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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龍斷天由衷的說。那一絲絲不確定的記憶在遇上她後豁然開朗,他等待的背影就是她。
一個長大的精靈天使。
“少用甜言蜜語融化我,我只是看起來很無知,但精明處在於心。”她用驕傲掩飾瞬間的悸動。
龍斷天輕擰她的粉嫩臉頰。“你查過我,難道還不放心?”
“事實難保不會有出入,我和閣下不怎麼熟,心隔肚皮難頂測。”遊戲第一關:步步為營。
“我會給你機會認識我,行李帶來了吧!”瞧她愀然而變的表情,已滿足他多日來受創的自尊。
“天呀!你是鬼來投胎?”好可怕的預測力,她小覷他了。
“曾經。”
曾經?!“你是鬼?”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六道輪迴,人在投胎前都是陰鬼,除非是落塵的神仙。”龍斷天語帶玄機的說道。
“深奧的陰陽問題不涉及遊戲規章,我先下去拿行李。”向亞蜜想起身,但腰身遭他禁錮著。
“不用了,李謙會拿上來。”
“李謙?”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少了一個人。“你是指剛剛站在門邊的呆企鵝?”
“呆企鵝?!”他發噱地揚眉。
數落人是她的專長。
“走路外八,腳浮不穩,晃頭晃腦像個鐘擺,呆得像南極企鵝。”
“不厚道的小嘴為何紅得動人。”他輕撫她的檀口。
早在他脫口說出四十四朵白菊花時,已用眼神指使李謙下樓取行李,她的張揚跋扈只容他收藏。
“不曉得耶!斷天哥哥,是不是喝太多人血的關係?”她故作困擾的託著腮。
“頑皮。”
“人家是說正經的。”撒著嬌的向亞蜜突然想起住的問題。“對了,我可不可以自己挑房間?”
“可以。”
她興高采烈的指著南面窗戶。“我要睡左側第一間客房。”
“不行。”
“咦?”她愕然的微張著口。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房間。”龍斷天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向亞蜜面色一惱。“你戲弄我。”
“遊戲規則之一:禮尚往來。”自役羅網的獵物豈有鬆手之理。
“你和我睡同張床?”她的眼皮不規則的跳動。
“我不打呼,不流口水,而且我向你保證,翻身時絕不壓扁小小的你。”只會抱著她一起翻。
向亞蜜笑不出來。“我真的還沒長大,偷吃蘋果會被趕出伊甸園。”
“讓我的懷抱收留你,愛吃多少蘋果都可以,我會教導你長大的過程。”他頗為期待身心交臺的一刻。
“啊!我上了賊船。”嗚!泛泛烏鴉嘴,她被自己的聰明害慘了。
第二次交手,龍斷天勝出。
遊戲仍進行著。
在英國,某個陰沉的古老城堡。
“龍斷天沒死?”
一張八開由臺灣發行的英文報完全展開,黑色鉛字清清楚楚地印上早在七年前死亡的人名,佐以似曾相識的蒙朧相片。
看在那雙彷佛來自地獄的黯譎之眼,耳邊傳來世界崩潰的聲音,碎的是他手中的白瓷咖啡杯。
當初他心機用盡,手段齊出的買通殺手來個借刀殺人之計,結果竟是睡不到幾年的安穩覺,教他怎能甘心地容許背後虎的存在。
古老家族只能有一個血統純正的繼承人,龍斷天的出現代表他的地位即將不保。
他能殺龍斷天一次,便能再殺第二次。
寇斯頂·藍道爾回想起過往。
他是街頭流浪的孤兒,私生子的身份讓他受盡世人鄙夷的目光,苟延殘喘地以偷竊為生,過著不知以何處安身的生活。
那日,他朝一位尊貴的中年男子下手,因此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在藍道爾子爵的收養下躋身上流社會,每天在醇酒美女中享受前所未有的奢靡日子,幾乎忘了昔日的貧窮、無依。
直到老藍道爾侯爵一紙遺囑公佈,他才驚覺地醒悟,原來子爵父親只是藍道爾家族的次子,他上有長兄,一個合法的繼承人。
聽說兩兄弟為了一位美麗的中國女孩反目成仇,落敗的父親向侯爵祖父進讒言,導致名義上的大伯被趕出家門,從此下落不明。
後來侯爵祖父後悔了,急切要尋回愛子繼承爵位,派了大批人馬去探查。
結果訊息傳回,正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