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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醫生,你和蜜心兒的家人很熟?”龍斷天渴望得知她的一切。
蜜心兒,甜蜜的心兒。“不熟、不熟,只是清楚他們家所有的事。”
向亞蜜連忙出聲抗議,“土豆爺爺——”這叫不熟?
“小丫頭在使性子了,我這老人家得趕快去躲警報。”趙醫生幽默地邊說邊敲下最後一片石膏。
“你當是明治時代呀!我是得天獨厚的一代。”不曾經歷戰爭和貧窮的向亞蜜憤憤不平的說道。
“是呀!幸福的小東西,兩個父親把你寵上天了。”全是不像話的“孝”子。
“她有兩個父親?”龍斷天勾挑起好奇心。
“一個是已昇天的名份上的父親,一個是親生父親,這對雙胞胎哦……”他想再講吓去,不意遭人打斷。
“雙胞胎?!”
趙醫生好笑地吩咐秀逗護士掃掃地。“你好像很驚訝,人家不能是雙胞胎嗎?”
“姐妹?”他一定得搞清楚,不想讓自己的心胡里胡塗。
“幹麼,你想泡我姐妹好來個一箭雙鵬?”口氣一酸的向亞蜜搶過趙醫生的錘子敲他。
龍斷天靜靜地看著她,隨即眼底有股釋然。“你就是我要的,再無旁人。”
那雙充滿靈性的美瞳造不了假,即使有另一張相似的臉孔也難以取代純淨的本位,她依然是她。
雙生子的衝擊讓他一時眩了思路,竟然驚惶錯愛了人,實在可笑得緊,他所愛的是她出色容貌下的靈魂,而不是一張膚淺的表相啊!他輕斥自己不該懷疑起真意。
“肉麻兮兮。土豆爺爺,他是壞男人,記得多收點醫藥費為天下人報仇。”還說不會甜言蜜語,那些話早濃濃填滿她的心坎底。
“有理、有理,有錢人的錢不刮,違背自私的天性。”趙醫生頗有同感的直點頭。
習慣她的驚世之語,龍斷天含寵帶溺地揉揉她的發。“這麼快就想幫我散財了。”
“金錢乃罪惡淵藪,腐敗人心,能不聚身就儘量捨去,施主,你要看破。”她像講道的佛祖般正經八百。
“哈……蜜丫頭,你名下的資產好像也不少,還好意思渡化眾生?”這就好似金子對銀子說:你變石頭吧!
“土豆爺爺,你打算退休了嗎?”要不是手被人拉住,診療室的器材八成要換購了。
“她是個任性的小女孩,你多包涵了。”
趙醫生笑咪咪地看向龍斷天。
“我喜歡她的任性。”龍斷天一言以蔽之。
“真是一個鍋子一個蓋,希望十年、二十年後你還能活著說這句話。
小女娃長大了,是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
“我可以走了吧!”龍斷天看得出小寶貝又在轉壞心眼,不知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不陪老人家我多聊聊天?”趙醫生的意思是多挖點小秘密。
“我擔心再多待一秒,醫院會變成廢墟。”龍斷天笑道。說不定會多顆小炸彈。
“有可能,畢竟蜜丫頭是出了名的破壞狂。”趙醫生還想留著小醫院安度餘生。
向亞蜜嘟著嘴生悶氣,瞧他們把她說得多惡劣,好像她除了破壞就不會建設。
不過仔細回顧她短短的十七年歲月,她還真沒做過一件稍具建設性的事,除了破壞還是破壞,她的人生似乎充滿一連串的詭譎。
“阿蜜呀!回頭叫你媽咪和她那幾位好朋友來坐坐,我打七折招待。”她們的錢都滿好賺的。
“去,你想被她們的男人活活打死呀!那些男人一個個都是妻奴。”沒病要人家上醫院觸黴頭。
“不會啦!我的醫術高明,還沒醫死過人。”他在兩人背後一喊。
“因為死人不會開口申冤。”她沒啥誠心的揮揮手,當是再見。
醫院外的天空藍得很憂鬱。
“車伕”李謙載兩人來到醫院後就被打發走了,連嘴角的傷都來不及上藥。
都市裡的嘈雜聲讓街道鬧烘烘的,醫院旁有座小型社群公園,規模不是很大,幾株花花草草,三三兩兩的木樁式小椅,還有個小噴水池。
兩棵可供環抱的大榕樹下有幾把長椅,綠色的地磚收拾得很乾淨,不見髒汙。
“你的腳還行吧?”真擔心他會重心不穩趺向她。
龍斷天低頭輕啄她關心的小嘴。“我會盡量別壓扁你。”
“嗯哼,你倒很清楚自己是個危險物品,腿斷得總算有點價值。”她得警覺些,能同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