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車子失控時,他當下浮上腦中的念頭是以身護她,不願她受到一絲絲損傷。
結果她回報的是一記狠踢,攻擊男性最重要的部位好飛身而出,痛得他忘了自身安危而想去拉住她,無法分心顧及迎面而來的危險。
而孟寬的左肋骨刺入右肺葉,一度情況危急呼吸微弱,在搶救了十三個小時後方告脫險,醫生下令住院一個月,因脊椎受強大沖撞力而微彎,必須復健。
龍斷天冷凝著自己上石膏的右腳,他會骨折全拜這小惡魔所賜,她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破壞狂,以玩他為主要樂趣。
“你是指……”李謙還想混過去。
“三個字,向亞蜜。”
他恍然大悟的玩起拖延戰。“是那件事呀!”
“你在接閻王的點召令嗎?”還在裝蒜,派他去調查向亞蜜的一切,竟敢不回報,簡直找死。
逃避不了只好面對,李謙嘆了一口氣。“沒有。”
“沒有?!”
“空白。”他等著捱罵。
“請、解、釋、清、楚。”磨著利牙,龍斷天冷肅的直逼視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片空白。”他還是頭一回查到幽靈人口。
“不可能!”
嘖!當他隱瞞呀!“她不是臺灣人,卻擁有臺灣政府核發的身份證,電腦資料中有向亞蜜的名字,其他皆是空白欄,父母不詳,地址不詳,出生地不詳,連身份證上的相片都是模糊不清,像是泡了水。
“可惡的是,我查到一半竟出現個貞子畫面,嚇得我趺下椅子,等到回神時,它已連我存在檔案裡的私人機密一併吃掉了。
也不試想他對著一堆文字悶頭苦找線索,乍然一張猙獰面孔貼在螢幕似要掙脫而出,他要不受驚嚇才奇怪。
最後,螢幕上還出現十三隻蹦蹦跳跳的變種綠蛙,額頭寫著:“哈哈!把腦子洗乾掙了再來挑戰。”隨即畫面是肢解的西藏天葬,瞧得人怪噁心。
他不信邪的一試再試,電腦居然當機了,從此嗚呼哀哉。
盡力了,他舉白旗投降。
“我們漂白前的殺人紀錄?”
“沒了,全都成為‘過去'。”骯髒事消失也好,組織裡的每個夥伴都能清白做人。
“你確定是清除而不是接收?”他不想引來無謂的紛爭。
“這……”他倒是沒考量這一層。
“再去查,不要有機會讓我笑你無能。”技不如人非關她善狡。
“老大,你當真迷上個未斷乳的女娃兒?”老牛吃嫩草不太妥當。
“這是我的私事。”龍斷天不置言。
李謙悒鬱的望向窗外藍天。“自從七年前把身受重傷的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之後,你變得不像你。”
“人不可能一成不變,遭遇重大變故總會把人磨掉些銳角。”不管怎麼變,龍斷天還是龍斷天。
“你在昏迷月餘醒來後變得生疏了,不再無節制地與兄弟們分享心事,我們覺得很痛心。”像是少了位手足。
“連我自己都記不得原來的模樣,能活著就該知足了。”當時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對手設了個陷阱誘他至僻靜馬場,心高氣傲的他仗著好身手深入敵陣,未及時和其他人連絡,因此在慘遭圍攻時連中數槍倒臥血泊。
那一刻,他看兒精靈似的小女孩在他耳畔輕笑,靈美的五官宛如天堂的引魂天使,他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他在一陣陽光照射下甦醒,過往的記憶已一掃而空,朦朧的印象是一片漆黑,微笑的磷光是飄浮的白光。
還有一個逐漸淡去的小女生身影。
他下意識的摸索身體四肢,有些訝異竟是實體,在殘存的感覺中,他應是虛無的靈體,而不是有生命的人。
而在休養期間,腦海中斷斷續續湧上片段影像,他驚覺自己似乎是陰間的鬼判,為了某種原因而再世為人,並且代替前世義弟奉養年邁雙親。
後來,解散了組織,他改頭換面當起商人,原本傷透心的龍家父母含淚微笑,認為兒子已迷途知返,不再打打殺殺讓二老擔心。
雖然做不到絕對的孝順,但至少可安養到天年無慮,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唯一令他百思不解的是,他再也想不起那天使的模樣,這讓他的心一直空懸著,因為找不到代替品,生命也少了顏色。
“她是我夢中的天使,我要折了她的翼,廢去她的腳,撕破她純潔的白色羽衣,完全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