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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些,她忽然覺得有幾分不踏實:“咦?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陪我了?她呢,怎麼不管?”
“你知道的,我每年都有一二次外出的。對了,她這幾天也要外出,說是去海南考察幾個爛尾樓工程,機票也已訂好了。兒子又在國外讀書,這幾天家裡就沒人了,也好給小保姆放幾天假。”
“對,放假!放假!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放假!”藍珊歡呼著,忽然話鋒一轉,說:“那,我要再加一天……”
第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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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婺源縣城紫陽鎮,已經是晚上七時多了。天空還飄著雨,是那種一陣下一陣歇、淅淅瀝瀝的牛毛小雨。
下得車來,宏成伸手試了一下雨絲的大小,忽然想起大學時代與幾個要好同學一起哼著那時流行的臺灣校園歌曲在細雨中漫步的陳年趣事,一時興起,就向藍珊提議:“多好的雨夜,吃過飯,我們去雨中漫步怎麼樣?”
“你還有此雅興?我比你小十歲,你又比我再小十歲啊!”
宏成呵呵一笑,想想也是,有了這一把年紀,又駕了*個小時的車,這樣的雅興也太奢侈了點吧。
摸到老城區,住進一家叫婺源假日酒店的賓館。宏成簡單洗了個臉,在房間裡泡了杯傳說中的當地名茶“婺源茗眉”, 看著其纖細如士女之秀眉的茶條在水中沉沉浮浮,慢慢地柔軟、舒展,聞香觀色,令人神怡,慢慢啜著,其味幽香如梅,鮮爽醇厚,頓覺神清氣爽,疲勞頓消。
約二十分鐘後,藍珊梳洗完畢。兩人攜手走到街上,雨已經停歇了,夜空中竟浮出一鉤彎月來。就近找了一個臨溪的排檔,叫上才五元一壺的當地米酒,再叫老闆上幾個當地的特色菜,於是,河螺、清蒸荷包鯉魚、糊豆腐、野艾果等先後端上桌來。吹著雨後習習清風,品味著婺源農家菜,愜意得很。剛吃到一半,忽然停電,好在主人家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等變故,很快就點上了早備在那裡的蠟燭。
月明星稀,燭光搖曳。只聽得前面溪聲潺潺,彈出叮咚的琴聲,一壺米酒下肚,眼前的小城景色已淹沒在朦朧之中了。
上午還在喧擾的都市,而此刻已體驗著贛北小縣城的寂靜與和諧,風味和感慨均別有一番。
第二天,宏成和藍珊不約而同地睜開眼,開啟手機看時間,竟已是九點多了。這幾年裡罕見的好睡眠!體力充沛,感覺清新,兩人的興致高到了極點。遺憾的是外面有嘩嘩的雨聲,看來對遊玩看景會有點不便。起得床來,推窗一看,竟是萬里無雲。原來賓館傍溪,水流湍急,發出嘩嘩聲響,他們還誤以為是下著大雨呢!一驚一喜,兩人像小孩似地相對大笑。
吃過不算早的早飯,為先去哪一個景點起了點爭執。宏成來之前就研究過旅遊線路,他提出第一站宜去有“中國最後的香格里拉”之稱的李坑,然後一路過去是汪口、曉起。藍珊卻提出先去曉起。問她理由,她振振有詞地答道:“曉起曉起,早上起來就該去曉起的呀。”
純粹是強詞奪理!不過藍珊一臉的撒嬌味兒讓宏成沒法抵擋。再說,來婺源,本身就是自我放逐,撒幾天野,還論什麼是非曲直和秩序?
車子還沒開出縣城,藍珊改說先去李坑。宏成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她。
“你看人家幹什麼,是人家尊重你嘛。”藍珊嗔怪著,仍然是一臉的撒嬌味兒。身處美麗的婺源,人變年輕了,心也柔軟了。
三月的婺源,是最美麗的季節。車一出縣城紫陽鎮,向車窗外望去,視野就開闊了,油菜花開得滿世界一片金黃,遠遠近近點綴著一簇簇粉牆黛瓦的民居,而遠山盡處,松竹連綿,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路上,風景到處都環繞在你的身旁。
時間絕對寬裕,心情也舒緩無比,車速很慢,藍珊不時舉起相機朝窗外的風景按下快門。
藍珊突然冒出一句:“宏,我真想在這裡老死。”
“我也是。陪你。”
藍珊把手伸出來,捂在宏成的右手上。
一路沉默。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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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坑到了。小橋流水,粉牆黛瓦,的確富有江南水鄉的韻味。然而,大概是因為距離縣城過近,其便捷的地理位置反而註定她過早地失色衰敗,隨地的垃圾,嘈雜的人聲,商家的叫賣,正無情地褪去她原有的姿色。在一處樓房門口,一塊簡易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小便五毛,大便一元。讓宏成和藍珊忍俊不禁,然後又甚覺無趣。於是匆匆穿行了一遍,拍了一些照片後即赴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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