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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青龍、*、朱雀、玄武，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朱雀橋在中華門甕城之南，代表著南京的一象。”

“你說得很對。”宏成笑著肯定。

藍珊這才覺得自己上當了：他是學建築的，哪裡會不知四象！她一邊捏著拳頭來捶宏成，一邊說：“你壞、你壞！自己明明知道，還要我來說！”

宏成一邊躲避著，一邊解釋：“四象我知道，但朱雀橋是南京的一象我真的沒想到。那南京的另三象呢？”

藍珊賭氣地說：“盡欺負人家，不說了。”

“告訴我吧，我真的想知道。”宏成懇求道。

“好吧，這回饒了你，我說給你聽。但以後說話不準再耍我。南京的另三象是：東面鐘山青龍象，有龍蟠路；西面清涼山*象，有虎踞路；北面覆舟山鼓樓崗玄武象，有玄武湖。四象之間的平地，是六朝故都的歷代皇宮所在。”

“南京確是虎踞龍盤之地啊！”宏成接著想起藍珊對他同遊秦淮河的邀約，便軟骨了一種口氣說：“今天遺憾的是已到了秦淮河邊，但我卻沒能陪你同遊秦淮……”

藍珊不禁看了一下表，是該送宏成去車站的時候了。她說：“我說的不是白天，是夜遊秦淮。不過，你又不給我時間，一定要走？”

宏成無語。

“我不放你走。”

宏成安慰藍珊：“下次再來，我一定多呆點時間。”

“下次我不管，我就要這次。”藍珊撅起嘴，撒起嬌來。

“這……”宏成躊躇起來。

看到宏成這副樣子，藍珊又撲地笑出聲來，像換了一個人似地：“跟你開個玩笑，我不為難你。就像你說的，下次吧。”

宏成感激地：“珊，你真好。”

“彆嘴上說得好聽，你以後一定要想著我，善待我，不許你不理我！嗯？”

宏成忙不迭地點頭。

第三章（7）

7

藍珊駕著“現代”到中央門火車站時，離開車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鍾。汽車在停車場已熄了火，但她捏著宏成的手不讓他出去。

車窗外是熙來攘往的人流、車流，車窗內是傷感的兩人世界。兩人在車內執手脈脈相視，不發一語。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過去，離別的傷感像濃霧一樣瀰漫在兩人的胸間。

離開車時間只有十幾分鍾了。藍珊先放開了宏成的手，輕聲說：“時間不早了，去檢票吧，我送你。”

“珊，”宏成一陣衝動，“我今天不想走了。”

“這太勉強你了吧。”

“不會的，是我願意的。”宏成說這話時，又把藍珊的小手握進自己的手裡。

藍珊聽任宏成握了一二分鐘，最後還是掙脫了。她開啟車門，自己先下車去，從後座箱裡取出他的行李。見他還呆呆地坐在車內，拉了他一把，說：“我看不得你為我為難。以後還有機會的。去吧，聽話。”

“聽話”兩字直說得宏成心裡酸酸的。他只得聽話地下車。

宏成想接過藍珊手裡的行李，她不肯。

兩人並肩走向候車大廳。路上，藍珊對宏成說：“我在想，以後找個時間，去一個既不是南京也不是上海的地方，你一定要陪我。”

“一定。”

“那地方該是哪裡呢？”

宏成想了想，說：“你喜歡城市還是鄉村？”

“若是去城市呢？”

“那該去青島。”

“呵呵，又是三句不離本行。”

“什麼意思？”宏成大惑不解。

“青島不是有萬國建築博物館之稱嘛？”

“天哪，是這樣！以後你對我說話可不要再這麼跳躍，那會使我顯得很弱智的。”

“少來！”藍珊嘴一撇，心裡卻聽得很受用。

“怎麼樣？去青島？”

藍珊反問：“你去過幾次了？”

“我嘛……”宏成稍作回憶，“大概有三四次了吧。說實在的，在中國眾多的城市中，我還是比較喜歡青島。你去過嗎？”

“沒有。不過，我還是喜歡去別的地方。”

宏成略一思索，說：“不去城市，那就去鄉村吧，婺源怎麼樣？”

“你是說江西婺源？就是那個‘中國最美麗的鄉村’？　”

“是的，去過的人都說不錯，相比而言，還不算太‘墮落’。不過我還沒去過。”

“那太好了！”藍珊綻開了今天出家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