起的提議,想知道自己阮囊羞澀時是否還會有佳人傾心,好友們也沒有異議的加入,而他便佯裝窮得連病馬都得賣了換錢。
沒想到他落魄的窮酸樣反而受她青睞,啼笑皆非的情況下,他更加不敢吐露實情,就怕她冷性子一起踢破了他的用心,娘子沒過門先當了碎心漢。
怪不得他呀!誰叫她不是一般尋常女子,而是洛陽城的一尊玉觀音,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非常有趣的藉口,你認為娘子我是三歲稚童嗎?”這番胡話他用來唬弄別人還差不多。
試探人心的實話他可沒膽說出口,她鐵定翻臉。“別把那些小事往肚裡兜,橫豎我們成了夫妻。”
她冷冷一哼。“一紙休書我還不需要他人代筆,惹惱了我大家別當夫妻。”
他根本不知道悔過,想順水推舟沒那麼容易。
“我的好心兒你饒了我吧!我沒說不代表你不能查,我以為你早知曉我的身份。”他以退為進的說。
誰不知道玉壺山莊的兩位管事有通天本領,大至天上的明月,小至狗兒身上的跳蚤都能一把抓下來,何況是區區的他。
不過這些日子的瑣事不算少,他們尚未撥出空兩人就先行議婚了,因此東窗事發也來不及補救,將就將就的順理成章。
“你好沉的心機吶!耍得我團團轉。”玉禪心笑得甜如蜜釀,兩眼微眯。
心頭微微一顫的秦關雷趕緊轉移話題。“不要與公主正面為敵,使著迂迴的手段她不是你的對手。”
“你直接說我陰險狡詐不就得了,何必文謅謅的用迂迴兩字。”惱他,氣他,怨他,但是恨不了他,她都快不認識自己。
“娘子的慧黠無人能及,誰敢說你狡猾來著,我第一個不饒他。”
戀上一個人的風情,同時也戀上她所有拗性子,他無可自拔。
她沒好氣的一瞟,低低的輕笑,“你最好別再瞞我任何事,否則我讓你見識真正的狡猾。”
“不惱了?”他問得提心吊膽。
“哪那麼多閒工夫挑你一人,公主的事自己擺平。”他不愛她撩火她就不撩,看他怎麼滅。
秦關雷先喜後憂,兩個女人都讓他煩心。“二哥已先行回京稟明皇上,我想她待不了多久。”既然他已成親即無接受賜婚之埋,皇上是明理之人,應該不致強人所難。
“你不想當駙馬爺,加官晉爵享永世清福?”她故意語出揶揄。
“饒了我吧!我還想活得久一些。”撫著額,他頭痛的呻吟。
“真的不想?人家可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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