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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繼續滿不在乎地說下去:“小趙你應該是看到過的,就是在設計院辦公室的那個小趙。你知道,她可是我的一個遠房小表妹呵。”
郭東抿緊了嘴唇,搖了搖頭。
“怎麼?你還看不上?”
郭東一下子顯得煩躁了:“蔚總,你別亂點鴛鴦譜了好不好?”
“亂點鴛鴦譜?小趙人漂亮又能幹,又比你年輕得多,我覺得你還配不上她呢!”
“是我配不上她,這總好了吧!”
蔚韋緊緊追問:“你是否已另有他人?”
“蔚總,求你不要再說了。”
蔚韋並不理會,繼續問:“為什麼?”
“蔚總,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心裡已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對郭東這樣的回答,蔚韋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突然間真正聽到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仍然大吃一驚,以致嚇得她不敢再接話說下去了。
一切都明白無誤地證實蔚韋那在三亞最後一晚的直感是準確的!她起初時對他有所防範並對他約法三章不是庸人自擾、沒有道理可言。只可惜,她最初的防範和警覺後來都被他的柔情和甜言蜜語溶化了。
蔚韋重新開始對郭東有了戒備,對她與他的關係有了新的想法。如果說在三亞,在他的灼熱中,她還能燃燒成一團熊熊的火,而從那在三亞的最後一個晚上起,她心裡的一團火就開始降溫,而到此刻,只留下一堆餘溫尚存的灰燼了。畢竟她只是喜歡他的能幹,喜歡他藉助安主任為公司帶來的業務,當然也喜歡他的年輕、激情和由此帶給她的感覺,但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要把自己的一生跟他聯結在一起。她是怨恨宏成,但要讓她因為一個他而去拋棄宏成,拋棄這個既定的家,她是從來不曾想過的。更何況他和宏成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像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她對兒子抱著極大的希望,初中一畢業她就把他送到了美國,今年又考上了斯坦福大學商學院,這是一所在美國數一數二的著名商學院。她的理想是讓兒子留學成材後回國發展,先是在她的輔佐下鍛鍊成長,然後讓他獨當一面,去開拓出比上輩更宏大的事業,成為她和家族的驕傲。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兒子有任何的挫傷感。
一旦心裡產生了某種想法,很容易在全身心擴充套件開來,就好比一塊小石頭扔進了一個池子裡,漣漪很快就會從一點擴散到整個池子。
我該怎麼辦?在白天的短暫空隙裡或從萬籟俱寂的午夜裡醒來,蔚韋都會情不自禁地這樣問自己。
畢竟是歷經風雨的中年女人了,蔚韋決定中止這場遊戲:不能再與這小子糾纏下去了!
對隨後幾次郭東提出的幽會要求,蔚韋都藉故推辭了。
好不容易有了又一次的歡娛,但這是一次尷尬的歡娛。
女人可能和男人不同,許多男人能把性和情分離,而女人往往不能。所以。在有了婚外情後,男人往往會在情婦和妻子間兩頭奔波而樂此不疲,成功的則做到人們常說的“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失敗的則是“家裡哭哭鬧鬧,外面雞飛狗跳”。女人心裡有了點什麼東西,總要在身體上反映出來。
這時的郭東,就好像是一抹燦爛的陽光,而蔚韋則已如同一堆廢墟,縱然是陽光照到了廢墟上面,但廢墟終難以燦爛起來。她真想就此中止這無聊的遊戲,但看著他在她的身上氣喘吁吁地忙活,竭盡能事想討得她的歡心,終不免有點於心不忍。而要順著他,她的身體已不再不聽話,甚至喪失了招架應付之力,真是痛苦難忍。這迫使她更堅定了自己作出的決斷。
男人的身體雖比女人遲鈍但也不是完全麻木的。郭東已感覺到自己與蔚韋之間產生了點什麼。但是,他思來想去,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兩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他在離開三亞前晚的那一番話使她對他警覺並決定在與他的關係中怯步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親密相處,一方面在他心裡已把她看成了自己的俘虜。同時,他對她的依戀也日深一日了。是的,她的年齡雖比他要大許多,但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尋常女子所少有的英氣豪氣,包括*時的縱情,使他覺得特別有滋味,特別是比起他那小家子氣的前妻來,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回想起來,那次在香格里拉首次對她的冒犯,表面上看好似酒後的亂性,實際上怎麼沒有一絲膜拜她的成分暗含在裡頭呢?實際上,由於他特殊的身世,一種深深的戀母情結一直與他形影相隨。無論是在十三歲之前還一直與母親同床共眠,還是少年的性意識萌動時把自己的性幻想都投射到所有任課女教師身上,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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