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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珊說完到這裡,把手中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只是大口地喝水,不再說話。
菸灰缸裡已有十幾個菸蒂了。不,每個菸蒂其實都是大半支菸。在藍珊沉靜地說著往事時,她每點燃一支菸,只開始時吸一大口,而後並不再吸,只是讓菸頭繚繞著嫋嫋的煙霧,沉湎在如煙的回憶中。
“後來呢?”好一會後,宏成問。
“後來,”藍珊又喝了一口水,“大凡複雜的事情到了結局總是簡單的:宏在把蘇州的房產和一筆數目不菲的股票投資留給我後很快去了美國,那女人也去了美國,他們在美國結婚了。”
“對不起……也許今晚我不該讓你回憶起這些的。”
“沒什麼。”說著,藍珊起身把一菸灰缸的菸蒂和還沒抽完的幾支煙全倒進垃圾袋裡,“一切都已過去了。”
接下來,再沒有其它話題可說。
夜已深沉,賓館外那道溪流的水聲,反而更增添了夜的寂靜。藍珊慢慢靠過身來,嘴貼著宏成的耳朵,嬌羞地:“宏,我們來一次,我想要!”
一股暖暖的氣流和一股痠麻的感覺,從宏成的耳朵根倏地傳遍全身……
早晚連續*,在宏成的記憶中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未完)
第六章(1)
我不知道
那月光鋪成的道路盡頭
是什麼在等待著我們
那海和天空之間,星星消失的地方
連時間也沒有確切的命運
——楊煉
1
波音747飛機在不斷地爬高。
蔚韋在機艙里正襟危坐。
當飛機終於平滑飛翔在萬米高空時,蔚韋的身體這才鬆弛下來,頭一歪靠在了鄰座郭東的肩上。
去海南休閒,是郭東向蔚韋提出來的,她答應了他。這一方面是為了獎賞他對公司業務發展所作出的貢獻,看在他對公司和對她像哈巴狗似的忠誠上,慰勞慰勞他是十分必要的。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她自己放一次風,為他和她放一次風。在上海,說他們朝夕相處也許有點誇張,說在公司天天有機會在一起卻是事實。但在公司裡兩人只能是一種上下級之間的工作關係。雖然他們也隔三差五地找時間安排兩人的私密空間,共度許多時光,但那樣的相處,時間總是短暫,空間總是逼仄。並且似乎總隱隱覺得周圍好像潛伏著一雙雙眼睛在偷窺著他們,有一條條摸不著但感覺得到的繩索在束縛著他們,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在壓迫著他們。縱然享受著風花雪月,總覺得如戴著鐐銬跳舞,不能一暢己意。於是,一經他提議,她就編出一個考察房產專案的名義訂了去海南的機票。
其實,在像蔚氏上海公司這樣產權高度集中的民營公司裡,老闆的行動並不一定需要有什麼具體的名義。三四天的時間,老闆在哪裡,誰管得著,又有誰會認真去管?再說現在交通便捷,通訊發達,若真發生了什麼急事要事,非要由老闆親自處理不可,一個電話過去,還不是幾小時就可由天涯海角的三亞飛到上海!
蔚韋做事向來風風火火慣了,這次去海南卻是慎之又慎。在家裡她事先裝作無意地向宏成透露她將去海南考察的資訊。在訂機票時,她特意關照辦公室訂了三張,通知業務部的一名女業務員同往。但當臨出發時,按她事先的安排“發生”了一件臨時需要那女業務員出面處理的事,於是只好退掉了其中一張機票。就這樣,她和郭東就順利成行了。
即使是這樣,蔚韋心裡仍然不踏實。在機場候機大廳裡,她是那個航班最後幾個登機旅客之一。事先她就給郭東打過招呼:如果發現在同一航班中有她的熟人,她就有可能取消這趟旅行。所幸的是,不僅在這天的同航班中沒有碰到他們的熟人,就是在候機期間起降的所有航班人流中,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熟人。當波音747在上海浦東機場跑道上呼嘯騰空的一瞬間,擱在她心頭的一塊石頭才算基本落地!
飛機平穩地向南飛行著,舷窗外,白雲似蓮花朵朵。
郭東側頭望望蔚韋微閉雙目的柔順樣兒,不禁面露喜色。
不到兩個小時,飛機降落在三亞鳳凰機場。上海與海南的的天氣就是不一樣,雖還是三月,一出艙門到舷梯口,迎頭卻遇上一股南中國海熱哄哄的氣流,蔚韋猝不及防,一時倒退趔趄了半步。緊隨的郭東搶前一步想來攜她的手,被她謹慎地甩開了。
在機場出口處,郭東招來了一輛計程車。等到坐進計程車裡,蔚韋主動去拉了他的手。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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